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來根華子不(求票)
三天后,
青州,龍府。
平日大門緊閉的龍府,今日忽然張燈結(jié)彩,敲鑼打鼓,鞭炮齊鳴,可數(shù)著日子今天也并非什么節(jié)日。
稍作打聽才得知,今天乃是龍家老太老爺?shù)钠呤髩?,這可不是小事。
雖然龍家近年來行事一直都比較低調(diào),但這位太老爺?shù)赂咄?,在青州可是頗有聲望。
太老爺雖然也想繼續(xù)低調(diào)行事,奈何青州城內(nèi)的世家大族們,消息比普通人靈通太多了。
…
大清早,
龍府門庭若市,青州的名門望族都前來賀壽。
時間來到夜晚。
易凡意外地出現(xiàn)在龍府門前。
他今日穿著一身錦袍華服,一頭散亂的黑發(fā)扎成一個馬尾,外表看起來倒像是大富大貴之人。
“公子,麻煩出示一下請?zhí)?!”家丁和顏悅色地說道。
易凡將請?zhí)贸觥?p> 家丁端詳一番后,確認(rèn)沒有問題。
“公子,請進!”
易凡點點頭,邁步走了進去。
壽宴擺在后庭。
易凡初來乍到,自然認(rèn)不得路。
幸好有家丁帶路,避免了迷路尷尬。
壽宴布置在后院。
其場面相當(dāng)豪華,龍家底蘊可見一斑。
酒桌不下百席,菜肴皆為奇珍。
易凡與家丁邊走邊說,從他口中得知,這壓軸的菜肴里,竟有一道乃是鮫人肉。
古籍有記載:南海之外有鮫人,水居如魚,不廢織績,其眼泣則能出珠。
鮫人其實珍貴和稀有。
據(jù)說吃了他們的肉,可以長生不老;
但實際上功效也只是精進氣血,而且口感還有點苦澀。
易凡對這肉其實是有所抵制的,畢竟字里帶個人。
宴會中央,設(shè)有一個舞臺。
龍家專門請了戲團、歌姬、舞姬等。
他們在上面載歌載舞,接著奏樂接著舞。
達官顯貴們坐于酒桌前,與同僚們談笑風(fēng)生,把酒言歡。
不過,在易凡看來,他們的表情多多少少沾點不如意。
沉寂四十多年的魔人突然出現(xiàn),可是震動朝野。
青州的官員們首當(dāng)其沖,州府更是連夜抵達京城通報。
現(xiàn)如今,魔人出現(xiàn)的礦山已被封鎖,任何人不得入內(nèi)。
同時,
官府對外宣稱,當(dāng)晚發(fā)生的巨大動靜,主要是礦山內(nèi)部沉積多年的廢氣爆炸所致。
這個解釋百姓們似乎不太相信,特別是那些青牛鎮(zhèn)人。
他們當(dāng)晚可是有看到一些超出常理的景象。
官家也不傻,怕這些人亂說,就封鎖青牛鎮(zhèn),讓他們無法與外界聯(lián)絡(luò)。
同時,還派出數(shù)位筑夢師。
這一切看上去十分嚴(yán)密,但世上哪有不透風(fēng)的墻。
有些東西總歸會傳了出去,但明面上肯定不能討論,只得暗中傳播。
其實最近幾年常常發(fā)生怪事,百姓們心中緊繃的那根弦,已經(jīng)快到崩裂的邊緣了。
王朝內(nèi)部,也是一直為這些事發(fā)愁。
天災(zāi)可控,鬼物難收??!
…
龍府內(nèi)。
易凡游走于酒席之間。
他憑借自己的口才,在權(quán)貴們混得風(fēng)生水起,甚至還跟不少大官員稱兄道弟起來。
此時,
易凡正聊的火熱,突然一道倩影悄然出現(xiàn)在他身后。
“易凡!”聲音來自龍云雅。
易凡眉毛一挑,轉(zhuǎn)過了身。
今天她的裝扮與平時大有不同。
一襲玲瓏宮裝,鳳冠霞帔,輕紗蒙面,款款而行,一步一容,盡顯端儀。
唯有那黑眼圈依舊仙氣盎然,同時眼神中還有些許不耐煩。
“阿雅?”
