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打地鋪的皇帝
當(dāng)李瑾玄和阮微婳走進(jìn)客棧的時候就看見張庭勇站在柜臺邊向他們招手。
待他們走過去,張庭勇看了一眼阮微婳帶著的幃帽,點點頭贊同的說道:“還是玄弟想得周到,我剛才還在想,你兩人如果就這么走進(jìn)來怕不是要引起轟動圍觀呢。
弟媳這樣一遮,只剩玄弟你一個長相出眾的,眾人多看兩眼也就罷了,對吧?”最后一句語氣十分揶揄。
李瑾玄:“張兄說笑了,哪有那么夸張?!?p> 張庭勇:“玄弟莫要自謙?!?p> 這邊張庭勇話音剛落,那邊掌柜的就遞過來四把鑰匙,并說道:“這位爺,這是兩把上等房間鑰匙,這兩把是下等房間的鑰匙,您拿好,我讓小二帶您們過去?!?p> 張庭勇接過鑰匙各拿了一把鑰匙遞給李瑾玄:“這把是你們的,這把給你們丫鬟的。”
“多謝張兄了。”李瑾玄接過鑰匙,把給丫鬟的那一把直接給了秋枝,手里只拿著一把上等房間的鑰匙。
阮微婳在張庭勇說你們房間鑰匙的時候就莫名心跳加速,現(xiàn)在看見李瑾玄手里拿著的唯一一把鑰匙的時候,心臟更是突突的跳,加速流動的血液像是過了電,流經(jīng)全身時,感覺酥酥麻麻的。
“穩(wěn)??!這才到什么地步,不過是睡一間房間而已。”阮微婳不停的在心里告誡自己,可還是抑制不住的腿軟,沒辦法,因為實在是太!興!奮!了!
沒錯,我們的宮主大人腿軟并不是因為害羞什么的,單純的興奮而已!
李瑾玄拿著這把鑰匙,看似仍是風(fēng)光霽月,穩(wěn)如泰山,但是內(nèi)心遠(yuǎn)不像臉上表現(xiàn)的那樣的平靜。
這邊張庭勇還在喋喋不休:“弟媳坐了一天的馬車肯定都累了,飯菜我給掌柜的說了直接送到房間里,也省的我在一邊礙眼了,是吧?”
李瑾玄還未待說些什么,張庭勇就讓小二直接帶路走了:“我就先行一步了,明天見?!?p> 李瑾玄看著張庭勇離開的背影,沉默了半晌,直到張庭勇走遠(yuǎn)了才回身面對柜臺對掌柜的說道:“我們再要一間上房!”
“哎喲,這位爺,我們這位于碼頭,打尖留宿的人多,這會莫說上房,連下房也騰不出來了呀,可是對不住了。”掌柜的陪著笑臉說道。
阮微婳站在一邊,幃帽下笑的肆意張揚,真是天助我也!
唯一知道實情的愛國:···哦嚯,這就尷尬了。
不過它相信它家祖宗肯定最喜歡這種尷尬了!
“老爺,奴婢就住下房好了,不用再訂一間上房的?!辈幻髑闆r的秋枝還以為房間是給自己訂的,感動異常,多好的主子啊。
“噗呲!”阮微婳實在是忍不住了,這么實心眼的丫鬟她感覺又可以了。
“阿玄,人家腿都站累了~~”嬌媚柔糯的聲音從幃帽下傳來,旁邊的掌柜和等著帶路的小二聽得身子都麻了一邊,這聲音很難讓人不對幃帽下的面容遐想聯(lián)翩。
李瑾玄咳嗽一聲,示意阮微婳好好說話。
旁邊的小二聽見李瑾玄的聲音以為是對剛剛自己的失態(tài)不滿,連忙穩(wěn)定心神討好的說道:“這位爺,小的這就帶您過去?”
不管路上兩人內(nèi)心是如何的不平靜,最終還是站在了房間的門口,帶路的小二已經(jīng)下去了。
而這邊秋枝也下去休息了,甚至還帶走了愛國。
愛國被帶走之前還特意喵了幾聲,阮微婳充耳不聞,目不斜視的走了過去。
站在門口,阮微婳看李瑾玄半天也沒動作,開口問道:“我們是要在這門口過夜嗎?”
李瑾玄聞言,一邊開門一邊說道:“本來還擔(dān)心阮姑娘覺得委屈,看來是李某多慮了,阮姑娘江湖兒女,是性情直率,不拘小節(jié)之人,想來男女之防著點小事也根本不在意了。”
阮微婳聽這李瑾玄口氣不太對,但是也說不上來哪里不對,想不通也就不想。
“男女之防?弱勢的一方才需要防,我不需要防?!睂m主大人對自己的身手非常有信心。
雞同鴨講也就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了,李瑾玄剛剛還好的心情不知怎么的又跌落回去了,他想了想,把他歸結(jié)于要和阮微婳共處一晚的不適應(yīng)上了。
阮微婳一進(jìn)去,視線就不自覺的落在了屋里的雕花大床上。
雖然吧,這做床的木頭極其一般,上面鋪的被子也十分俗氣,但是阮微婳此時也覺它如此好看,漂亮的甚至有點不敢直視。
“這床真不錯!”
話音剛落,阮微婳就愣住了:她說的什么?
李瑾玄聽聞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阮微婳。
阮微婳瞪大眼睛,一副無辜的樣子,看什么,我就只是單純的夸夸這床!
李瑾玄不明意義的笑了一下:“既然阮姑娘喜歡,那今晚這床就讓給姑娘吧。”
雖然早知道就算住一間房也不可能真的同睡一床,但是阮微婳看見剛剛李瑾玄的那個表情,心里還是有點不爽。
“李玄啊~”阮微婳語氣很是認(rèn)真喊了李瑾玄一聲。
這還是李瑾玄告訴阮微婳名字以后,阮微婳第一次連名帶姓的喊他,李瑾玄以為她有什么要緊事要說,便放下手頭的事情,認(rèn)真的看著她:“嗯?”
阮微婳表情十分嚴(yán)肅,語氣很是誠懇:“你以后不要像剛才那樣笑了,有點像是羊癲瘋犯了控制不住表情。”
這當(dāng)然是阮微婳為了報復(fù)胡謅的,其實從來都是明月清風(fēng),清雅俊美的李瑾玄突然臉上帶點諷刺的壞笑有一種別樣的痞痞的公子哥的味道,但那諷刺揶揄是對著自己的話,宮主大人就有點不爽了。
李瑾玄聽了也不做表態(tài),只是把剛剛鋪好的地鋪又卷起來,挪了一個離床更遠(yuǎn)一點的地方重新鋪好。
與此同時,李瑾玄心里對這次鹽案的涉事人員的處罰又升了一級,他想他應(yīng)該是建朝以來第一個鋪地鋪的皇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