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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嬌神妻之帝妃休要逃

第五十章 回來

天嬌神妻之帝妃休要逃 勤小漾 2740 2020-08-23 21:22:13

  岑昱查看完那頭豬時,人界已經(jīng)臨近年關。

  大乾京都的梅花盡數(shù)都開放,還有兩日,便是除夕了。

  因著國喪還未滿一百天,禁樂令還沒取消,今年京都不像往年那般熱鬧,不過終究是年節(jié)時分,家家戶戶俱都喜氣洋洋熱火朝天的置辦新衣年貨,街上行人摩肩接踵,小店伙計和街邊攤販們的叫賣聲此起彼伏。

  宮內也都置辦了起來,一大清早,各個宮內就開始了大掃除,朝會也在臘月二十三就停了,帝王和官府寶印皆封,年之末再行開封。

  年歲之事本該由太后或者皇后來操持,但皇太后還未醒轉,新帝也還沒行大選,后宮冷清,這事兒,自然就落在了梵芩這個護國長公主身上了。

  這不,現(xiàn)下梵芩在自己的沁鳶宮主殿內看著紀女官剛送來的除夕夜宴名單。

  本在坤和宮偏殿內繼續(xù)住著也不是不行,但因為新年朝賀要跟梵擎這個新帝一同,就搬回了自己的沁鳶宮,反正有岑昱的墨玉在身,梵芩除了一年四季的體寒猶在之外就如同常人一樣,出門也沒那么困難了。

  這會兒,梵芩正看著旁邊那一沓要看的事宜,手里還托著一本打開的,臉上,是許久不曾有過的“苦大仇深”。

  “瑯月,要不你和瑯星看吧,我去看看母后?”梵芩帶著希冀的眼神看向了瑯月。

  被喊到的瑯月從那一堆送過來的新衣和首飾中抬起頭,帶著和梵芩一樣的神情:“主子,你才從太后娘娘那回來一個時辰,婢子這衣物首飾也還沒挑完呢......”

  “唉......”被無情拆穿的梵芩長嘆了一口氣,將眼神轉回了手中名單繼續(xù)看著。

  一日的時間就這么耗在了這一沓宮中年歲事宜上,臨到了晚間,兄妹三人一同用過了晚膳,又聚在坤和宮聊了會兒閑天,才各自散去回了宮。

  梵芩沐浴完擦凈了濕發(fā),又在外殿看了會兒岐星樓送來請示的事項。

  朗月瑯星早被梵芩催著去歇息,梵芩難得的一個人安靜的待一會兒,這會兒困意上來,才放下手中的事,起身去了內殿。

  吹滅了外殿的燈,進了內殿后轉身關門,門合上的那一瞬間,梵芩神色微動,手停頓在了門上,也不知是不是那扇沒關的窗吹進來的風,內殿的燭火都剎那間盡數(shù)熄滅,殿內瞬時伸手不見五指,寂靜一片。

  梵芩動了,運起內力就轉身向身后一掌橫劈過去,空中一聲低笑,像是有人躲開了梵芩的招,梵芩又是一個閃身,向著那人的方向抬腿踢了過去,卻又是被躲開了。

  梵芩不死心,就這么在內殿內來來回回的尋找那人的方向出招,但招招至空,一時也不知哪兒來的氣,摸到放著佩劍的架子旁就將劍抽了出來,又極快的往那人的方向一刺。

  只聽那人“嘶”的一聲,像是被刺中了,接著殿內燭火不點而亮,眼前光明一片。

  梵芩看清了那人,一襲銀白錦袍,鬼斧神工般的臉上還帶著無奈的笑,那手臂上的衣袍,被劃破了一個口子,還浸了鮮血,顯然是梵芩剛剛那下傷著的,這人不是岑昱又是誰。

  “你這小公主也太狠心了些”。

  梵芩不知道為什么,之前不見他的時候就想著他什么時候回來,這會兒見著了,反而打心底里來氣。

  “夜闖本殿寢宮的賊人,自然下手得重點兒!”

  雖說這話是氣勢非常,但那語氣,卻是帶了一股子的嬌氣。

  等瞧到那傷口時,梵芩心又小小的揪了一下,把劍給扔在一旁,上前幾步拉著岑昱沒傷的那只手臂的袖角,到榻上坐下,又開了門到外殿取了藥箱過來坐在岑昱身邊。

  岑昱就這么由著梵芩忙碌,眼里都是暖意。

  “會有點疼,你忍著點,”梵芩拿出藥瓶就要往傷口上撒,但看到那血淋淋的傷口有些于心不忍,又假裝冷聲冷氣的提醒。

  岑昱“嗯”了一聲,梵芩才開始撒藥包扎,待那包扎的布條繞到一半,梵芩頓住了抬起頭幽幽的盯著岑昱。

  “你不是會法術嗎,干嘛由著我給你上這凡間的藥?”

