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初具雛形
從外地考察回來,林峰就開始和合伙人選址、定名、出方案,準備大干一場去實現(xiàn)自己那一腔遠大的抱負。
他們將地址選在了我們市區(qū)最繁華的商業(yè)地段,包下了那個旺鋪的一整層樓,面積有1500平左右,定名為“臻愛音樂會所”。三個合伙人分別是一個九零后富二代,兩個七零后“老生意人”,他們姓誰名誰,長什么樣,就是現(xiàn)在,我也無法把這當中的所有細節(jié)一五一十的描述出來。
因為在這件事上,自始至終,我都只是個旁觀者的身份被“置身事外”,這也在無形當中給了我一把“保護傘”。
八月夏日炎炎,我的預產(chǎn)期再兩個月就到了。林峰已經(jīng)忙的焦頭爛額完全顧不上我,好幾次例行產(chǎn)檢都是桃子陪我去的。他忙碌的這期間,不光是酒吧裝修的準備工作,還有啟動資金的問題,他不提,我也就不問,因為我還是反對他做這件事,同時我也知道我的意見對他來說并無任何意義,所以我只能保持沉默。
我爸媽知道林峰在忙大事,具體是什么大事,也只略知一二,他們認為年輕人忙碌一些總是好的,甚至放言讓林峰安心去忙工作,照顧我的事交給他們就行了。我也很少在家和爸媽聊這些,因為聊太深就一定會出事,冥冥當中,自己似乎也在“賭一把”······
“老婆,最近如果忙太晚,我就不回來了,怕打擾你休息,你在爸媽身邊,我也放心,假如真的有什么事,就馬上給我打電話,我24小時不關(guān)機。”林峰一邊裝著手機充電器和剃須刀,一邊跟我說。
“嗯。”我很平靜的回答。
“怎么了?不高興?。繉氊?,來,讓爺瞧瞧!”林峰放下手里的東西,坐在我身邊,用手指挑起我的下巴嘻笑道。
“沒有啊,你想怎樣都行,回不回來對我沒什么區(qū)別,所以,我并不需要你,也不做你的累贅?!蔽逸p聲說道。
林峰摸了摸我的頭,將我攬入懷中,撫著我的背:“老婆,我已上船,船已開,想下船,要么跳海,要么等著船安穩(wěn)靠岸。我心里憋著一股勁呢,這條路是我選的,無論用怎樣的方式,我都要走下去,我不求你全力支持我,但是別讓我為你擔心好嗎?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我無法陪在你身邊,真的很抱歉!欠你的,老公以后都會補給你,相信我!”
“相信我”這三個字,林峰在我面前說了很多次,但我從不做任何回應,那個在他爸嘴里“一事無成”的混蛋小子,已經(jīng)夠可憐了,他每次說“相信我”的時候是頂著多大的壓力??!我不忍對他再做打擊,他卑微著“努力”的樣子,著實讓人心疼,愛一個人,就是在雙方意見不統(tǒng)一時默默妥協(xié)、在很希望他陪時卻說著違心的話。
我趴在他胸口聽著那強有力的心跳聲,心里很踏實,說:“去忙你的事吧!我有事給你打電話,你又不是再也不回來了,搞得這么凄凄慘慘的干嘛?真是的!”
林峰看我是真的沒有生氣,一下子來了精神說:“我老婆真是世界上最偉大的老婆!走,吃飯去!”
自從上次林峰和他爸鬧僵以后,我們再也沒有回去,當然,也是因為林峰太忙,不可能分身乏術(shù)。
我時常在想,這世間的父子有真仇恨嗎?倘若有,那林峰和他爸也沒有一刀兩斷;倘若沒有,他們針鋒相對的時候,彼此說的話卻像雙刃劍一樣傷著對方,句句戳心。其實林峰對他父母也心存愧疚吧,不然為何自己一心只想要個女兒呢?之前說的那些話,都是自己的真實寫照,一個不甘于平庸的男人,活的真累!
林峰這一個月,的確有一半時間是沒有回家的,但最多兩天他都要抽空回家洗個澡,天太熱,不洗身上就餿了。每次回來他都是一副疲憊的樣子,挨著枕頭十秒就睡著了,呼嚕聲瞬間四起,以前我會把他踹起來讓睡二樓去,現(xiàn)在我會自己睡二樓。
我問他們幾個大男人在一起都干什么,他說合伙生意還是難做,意見不統(tǒng)一時,就會影響事情的進展。但是他握著裝修方面的決定權(quán),其他方面,四個人商量著來,他說在“后?!蓖诹艘粋€負責人過來做管理,畢竟他們四個都是“門外漢”。
但凡有空他就會給我講他們酒吧的設(shè)計多么漂亮、多么奢華,還讓我看那些彩色的設(shè)計圖,給我講哪個區(qū)域是慢搖吧?哪個區(qū)域是酒吧卡座、吧臺?哪個區(qū)域是舞臺和打碟區(qū)?哪個區(qū)域是KTV包間等等??粗掷锬切┥式k麗的設(shè)計圖紙和他眉飛色舞的樣子,我差點就相信他已經(jīng)成功了,他討厭給人設(shè)計和裝修,這次卻是為自己而干,一定很用心吧!
“老婆,咱們以前都是花錢去外面高消費娛樂,你喜歡唱歌,以后老公的酒吧開起了,就給你搞個專場,怎么樣?”林峰興奮的說。
我揉著自己有點腫的小腿笑著:“那我的出場費可老高了呢!沒個萬兒八千的可不露面?!?p> 林峰把我的腿放到他的大腿上幫我揉著:“那必須給的?。∵B這酒吧和里面的這個男人都是你的,萬兒八千的又算什么?嘿嘿····怎么樣?大氣不?”
我哈哈大笑道:“酒吧和錢,要!男人,不要!”
林峰悄咪咪的湊到我臉跟前盯著我,色瞇瞇的說:“老婆,你這臉吃的圓嘟嘟的,白白嫩嫩的,真可愛!讓我親親你這可愛的小臉蛋吧!”
我被他突如其來的調(diào)情弄得有點害羞說:“不行,親了我,你會出事的,哼!”
林峰用比較惡心的撒嬌語氣說:“不嘛!我都快成和尚了,你說你這一孕幾個月,也不問問我受不受得了?嗯···我們可不可以······”
“去去去,可以什么???我看你還是不累,啥時候了還想這事?真是服了你!”我一臉嫌棄的推開他。
“你可真狠心,我這好不容易有點精神,你都不體諒,我看網(wǎng)上說懷孕中期,在確保安全的情況下是可以的,哎呀么,我一定小心,好不好?老婆,我好想你······好想·····”他說著就用嘴堵住了我要拒絕他的嘴。他的吻很強烈,就像個“久旱逢甘霖”的毛頭小子一樣,我推也推不開,干脆就順從了他。
這一夜,我們都睡的很安穩(wěn),就連他的呼嚕聲都沒能將我吵醒,也許,這幾個月我真的有點“虐待”他吧!
但是“小心駛得萬年船”,我們也就“放肆”了這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