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丞相府落難
朝堂上風(fēng)云突變,大臣們知道圣上派刑部與大理寺共查就明白事情的嚴(yán)重性。又因為是齊王逸王同太子一起去的邊境,一時間不知道該支持哪一位,更多的人覺得夜冥淵腿剛好就出了這樣的事,實在是蹊蹺。
薊芙蕖因為身份原因,被下令不得接觸這個案件,只能從王滿口中得知大理寺那邊非常不配合,明面上接了圣上的旨意,實際上并不想查下去,這樣公然隱瞞圣上的事,怕是背后有人,刑部也不敢上報。
先是夜冥淵腿好,接著就打仗,然后出了奸細(xì)的事,外人怎么都會覺得夜冥淵嫌疑很大,眼看案情進展緩慢,薊芙蕖的心越來越不安。
東宮這邊的薊茉莉也是滿腹的難以置信,在第二日找了借口回丞相府,跟孫月說了自己聽到的事。
“母親,這……我可該當(dāng)如何?”薊茉莉一臉擔(dān)憂,生怕連累到自己。
“他們真要棄了丞相府這枚棋子?”
“想來不會有假,女兒親耳聽到的,這可怎么辦啊,要不要找爹商量一下?”
“找你爹?呵!如今找他有什么用?讓他把我關(guān)起來嗎?”孫月瞬間沉了聲,一腔恨意難以抒發(fā)。
薊茉莉知道孫月對前段時間丞相所做很不滿意,平日里丞相都是盡力滿足母女二人,可一涉及那個女人,就連涉及那個女人的嫁妝,就變了臉!
“那母親的意思是……”
“茉莉,這丞相府母親也待夠了,既然他還想著那個女人,就要他下去陪她好了,你是太子側(cè)妃,不會出事,剩下的交給母親。”
“母親是想順?biāo)浦???p> “為什么不呢?如果能夠順便把薊芙蕖除了更好,女兒覺得呢?”
薊茉莉一想到薊芙蕖處處壓她一頭,心里的妒意就難以壓制。
“全聽母親的?!?p> ……
在東宮的春芳,則在薊茉莉走后,匆匆忙忙去了太子的房間,將薊茉莉的行蹤全部報給夜瑾知,之后又說了些什么。
回到東宮之后,薊茉莉全身輕松,哪想剛進了自己房間就被人一把拉向一邊,“你去了何處?”
對上夜瑾知嚴(yán)肅的臉,薊茉莉一時不知是該開心還是該害怕。
“太子殿下,是關(guān)心茉莉嗎?”
“本太子問你去了何處,是不是丞相府?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太子緊逼著薊茉莉到墻角,眼光一凜。
薊茉莉一個激靈,這么快就察覺了嗎?自知這事如果不好好處理,自己的命就保不住了,畢竟是串通的大罪。深吸一口氣,腦子轉(zhuǎn)了一圈,扯起嘴角笑著說:
“殿下,書房跟您聊可好?”說完掃視一周身旁的宮女,示意人太多。
夜瑾知冷哼一聲,放開她來到書房。
“說吧,你知道些什么?”
“殿下息怒,茉莉知道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茉莉可以幫您。”
不能把自己只知道栽贓的事說出來,不然沒了籌碼她不敢確定自己能不能安全,得想個萬全之策!
“你能怎么幫?”夜瑾知眉頭緊皺,難不成她能栽贓自己親爹?
“太子殿下,如您所想,栽贓總要有個證據(jù),您只要給我一份書信,這件事就能成?”
“你真愿意幫我?可那是你親爹?!碧勇牬税櫭?,留了個心機,如果連自己父親都能栽贓,怕是以后會是個禍害。
“殿下若不信自然可以將茉莉娘親叫過來,她也很愿意幫助殿下,只要事后殿下能保住我跟母親的性命,一切好談?!?p> “既如此,找個時間與你母親吃個飯吧?!?p> 愚蠢,花花腸子雖然多,但手段不夠聰明,應(yīng)該也不敢害自己,怕是只想因此得寵,那允她便是。
“殿下放心,茉莉今晚就讓母親進宮來?!?p> ……
回到了自己房間的薊茉莉突然想起春麗之前是跟在夜瑾知后面的!腦子馬上反應(yīng)過來,自己回家這事也就春芳和另一個丫頭知道的。
馬車是讓春麗備的,另外一個小丫頭是回府前給自己梳洗打扮的,當(dāng)時心里亂糟糟的就跟她多聊了幾句。本以為是太子在這個階段比較多疑,沒成想是身邊的人告密。
又回憶以前的事,攛掇自己有所行動,昨天也是春麗帶著自己要出去散步,這一切的一切,都過于巧合!
本以為可以收服她為自己做事,可太子的人哪是這么容易能夠策反的?果然還是心向太子,薊茉莉只覺心中一涼,強打起精神為后面的事做準(zhǔn)備。
到了安排的晚宴,太子帶著無憂與薊茉莉和孫月坐在一起吃飯,過了恭維的部分就是正事了,這件太子的心頭大患也是孫月期待的結(jié)果,馬上要解決了。
“孫夫人,聽茉莉說,您愿意幫本太子?”
“殿下明鑒,我與茉莉一直都是向著您的!”
“既然這樣,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無憂這里有一疊書信,還勞煩孫夫人了?!?p> 無憂遞過來一個盒子,里面滿滿的都是信封,上面寫著丞相親啟,字跡和丞相也格外相似。
“定不負(fù)太子所望?!?p> 黑夜掩蓋了一切罪行,白天太陽升起又是嶄新的一切。
而最近常在齊王府的薊芙蕖,一直對案子有懷疑但是接觸不了,只剩最后一天,圣上給的期限到了盡頭,也不見有什么消息。
只能隨著夜冥淵在院子里練練劍法,說起來夜冥淵的身手真的厲害,隨便學(xué)上一招半式都夠她用半輩子了。
薊芙蕖因為不想看到丞相那副虛偽的高高在上的樣子,有段時間沒回丞相府了,除了在刑部就是在齊王府,甚至齊王府都為她專程備了房間。
夜冥淵最近也常常與十七在書房談事,薊芙蕖想知道些什么又不好直說,說來好笑,以往沒這么親密的時候,倒是什么都說得出口,現(xiàn)在反而不好意思去窺探夜冥淵的隱私。
“芙蕖,有件事不得不告訴你了!”
“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嗎?”
“之前查出收購我店鋪的是太子,我提醒過他,不要與小人為伍,昨晚他在東宮單獨接待了孫月?!币冠Y眉頭緊皺,一臉擔(dān)憂。
“你是說…這件事與太子…”
“之前在邊境的時候,金國一直是進進退退,恰好就那一天,太子一聲令下,再也沒有進犯,本王一直覺得蹊蹺?!?p> “那他在這個緊要關(guān)頭見孫月……怕不是要…壞了!”
“對!要不要本王陪你回府看看?”
“不必了,家事!幫我照看好芙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