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太子墜馬案(三)
“你剛剛?cè)ニ幕首幽抢镎f了什么?你最好老實交代,不然”薊芙蕖取掉那侍衛(wèi)嘴里的布,刷的拿出一個火鉗子,似笑非笑的看著侍衛(wèi)。
說實話,不僅那侍衛(wèi)蒙了,就連夜冥淵也蒙了,因為他們剛剛一直在一起,也沒發(fā)現(xiàn)她從哪掏出來的。
“這……這,小人不能說啊,說了小人就完了,小人上有老母,下有妻兒……”
“不說?你最好老實承認,還能給你點銀兩離開這個地方過好日子,不然有你好受的”薊芙蕖冷哼一聲,拿著火鉗子向侍衛(wèi)的臉上湊過去,還沒碰到臉皮,那侍衛(wèi)就開始叫起來:
“我說我說,我只知道有天四皇子突然喊我過去,給我了一個帶血的釘子讓我處理掉,我把釘子隨便埋在一棵樹下就過去復命了,然后就被你們綁過來了?!?p> “那你可知道那釘子為何沾了血?”
“小人不知,四皇子只派小人做了這一件事,其他的也沒告知?!?p> 薊芙蕖見那侍衛(wèi)不像說謊,便把火鉗子扔給十七,十七立馬接住,又從袖子里掏出一點銀錢扔給那侍衛(wèi),就帶著他離開了。
按照當時他們看到的,確實是說了幾句話和給了點錢就沒什么了,可如果是四皇子指使的,那是誰放的釘子?
等等,釘子??薊芙蕖猛然想到她在那小廝房間看到的一堆釘子,看來只能問一下那小廝了。
“王爺,能否帶卑職去那關(guān)押小廝的地方問一問?”薊芙蕖看向夜冥淵滿臉希翼。
“不用去了,我和你大哥去的時候,那小廝已經(jīng)不見了,應該是被滅口了”,夜冥淵面若冰霜,一下子又恢復了低氣壓。
“滅口?”
滅口是為了不讓人把知道的說出來,假設沒有看到四皇子,肯定會把那小廝當兇手,而拿到證據(jù)去找小廝,發(fā)現(xiàn)他不見后,也只會認為是畏罪潛逃,更加證明他是兇手!
但是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有可能是四皇子,那就有可能是四皇子找到替罪羔羊后,為了不讓他說出來,又為了更加證實,就派人殺了小廝,現(xiàn)在估計已經(jīng)被野狼吃了吧。
想到這,薊芙蕖忍不住抖了抖,“四皇子最近正在暗地里發(fā)展自己的勢力,還籠絡大臣,皇上特底派本王來查證,就是利用這一點廢掉四皇子,所以單憑查到的那一點證據(jù),足以讓他陷入萬劫不復之地?!?p> 說到這時,薊芙蕖再一次感受到了來自夜冥淵自身散發(fā)的皇室特有的氣勢,她心里沉了沉,最近查案,和夜冥淵相處甚近,差點就忘了他是喜怒無常的王爺。
“看來也不必再去查證是否是四皇子所為了,王爺能否帶卑職出去”
“走吧”夜冥淵手搭在腿上,薊芙蕖順勢扶到輪椅手把上,等順利出去后,她抱了抱拳,向夜冥淵告退。
到了刑部,薊芙蕖立馬找到江野,將自己發(fā)現(xiàn)的線索和猜測全部告訴了他,畢竟上次已經(jīng)拿紙條射過一次,總不能再來一次。
江野聽完贊嘆不已,明白薊芙蕖的意思,對眾人說:“我剛剛出門遇到一個蒙面人,塞給我一團紙條,上面竟是這個案子的線索和思路,尾款落的花芙的名字,大家都努努力,多學習推理之法,不然要被百姓看低了去?!?p> “這花芙確是個厲害之人,可我們刑部也不差,這次就當讓給他了,你們說,對不對?。俊?p> 其中一個人笑的格外張狂,讓薊芙蕖想到了現(xiàn)代剛到警察局的時候,也是如此。
“對啊,就是,我們也不差”眾人附和道。
她和江野聽此相視一笑,然后江野便以還有差事為由離開了。
待下午的時候,李忠氣喘吁吁的跑過來對薊芙蕖說:“典書,結(jié)果下來了,皇上以四皇子謀逆為由,將四皇子流放了”
“只是流放?看來皇上還是有自己的私心”
“不是,四皇子雖然被流放了,但是在流放途中被殺了!”李忠趕忙解釋道,隨即壓低聲音說:“這個事沒幾個人知道。”
“什么?”薊芙蕖心里一驚,可為何刑部沒有接收到查案的消息,難道是皇上默許或者本就是皇上派人殺的!
果真是宮廷險惡!
……
薊芙蕖又靜下心來仔細想了想這段時間蹊蹺的事情,她的第六感總是很準,但是穿越之后有太多的局限,她還需要再適應一段時間。
從最開始的李青有意阻攔自己,雖說那次是與他自身相關(guān),但是哪有那種時候把自己放在明面上的,不是應該減少存在感嗎。
然后是尚書大人,按江野說的,他直接就明面上攔著自己了,就算是對新人的鍛煉也不至于吧。
想來想去薊芙蕖還是覺得有必要查一查,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還是從內(nèi)部著手吧。
這些天也沒什么大案子,薊芙蕖跟同事聚餐閑聊的日子更加頻繁了,了解的越多,薊芙蕖的想法就越堅定。
“芙蕖啊,你這女官上任也挺久了,平日里待我們也沒有小姐架子,這么多天沒有交給你案子知道為什么嗎?”大概是借了酒精的作用,餐桌上也沒什么多講究,薊芙蕖終于聽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還請前輩指教”薊芙蕖說著拿起酒杯敬了剛剛那人,態(tài)度很是謙卑。
“這...你還是找找內(nèi)部緣由吧”,說罷拍了拍薊芙蕖的肩,嘆一口氣,附在薊芙蕖耳邊說了三個字。
薊芙蕖目光一頓,手已經(jīng)不自覺握緊成拳,胸中的怒火已經(jīng)難以控制。
“諸位繼續(xù),芙蕖不勝酒力,先行告辭?!币膊坏绕渌送炝簦苯泳妥吡?。
到了目的地,抬頭看著府門的牌匾---丞相府,這三個字從那人嘴里說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讓薊芙蕖快窒息了。
這段親情太累了,穿越前的薊芙蕖雖然是孤兒,但也因為沒經(jīng)歷過親情,所以也不太在意沒有父母,從小她就是奶奶帶大的,后來奶奶病逝,她可以自己養(yǎng)活自己。
這次在刑部受排擠的事情姨娘是做不出來的,薊茉莉就更不用說了,官場上從來輪不到女眷做主。
薊芙蕖對于薊丞相平日里端的父親做派很是不理解,更難理解的是父親不僅不幫他,還處處為難,這偌大的丞相府竟是困住薊芙蕖的枷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