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真相大白 (求票)
鐵牢內。
牛阿離蜷縮在角落,披頭撒發(fā),滿身草梗。
她身體哆哆嗦嗦,眼神恍惚,對周圍的一切充滿恐懼。
只有一點突然的響動,都足以讓她精神崩潰。
鐵門打開。
易凡隨孔勝男走了進去。
牛阿離聽到鐵鏈和鐵門打開的聲音,害怕的抓著地上的草梗大叫。
望著牛阿離瘋癲的樣子,易凡搖頭感嘆。
他不會去憐憫牛阿離。
因為,在這個世界,比她更慘的人還有多得多。
沉默片刻,
他詢問道:“總捕頭,她這個樣子了,應該是問不出什么來了吧!”
孔勝男默認點點頭:“她的神智已經被鬼物的邪念侵蝕,已經跟野獸沒什么區(qū)別?!?p> “我知道你有辦法,讓她恢復神智!”易凡平靜道。
“辦法是有,只要筑夢師出手,便可恢復她的神智。
可現在情況特殊,青州的司天監(jiān)暫時騰不出手?!笨讋倌袩o奈道。
“我猜是因為那件事吧!”
“嗯!”孔勝男沒有隱瞞,“那邊的事現在全權由司天監(jiān)負責,我們就不要去摻合,你也別好奇,做我們該做的事?!?p> “我挺在乎自己的生命,這點總捕不用擔心?!?p> 青牛鎮(zhèn)礦山那邊,現在是重兵把守,自己又不傻,當然不會過去。
注意力回到鐵牢。
易凡瞥了一眼角落的牛阿離,現在的她情緒稍微有點緩和下來,但應該保持不久。
這個時候,大牢的過道,傳來鐵鏈拖地的聲音。
牛阿離再次瘋子般的大叫。
“總捕大人,曹墨帶到?!豹z卒道。
“讓他進來?!笨讋倌须S口道。
“曹墨,進去吧!”外頭獄卒怪聲道。
鈴鈴~
曹墨帶著手銬腳鏈走了進來。
幾天不見,他的身形沒有之前那么的消瘦,精神狀態(tài)也好了一些。
曹墨進來后,見到了角落中,瘋瘋癲癲的牛阿離。
易凡時刻注意曹墨的表情。
他本以為曹墨會做出一些出格的舉動。
比如大聲咆哮,或者癱坐在地,又或許情緒激動到撞墻…
然而,
曹墨表現的十分鎮(zhèn)定。
他只是默默的看著牛阿離,沒有哭泣聲,但眼淚卻如同未關的水龍頭,形成兩條水線,不停的往下流。
見此,易凡沉聲道:“曹墨,事到如今,你還要繼續(xù)隱瞞下去嗎?”
其實,易凡心里已經清楚這場命案的真正兇手。
但兇手的殺人動機,始終是想不明白。
也只有等曹墨親自開口,才能水落石出,真相大白。
沉默片刻。
曹墨閉上眼睛,似乎在醞釀什么。
“大人,我可以招供,但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p> 易凡看了看孔勝男。
孔勝男知道曹墨要說什么,就直接說道:“本捕會讓牛阿離恢復神智的?!?p> 聞言,曹墨睜開眼,而后跪下給孔勝男磕了三個響頭。
“謝謝!”
易凡冷眼旁觀。
暗地里手指一彈,兩小股氣血打入曹墨體內,使得他虛弱的身體,得到一些恢復。
曹墨看了易凡一眼,但很快又收回來。
他繼續(xù)道:“正如大人所想,此次滅門慘案確實不是我所為,而是阿離。
可阿離這么做,也是有苦衷的?!?p> “什么苦衷?”易凡插嘴道,“因為鬼物?
倘若她真的是被鬼物操控,那你也不需要替她頂嘴,直接就告訴我們了。
而你,
卻想方設法的讓我們給你定罪,這恰恰說明,是牛阿離,親手殺了自己的至親。
我分析的,對嗎?”
曹墨無奈點點頭。
“為什么?
