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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沒想當(dāng)魔教教主

九.女魔頭請自重

我真沒想當(dāng)魔教教主 鍵道 1958 2020-08-06 14:33:30

  如山。

  山上仙云繚繞,期間樓宇連綿成畫,難望其邊。

  暮色已至,仍有各色光芒隱隱約約透過云層撒向山腳。

  一少年才緩緩行至,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抬頭望山,喜上眉梢。

  “終于到了,如山?!?p>  山間霎時有一白眉道人現(xiàn)身,輕聲道:

  “道友何方來客?來我仙宗,是有見教?”

  “晚輩解向文,叩見白眉前輩!奉家...命斗膽往仙宗,還請道長將這一紙信封交由仙師?!?p>  白眉,仙宗有頭有臉的人物了,只是聽說命數(shù)將近,少問世事,如今就管些小事,但他威望與實力在正道也是不容小覷的。

  “解向文?便是形劍道天賦奇絕的收徒吧?且稍后?!?p>  白眉道人捋順胡須,便是笑道。

  “白眉前輩謬贊。”

  解向文連忙拱手行禮。

  道人一轉(zhuǎn)身,身影悠悠飄散,當(dāng)真是仙宗大能,白眉心中靈覺四散,確認(rèn)四下無人后,取出傳音玉,壓低聲音:

  “薛護法,果真皆如教主所料,解向文到了,下一步如何還請護法明示,老朽愿為神教肝腦涂地!”

  ————————

  陳長安踏下行舟,迎頭就見江州大多的總管,掌教,是少了幾個。

  “恭迎教主!教主圣安!”

  但想這些小輩就是有像總壇五門舵主欲圖魔教的賊心,也沒有那般賊膽。

  更何況陳長安這次根本沒有要求壓下消息。

  “做的不錯。”

  陳長安微微頷首表示認(rèn)可。

  “江州分壇,池護法頗有受累,屬下來時便已處理的很完美了。”

  薛無生起身,向陳長安諫言,是有幾分抬舉的意思,不過池亦蔓本就是他胞妹,這也無可厚非。

  “奴...奴家自要為神教盡職盡責(zé),并無兄長這受累一說。”

  池亦蔓急急起身,輕斥道。

  “本座向來賞罰分明,驚門做的差了,便折去了他舵主,而你辦事得力,自然要賞。”

  陳長安說的義正嚴(yán)詞,目光卻是來回掃動池亦蔓,大大大大大大大大大大!

  若說周景門如雪山白蓮,那池亦蔓絕對稱得上禍?zhǔn)姥彙?p>  這種媚態(tài),是從骨子而生的,不用一顰一笑,單單是正正常常立著平平淡淡交談中,亦是媚倒半片江山。

  連陳長安都差點定力不足,這可是魔教教主的魔軀!雖然自己還有些駕馭不住,但自穿越而來,他對于殺人與否的感觸小了不知道多少倍。

  換而言之,就是他的承受能力高了好些倍數(shù),可以輕松做到殺人不眨眼,見鬼神不皺眉。

  見了池亦蔓卻仍有幾分難捱。

  眼前這女人,未免太可怕了點。

  但鎮(zhèn)定自若的姿態(tài),還是演的出來的。

  他取出先前抽到的那紙獸決,輕輕喚動。

  一聲輕快的狐嘯似要傳遍整個江州,直叫人心神一凜,如有甘泉流淌。

  入眼是條素白素白的狐貍,讓這些一年不見場雪的教眾想起了北方原野上的千里白裝。

  生著的三條尾巴靈巧的擺動著,額頭乖巧地蹭了蹭陳長安的手,充裕靈氣四散,當(dāng)屬不凡。

  “衍靈白狐,便賞于你。”

  陳長安笑笑。

  “謝教主禮賜!但奴家...奴家萬萬受不起!此等圣物,當(dāng)為教主所掌!”

  池亦蔓連忙俯下身上,似乎有幾分受寵若驚。

  “本座知曉,今日是你的誕辰,便一半當(dāng)作賞賜一半當(dāng)作禮物?!?p>  “謝教主恩賜,池亦蔓愿為教主戎馬一生!”

  池亦蔓作了個很重的稽首。

  “教主這些日子各處奔波勞累,屬下先行在江州殿中設(shè)了宴,教主請入殿?!毖o生旁從請示。

  “有心。”

  陳長安點點頭,遂往殿中行。

  教主晚宴,又是功成之宴,自然恢弘大氣,桌上各色佳肴自然是應(yīng)接不暇,多數(shù)樣式陳長安見所未見。

  不過并不妨礙他大快朵頤。

  教主心悅,下屬當(dāng)然也放的開些。

  池亦蔓緩緩踱步到陳長安面前,端端正正地給他斟酒,臉上看得出些紅坨,多半是沒壓下的醉意。

  她躊躇到酒都斟滿兩杯了,終于囁嚅道:

  “教主神通廣大,東洲入您執(zhí)掌必不是久遠(yuǎn)之事,請恕奴家斗膽問一句,教主您心中...是否偶爾也會有些兒女情長?”

  “......”

  陳長安沉默半晌,想著生平上寫有自幼便于薛無生,池亦蔓三人一同長大的。

  他和池亦蔓,若沒有教主護法這層身份,絕對算得上是青梅竹馬。

  但偏偏有這身份隔著,陳長安說不好原教主是否有動心,但自己肯定把持不住。

  如此禍?zhǔn)姥е?,世間能坐懷不亂者,想必不余五指之?dāng)?shù)。

  而人家此時又送上門來了,只要陳長安一句“是”就能成,但目前還不是時候,重傷未愈,天下各處都等著他的破綻而虎視眈眈。

  陳長安當(dāng)著教眾的眾目睽睽之下,一口飲盡杯中烈酒,遂灑然道:“沒有?!?p>  如此舉動如汪洋里掀起巨浪,無數(shù)教眾心中只得暗自膜拜道:

  這一手欲擒故縱,堪稱絕唱!

  池亦蔓急了,輕輕跺了跺腳,頗委屈地嚷道:

  “你胡說!總壇有人說你...教主盯著周景門看了冗長時候,那白狐定是配她氣質(zhì)!教主親自提拔的她,原是西邪道大小姐,名喚周慕沐...”

  這位妖姬的臉色有些差,眸中有些霧蒙蒙。

  “池亦蔓...你失態(tài)了...”陳長安輕聲說道,又要安慰,又要有威望太難了。

  薛無生連忙扯住她,低頭致歉,池亦蔓愣了愣,遂作稽首道:

  “屬下知錯,還請教...”

  “此事,本座權(quán)傾東洲之后,自會予你一個答復(fù)。”

  陳長安繼續(xù)飲酒,淡然道。

  教眾里有些驚呼,他聽得一些清楚,先抑后揚,什么意思?

  池亦蔓渾身一凜,旋即眉眼帶笑,輕聲道:“謝教主!”

  陳長安腦海中霎時間響起一道傳音:“教主需不需要奴家等會兒侍奉您洗?。俊?p>  帶著極重的魅音,陳長安差點一口酒噴出去,心里頭大嚷道:

  女魔頭請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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