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女官自殺案(一)
一天下來,薊芙蕖雖然過得開心,可還是疲憊得緊。以前也不知道授課這么累啊,真是一點不比辦案簡單!
身心俱疲的薊芙蕖躺床上沒多久就睡著了,這架勢看樣子明天還是要找些不同的方法上課了。
夜深人靜,在沒有人看到的地方,一個貌美的女官被黑影言語刺激,羞憤難當,選擇了用一根繩子來結(jié)束自己的一生。
第二天一早,還沒完全清醒的薊芙蕖被驚叫聲吵醒,揉了揉眼睛喊來芙蓉。
“小姐,是方才有人在外面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女官的尸體!”
“尸體?”薊芙蕖瞬間清醒,這屆女官可是夜冥淵提出要大力擴招的,如果出了問題就很麻煩。
“是,芙蓉先去打聽一下情況,小姐您先洗漱穿衣?!?p> “好,有重要的線索立馬告訴我?!彼E芙蕖看著芙蓉的樣子,想到第一次見面,她還是個瘦弱的遭人欺負的小丫頭,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成熟穩(wěn)重,遇事冷靜的大姑娘了。
匆忙打理好自己,薊芙蕖出門就遇上打探完消息的芙蓉。
“小姐,弄清楚了,那個自盡的女官叫程子晴,平日里很少與人來往,生得一副好皮囊卻不擅交際,后來就被孤立了。方才一個女官早起,撞到了掛在樹上的尸體,嚇得不輕,如今是孫小姐在照顧?!?p> “校園暴力?不會吧,帶我去現(xiàn)場看看?!?p> 芙蓉已經(jīng)習慣了自家小姐口中奇奇怪怪的詞,直接就帶著她去了程子晴自盡的地方。
一條白綾吊在樹上,地上躺著的是程子晴,薊芙蕖定睛一看,原來是昨日獨自坐在河邊的那個女子。孫小姐在一旁安慰那個受了驚的女官,而鐘公公和李公子在尸體旁說些什么,見薊芙蕖過來,讓出一個位置。
“薊典書,這……”
“人是你們放下來的?”薊芙蕖摸了摸程子晴的手,“身體已經(jīng)僵硬,應該是昨晚的事,只是無人察覺,今早才發(fā)現(xiàn)?,F(xiàn)場沒有拖拽的痕跡,看來是自盡沒錯?!?p> “是,薊典書準備作何處理?”李公子一點頭緒都沒有,現(xiàn)場能斷案的也就這位薊典書了,因為是封閉培訓,所以沒有帶多的人過來。
薊芙蕖起身,掃視了在場的女官,沉聲:“再多的理論都不及一次實踐來得有效,今日的事就當做是一堂課,在座各位還請用心?!?p> “典書放心,我等定會盡力配合?!?p> “是啊是啊,我還是第一次真正接觸案子。”
……
周圍一片聲音,都表示了好奇,薊芙蕖眼睛一閃,發(fā)現(xiàn)除了孫小姐安慰的那個人之外,還有一個人明顯地受到了驚嚇,一直在往后退試圖讓人群掩蓋自己,這個人有問題!
薊芙蕖快步到她身前,眼神逼視,“你知道些什么?”
那女子被薊芙蕖嚇得后退,一下子坐在地上,神情慌亂,嘴里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薊芙蕖繼續(xù)逼近,那女子連連后退。
“典書饒命,程子晴本是下官的閨中密友,昨晚她是說餓了,要去找點吃的,然后一去不回?!?p> “那你昨晚為何沒有上報?好友徹夜未歸你都一點不擔心?”薊芙蕖聲線壓低,心里覺得不太對勁。
“下官只是知道她昨晚出門,然后下官就太困了睡著了,今早也是方才知道出了事,那自然是徹夜未歸,典書明斷,是下官之前沒說清楚?!蹦桥永弥暗拈g隙,及時補了自己話里的漏洞。
看著那女子反應過來的樣子,薊芙蕖心里更清楚這件事跟她絕對有關(guān)系,只是現(xiàn)在她不肯說,又不能嚴刑逼供,這么多人看著呢。
“好,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們按案子本來的方向查,我今日得知你們中間有人帶頭孤立程子晴,有人出來說一下情況嗎?”
全場無聲。薊芙蕖心里嘆了一口氣,這放在現(xiàn)代也是不好辦的,校園暴力可以是動手傷人,也可以是精神傷害,像這樣精神層面的施害者并不覺得自己做了什么錯事,也不會承認自己造成了殺人動機。
“你們要是想在刑部上任,就要有些膽量,現(xiàn)在殺人兇手很有可能在你們這些人中間,若是所有人都不出聲,你們?nèi)蘸缶鸵c殺人犯為伍,我希望你們想清楚!”
“典書,是華裳,一定是她!她老是與程子晴作對,程子晴以前是很愿意與人交朋友的,華裳嫉妒她長得好看招人喜歡,就老是壞她的事,還私底下說人壞話,就是她!”受了驚嚇的那位女官從孫小姐懷里掙脫,跑到薊芙蕖面前指證。
“你…你胡說!典書,我沒有!”一位戴著金手鐲的女子從人群走出,看來就是華裳了。
“你沒有什么?說清楚,是沒有欺負過她,還是昨晚的事與你無關(guān)?”薊芙蕖看著這華裳一副小姐的樣子,也不會為自己辯護,怕是沒有殺人的腦子。
“本小姐雖然的確嫉妒她,但最近在這兒培訓,我也想讓典書對我印象好一點,一直都很安分守己,昨日天黑之后我都沒出過門!”華裳心虛地說了自己以前確實做過錯事,但后半句確實不像假話。
“那會是誰?除了你就沒有誰會帶頭欺負她了!”
薊芙蕖瞧著這女子義憤填膺的樣子,倒是個不錯的苗子,正義感是探案重要的精神支撐,這姑娘最先發(fā)現(xiàn)尸體,如今這么快回過神來梳理案子,實屬不易。
“你叫什么名字?”
“下官秋菊。”那女子一愣,隨即回答薊芙蕖。
“是你發(fā)現(xiàn)的程子晴尸體?”
“是,因為下官是蜀地過來的,家里以前務農(nóng),所以有早起的習慣。”
“那她與程子晴可真的是好友?”薊芙蕖看了一眼之前自稱與程子晴閨中好友的那位,她已經(jīng)明顯鎮(zhèn)定了不少,心理建設(shè)還挺不錯。
“昵赤與程子晴確實交情不錯,當初我們這一批過來的女官,很多都被分開在不同的部門,就他們兩個都留在刑部。”
“好,如今有嫌疑的就是華裳和昵赤,諸位覺得該當如何?”薊芙蕖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盤算,卻是有心讓這群新人練練手。
“這……怕是華裳吧,昵赤與程子晴那么好的關(guān)系怎么會害他?”
“可她也確實沒有注意到程子晴昨晚未歸啊,真的好友怎么會這樣?”
“也對啊,可是…”
“這可怎么斷案?”
一片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