這可是她的至親,她怎么下得了手?
難道就因為不同意你們在一起?”易凡冷聲道。
常言道,虎毒不食子,反之也一樣。
易凡也就這一點想不通。
這時,曹墨卻忽然冷笑一聲。
“至親?真是可笑?!?p> 易凡一怔:“難道牛阿離…”
“沒錯!”曹墨打斷道,“牛阿離不是他們親生,而且領養(yǎng)!
確切的說,是準備用來童養(yǎng)媳,奈何牛翁先天有缺陷,生不出來孩子來。
由于沒有生育能力,他就把怒火發(fā)泄到阿離身上。
在阿離剛到幼學時,就被這個禽獸糟蹋了。”
曹墨停了下來,咬牙切齒,眼里充滿仇恨,同時又十分的愧疚。
“都怪我,這一切都怪我!
都是我太無能,沒能保護好她,才會釀下如此大禍?!?p> 聽到這,所有的疑點都解開了。
“這牛翁可真是禽獸不如!”易凡內心滿是憤慨,也是恨不得手刃那廝。
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
百姓是不具備生殺之權。
不管是出于何種目的,只要殺了人,就必須付出該有的懲罰。
沉默片刻,易凡望向曹墨。
現在兇手已定,接下來該是詢問殺人的經過了。
這些東西可是要寫進卷宗,可不能有一點馬虎。
曹墨也十分配合,
將他所知道的統統講了出來。
這一次,他沒有撒謊。
案發(fā)當晚,曹墨來到牛翁家門口。
他來的目的也很簡單,就是要強行帶走牛阿離,逃離這個禽獸。
對此,他還帶上用來殺牛的剔骨刀,必要時用點狠手段。
當時是深夜,他覺得這個時候帶走牛阿離的幾率會大一些。
可結果沒想到,牛阿離竟然將牛翁一家全部都給殺了。
當時的曹墨很慌張,可牛阿離卻異常鎮(zhèn)定。
曹墨知道,殺人犯法。
可自己又深愛著阿離。
對此,他與牛阿離在房間商量接下來孩怎么做。
這個時候,那個生怨靈從陰暗的角落出來了。
原來,
牛阿離之所以殺人,全都是因為這個鬼物。
它用花言巧語,將牛阿離內心深處,所有的負面情緒激發(fā)出來。
這些年,牛阿離受到的委屈太大了,其負面情緒何其龐大。
人一旦上頭,可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來。
曹墨知道后,就將所有的錯都怪再鬼物身上。
他拿起剔骨刀砍向了鬼物。
他們就此扭打起來,房間一片混亂。
別看曹墨是普通人,但他殺牛十多載,也練就了一副好臂力。
可鬼物的實力,更加強大。
鬼物本可以殺了曹墨,但卻停手了。
它對曹墨說有讓牛阿離脫罪的辦法。
對此,曹墨當然沒有拒絕。
他就按照鬼物所說,重新布置了兇案現場。
后來發(fā)生的事,也就是人盡皆知。
筆錄完,易凡望向孔勝男。
“總捕頭,既然真相大白,那這曹墨和牛阿離該怎么處理?”
孔勝男依舊是那般冷若冰霜的樣子。
“曹墨雖沒有參與殺人,但有包庇之罪,而且行徑如此惡劣,斷不得輕判。
至于牛阿離,犯下驚天滅門兇案,難逃一死。
律法無情,但人有情。
畢竟本捕答應過曹墨,要助牛阿離恢復神智。
在她未恢復神智前,就讓這對苦命鴛鴦多相聚一些時日?!?p> 聞言,易凡對孔勝男另眼相看,覺得十分驚訝。
他本以為孔勝男辦案是鐵面無私,沒有一點人情味。
可沒想到,居然還有溫情。
見此,
易凡蹲下身,正視曹墨,語重心長道:
“曹墨,希望你在牢中能深刻反省,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當初如果你將牛阿離帶來自首,也不會出現這些事情。
你明白嗎?”
亂糟糟的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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