那位老婦人用輕蔑的眼神上下掃視著,才齊腰霽松腰部的霽南葵,道:“就這小丫頭?她能擔什么大任?”
霽南葵雖才剛滿十一歲,可她的心智,已經(jīng)比同齡人成熟許多了,這大概也是因小時候獨自留在鎏仙島的緣故。
聽到這老婦人所說,霽南葵捏緊了拳頭,一個誓言在她心中埋下種子,她在心中暗暗發(fā)誓,以后定要將霽南宗發(fā)揚光大,誓死守護南望山!
人群中又冒出一個聲音,但這個聲音,明顯要比那尖酸刻薄的老婦人要平和得多。
一個若似書生的男子說道:“既然霽掌門已經(jīng)找到解毒之法,那我們又不必為難呢?這瘟疫換誰,誰也不想它發(fā)生。今后就煩請霽宗主,好好帶領(lǐng)霽南宗,庇護這南望山了?!闭f罷,便拱手隱與人群中。
眾人聽到這名書生所言后,面露微火也漸漸消散而去。
霽南葵似乎也看見了,眾人的反應,一個文弱書生的話語權(quán),竟如此之大,連那難纏老婦人,也轉(zhuǎn)怒為靜,可見這書生在這長嶺鎮(zhèn)地位不凡了。
霽南葵抬頭望向霽松,似乎從霽松的眼里,也讀出了她剛剛所想。
眼下雖已解決瘟疫之急,可冷穴中那具不知名尸體的死因,還未探清,切不可掉以輕心,所以霽松也在暗下調(diào)查著此事。
霽南宗
空地中站著一眾人,手里拿著木弓,玩弄著。
棲鳶拿起其中一把木弓,向眾人展示道:“重心放穩(wěn),雙腳張開踩實,左手拿弓,右手食指、中指、無名指緊扣繩子,用左肩的力推動弓箭,右肩往后拉。”
年歲較大的孩童還能勉強拉開弓,而那些年歲小的任憑他們用盡吃奶的勁也只能拉開一點點。
而霽南葵與馬墩則是其中拉不動弓的,棲鳶無奈的看著他倆,只得親自指導要點。
棲鳶再次示范拉動弓箭:“像這樣,仔細看!今日拉不動弓者,全部圍繞霽南宗跑3圈,再做拎石20個?!?p> 眾人一聽,瞬間泄了氣,嘆道:“啊...這么多。”
棲鳶反到一臉嚴肅道:“多嗎?那不然就跑5圈?!?p> 嚇得眾人立馬又重新嘗試拉弓。
晚膳時間,眾人紛紛去打餐食,只見霽南葵與馬墩二人還在空地中做拎石,滿頭大汗看見眾人吃飯只得舔舔嘴,干著急。
次日,聽見棲鳶的召集聲,霽南葵本能的想翻身起來,可肌肉卻一陣陣酸痛,連撐起身子直發(fā)抖。
她狠心一咬牙:“我一定可以的,不能讓長嶺鎮(zhèn)那些人瞧不起!”
棲鳶還是一副嚴肅的模樣:“今日和昨日規(guī)矩一樣,別忘了,4年后又快到我們霽南宗則選日了,凡勝出者,可去南望山霽蓮洞修煉1月?!?p> 眾人一聽,可以去霽蓮洞修煉,滿目欣喜,那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要知道想要去霽蓮洞修煉,可不是易事,霽蓮洞也只有每年6月才是最佳修煉時間,當然宗主可以自由進出,其余人也得等這則選日比拼后,只有勝者才能進去。
如是平時去霽蓮洞修煉,則和外界修煉無異,若是在6月的霽蓮洞里修煉1日的成果,相當于在外修煉1月的成果,那要是能贏得則選日之冠,在洞內(nèi)修煉1月,那就要比同齡者的修為高出許多了。
就這樣往復訓練一年有余了,眾人也在棲鳶的魔鬼訓練中得到了成長。
考核日
棲鳶叉腰對下面一眾人喊到:“今日考核日,每年的這個時間,就是一年一度的考核日,記住了!凡考核合格達到2次,就有資格參加則選日的比拼,少一次都不行!聽見了嗎?”
要說棲鳶本也不是這么嚴肅的人,可是現(xiàn)今霽南宗缺少新力量的支撐,要是這屆小孩沒有一個出眾的,往后指不定山下又會有人要開始叨叨了...
原本拿來給眾人訓練用的場地,今日則被大大小小陳落的器材給占滿。
棲鳶又道:“排好一個一個搖竹條,抽到一樣數(shù)字的,則為一隊,最后哪一隊能夠堅持下來,就是今年考核日的勝者?!?p> 一眾人排好隊,都拿到了對應的數(shù)字。
霽南葵自己拿著寫有3的竹條,找了一圈人,都沒有3的。
此時霽南宗闖入了兩人,是兩位女子,準確來說是一位大人,一個小孩。
棲鳶原本聚精的看著眾人尋找隊友,可她那耳朵可不是吹的,方圓半里的風吹草動,只要過她耳,她就能知道具體位置,沒人知道她是從哪學的,大概這就是天賦吧。
棲鳶驟的猛抬頭,一眼直盯向門外:“是誰?”
女子慢步跨進,緩緩道:“棲鳶,不認識我了?”
棲鳶一聽,這聲音似乎有些耳熟,仔細一瞧,原來是霽宗主的家妹,霽黎。
“霽黎小姐,不知今日因何還勞煩您從山下趕至霽南宗???”
“長姐沒說嗎?啊,是這樣的,我與我夫君要外出一陣子,只好將小女霽鈴兒先寄養(yǎng)在霽南宗一段時間了?!膘V黎仿佛揣著心事般,神情恍惚。
說罷便將霽玲兒推至棲鳶身畔,留下幾句話,便走了。
霽玲兒說來還要比霽南葵大一歲,霽黎成親比霽松早,自然生孩子這件事,也要比霽松快些。
可剛霽黎那副神情,明顯是有事瞞著,再看霽玲兒仿佛一概不知似的,望著她母親慢慢離去,不哭也不鬧。
棲鳶牽著霽玲兒,朝霽松房走去。
棲鳶輕敲:“宗主,霽黎小姐的女兒來了?!?p> 吱一聲,門從內(nèi)打開。
“這么快就來了,玲兒,快來。?”霽松招著手。
霽玲兒淺淺一笑,慢步跨入房內(nèi),笑道:“嗯~姨娘?!?p> 棲鳶乍得想起,外面那一幫小孩還整等著考核,便道:“霽宗主,今日考核,我就先退下了。”
霽松點頭默許,便拉著霽玲兒的手,往屋外走去。
棲鳶不茍言笑道:“找到隊友了嗎?”
眾人紛紛和自己的搭檔靠近,而霽南葵還是一臉茫然,支支吾吾道:“我..我還沒找到?!?p> 棲鳶眉頭微皺道:“你搭檔呢?”
問了一眾人,都沒人是3,難道..少寫了?
霽松一聽,似乎想起了什么,便拉著霽玲兒往人推里走去,道:“鳶兒,福貴生病了被他爹領(lǐng)下山去瞧病了,讓玲兒來替他吧?!?p> 說罷便低頭看向霽玲兒,霽玲兒一怔,道:“啊...啊好呀!”
霽南葵探向這個她從出生到至今都沒見過的表妹,上下打量了一番,便笑盈著朝霽玲兒招手。
這霽玲兒仿佛沒看見似的,徑直的朝她走去,輕哼了一聲。
霽南葵尷尬的埋頭嘆道:看來這霽玲兒不是個善茬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