龍云雅示意易凡不要說話,跟她走就是。
其他達官顯貴自然知道龍云雅的身份。
看見她和易凡走一起,幾個喝的有點多的官員們吹著口哨,給他們這位剛剛結(jié)識的兄弟加油。
眾目睽睽之下,易凡被龍云雅拖走了。
…
龍云雅將易凡帶到桌宴前排。
這里正對舞臺,可以清楚的欣賞節(jié)目,是相當(dāng)好的一個位置。
能坐在前排的這些人,在青州可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原本像易凡這種小捕快,連入門的資格也沒有。
不過現(xiàn)在不一樣,今日的他好歹也算一些大官的哥們了。
而且,
以自己的能力,升官還是挺容易的。
所謂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或許自己應(yīng)該找個想悔婚的未婚妻,激發(fā)一下肌肉記憶?
或者去當(dāng)個贅婿,練一手歪嘴?
從容地入座后,易凡抽出拿來充排面的高價煙草,問旁邊的一位中年官員。
“老哥,來根華子不?”
那官員微笑著搖頭拒絕了,讓易凡很是尷尬。
他會不會被當(dāng)成浪蕩的街溜子了?
阿雅在易凡身邊坐了一會兒。
“阿雅今天身上的行頭起碼有二十斤重,阿雅還有點事,易凡你在這里等一下阿雅?!?p> 她嘴里碎碎念著,然后走開,只留下易凡一個人在這里尬場。
他尬笑的掃視一圈,再次盯著那位中年官員。
“老哥,你真的不來根華子嗎?”
…
壽宴時間過半。
舞臺上,節(jié)目繼續(xù)。
此時,正表演翻花碗的雜技。
有一個八九歲的小孩,單腳踩著滾筒,一只腳則托著五口碗。
在這小孩的肩上,還站著一個身材消瘦的小孩。
肩上這小孩腦袋頂著一口碗。
他們接下來所要表演的節(jié)目,是要將底下小孩腳上的碗,翻疊到上面小孩頭頂?shù)耐胫小?p> 這難度可不小,沒有幾年的練習(xí),估計鐵定失敗。
而這壽宴之中,絕大多數(shù)人都沒心思欣賞這個節(jié)目,或者壓根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們畢竟都是些達官顯貴,像這種技法,估計早就看膩了,這是場注定沒有喝彩的表演。
他們當(dāng)然不知道,這所謂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
也不會知道,若是表演失敗,這倆個小鬼會挨多少頓打,挨多少頓餓。
他們胸襟中確實裝著天下蒼生,以至于他們眼睛里看不到。
不過易凡不一樣,他出身底層,他的眼中有人間疾苦,他會為那二人喝彩鼓掌。
舞臺上,敲鑼的頻率忽然加快。
底下小孩閉氣凝神,神情凝重,注意力全部放在腳上。
呼呼呼!
他長呼幾口氣,做最后的準(zhǔn)備。
咚咚咚!
敲鑼聲再次加快。
底下小孩沉下一口氣,咬牙抬腳。
腳尖的五口碗瞬間彈出,在空中劃出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
肩上小孩眼睛睜大,時刻關(guān)注這幾口碗的運動軌跡。
當(dāng)碗即將掠過他頭頂時,他忽的彎下聲,然后往上一頂。
嗔!
只聽一聲瓷器相碰的脆響,五口碗順利疊到他頭頂?shù)耐胫小?p> 表演成功!
底下小孩長吁一口氣。
易凡也看得驚心動魄,幸好是成功了。
可就在他準(zhǔn)備鼓掌之時,有個壯丁忽然從長廊跑了進來。
他臉色惶恐,嘴唇顫抖:“諸位大人,大事不好了。
太老爺他,他出事了!”
啪啦!
舞臺上,碗碎一地。
易凡內(nèi)心一凜。
亂糟糟的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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