  說話間就把那繞了的半圈又給繞回來取下丟在一邊,一邊慢條斯理的收拾著藥箱一邊說道:“我這凡藥治不好你們這種神仙鬼怪,勞駕自己動手治吧”。

  說完藥箱也收拾好了,抱了藥箱站起身來想給放回去,正欲往門外走,卻是被拉住了裙角。

  回頭一看,岑昱正滿眼笑意的看著自己,穿了白衣的他,好像更像一個翩翩公子了。

  “你擔心我了,”是肯定的語氣。

  霎時梵芩的耳垂就紅了,抱著藥箱的手怎么放都感覺不對勁,急急忙忙的跟岑昱錯開眼神:“誰擔心你……你這種老魔頭怎么輪得到我擔心”。

  “你一撒謊就不看人”。

  這話一出,梵芩又轉回眼神,盯著岑昱深邃的眼睛,剛剛那句話卻是怎么也說不出口了。

  頓時心里有些羞惱,覺著自己像被平白看了笑話,就不再理會岑昱,快步走出了內殿。

  抱著箱子到了外殿就背身靠在門上,心里悄悄舒了口氣。

  岑昱把這番動作盡收眼底,也看梵芩見那靠在門上的影子,忍不住輕笑一聲。

  他倒是沒想到,這走了一趟回來竟然能看見她對自己的這一面,這么說來這一趟也不算什么壞事。

  這聲輕笑,自然沒瞞過梵芩的耳朵,心里又是一陣的惱怒,走了幾步把箱子重重的放回原來的地方,手卻是松了又緊緊了又松。

  “若是再不進來我就出去了。”

  內殿傳來岑昱輕輕淺淺的聲音,那語氣里的一絲笑意藏都藏不住。

  梵芩終究還是松開了抱在藥箱上的手,轉身進了內殿。

  就見那人好整以暇的坐在窗邊的暖榻上,拿著自己午間無事時跟瑯月學著繡的絹帕,那傷了的手臂也跟什么事沒發(fā)生過一樣,衣袍整潔如新。

  “你這女紅還是一如既往的有性格,”岑昱拇指輕撫過那處繡了花樣的地方,這話說出來卻不知道是贊賞還是奚落。

  “這針哪有那劍好使,”梵芩不以為然,上前欲將那錦帕奪過來:“你試試你就知道了?!?p>  岑昱看出了梵芩心思,抬手躲過了,順勢將那錦帕就收了起來:“總歸以后也不用你自己繡嫁妝,好不好也沒關系,但你這僅存的一副,我可得收了。”

  比身手,梵芩從小到大就沒輸過,卻在岑昱這兒屢屢碰壁,每次只要她一動,岑昱就知道她要做什么,這種被了如指掌的感覺,著實是不太好!更何況自己對他還一知半解!

  “無賴,”沒搶到就只得作罷,梵芩也順勢坐了下來:“你的事解決了?”

  以往聽岑昱講了不少神仙鬼怪的故事,這會兒倒是有些好奇起來他這回干什么去了。

  岑昱看向一臉興趣十足樣的梵芩,知曉她不只是問問,而是要聽那過程,這一點岑昱也奇怪,梵芩一向對什么事都漠不關心的樣子,也從不喜歡向人去了解什么,可每每對他說的這些六界之事有足足的好奇。

  她問了,岑昱也就如以前一樣將這次的事原原本本的講給了梵芩。

  岑昱的聲音低沉帶著慵懶,說的卻不讓人覺得枯燥,娓娓道來也能引人入勝,不知不覺就感覺被帶入了他說的那個世界。

  就這么徐徐緩緩講了整件事的始末,待講到最后的時候,岑昱發(fā)現(xiàn)梵芩撐著腦袋睡著了,那張平日里張揚明麗的臉因為熟睡泛著紅潤,這會兒透露出一些不易見到的婉軟。

  岑昱看了一眼后搖了搖頭,起身將梵芩撐著腦袋的手放下,又將人整個抱起走到了床榻邊,將人輕柔的放下后細心的蓋好了被子,才坐在榻邊將梵芩剛剛蹭他胸口蹭亂的秀發(fā)拂到了臉頰旁。

  整套動作行云流水,仿佛已經(jīng)做過了千百遍一般,不管是抱人還是放下,都輕柔的不像話,像是呵護著絕世珍寶一般,這樣的岑昱,又有誰見過呢。

  “我明日再來看你?!?p>  輕聲一句之后,岑昱消失在了殿內,燭火也都跟隨著盡數(shù)熄滅。

  沁鳶宮的梅,好像開的更盛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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