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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嬌神妻之帝妃休要逃

第六十章 出征

天嬌神妻之帝妃休要逃 勤小漾 4129 2020-09-02 18:09:17

  現(xiàn)在承政殿上的氣氛,若是有旁人在,那人定會屏住呼吸恨不得當(dāng)個隱形人。

  “本王說了,不改凡間事,你起來吧,”岑昱良久之后,又重復(fù)了一遍之前的話。

  啟楠沒有起身,抬起頭,眼中露出不甘:“尊者本事通天,為何連這等舉手之勞都不愿?”

  岑昱一手背在身后,聽了這話之后也只是漫不經(jīng)心的看了啟楠一眼:“本王來此,是向你暫借一個攝政王的位置,助你登上帝位和救下你妹妹已是回報,此外本王不會再插手任何事”。

  說罷強行將啟楠拉了起來,松手之后又說道:“若是如本王這樣的人,都像你說的那般把樁樁‘舉手之勞’都做了,你以為到現(xiàn)在還有你這祁國的存在嗎?”

  可因為啟瑤這件事情,啟楠已經(jīng)心亂如麻,顧不得任何,這會兒岑昱說的這些道理聽了跟沒聽一樣,仍舊大著膽子說:“可此事就是因為尊者而起,瑤瑤傾心尊者,宮內(nèi)誰不知曉,尊者不是我等凡人,不搭理她也無可厚非,可今日她下落不明,尊者哪怕看在她對您一片癡心的份上,尋一下都不可嗎?”

  這番話要是換了煦衍在這里聽著,怕不知道已經(jīng)給了多少個白眼,煦衍事后聽了也確實吐槽了好一番,說得好像只要是個人喜歡自家帝主,帝主就得護著,哪怕對她沒有一絲感情,哪怕連她長什么樣都沒記住,只要這個人喜歡帝主,那就得納入帝主的保護范圍之內(nèi),磕了碰了丟了反正都怪帝主就是了,天下間又哪有這般道理。

  “此事本王不會應(yīng),”岑昱不想再繼續(xù)跟腦子不清醒的啟楠繼續(xù)拉扯,下了最后通牒,但還是看在緣分一場的份上給指了一條路:“但你可以去找岐星樓,本王府里的下人也可以替你留意京都”,嗯,堂堂正正給自己媳婦拉生意。

  這條路再明亮不過了,岐星樓遍布四國,尋個人不是什么難事,而岑昱府里那些下人,都是一個個精挑細選出來的,眼界心眼都非常,對京都各處也都了如指掌。

  啟楠這下也自知不能將希望寄托在岑昱身上了,嘆了口氣無奈接受,岑昱也不欲多留,轉(zhuǎn)身就走出殿,煦衍見著也對著常公公笑了一下后跟上了,常公公進了殿內(nèi),就看見自己的陛下盯著岑昱的背影不放,眼里,是他看不明白的東西。

  直到岑昱的背影消失在了視線之內(nèi),啟楠才回過神來,下令派人去岐星樓做交易,還特意囑咐不能讓岐星樓泄露出去啟瑤失蹤之事,隨后坐在御座上憂心忡忡,連一旁的常公公,心里都嘆了不少氣。

  “帝主,啟瑤的死劫之前被屬下化解了,這回她是不是就逃不過了?”煦衍跟在岑昱身后走著,心里疑惑,畢竟他之前也從未干涉過凡人命數(shù)。

  前面?zhèn)鱽磲泡p淺回答:“人的命皆由天定,該來的總會來,她的好日子不在這一世,繼續(xù)留在這兒反而是苦難”。

  “那要是她自己愿意留在這兒受苦呢?是不是就能自行化劫?”煦衍提出了另一番見解。

  岑昱看了一眼頭頂無窮無盡的夕陽,隨后答道:“若能熬過去,這劫,就解了,這輩子痛苦與否,于她來說都不重要了”。

  “那神帝的劫若是也被熬過去了呢?”

  “那本尊就在這凡世陪她過完這一生?!?p>  此話過后,再沒聲音了,煦衍心里一嘆,自己抄書的日子,看來不會少了。

  日子一天連著一天的過去,轉(zhuǎn)眼間,就已經(jīng)過了六日,祁國還是未尋到啟瑤,而大乾,接到了南疆的急報,南旻聯(lián)合木厥,正式向大乾宣戰(zhàn)了。

  朝臣又在勤政殿聚齊了一次,議定元月初十,護國長公主梵芩率旗云軍前往南疆援建節(jié)軍,今日,已是初八了。

  梵芩帶著圣旨前去了一趟京都軍營,收了辛銘整理好的大軍名冊,又給那些將士都放了一日假,讓他們?nèi)ハ蚣抑杏H人告別。

  隔日酉時所有在京都有親眷的將士,都告別了家人回了軍營,明日辰時,大軍就離京了。

  公主府內(nèi)井然有序的收拾著最后一點行裝,梵芩回了宮,因為今日晚間,梵擎梵彥要為她餞行。

  餞行宴就設(shè)在梵芩的沁鳶宮內(nèi),主殿中早已置好了美酒佳釀?wù)漯}佳肴,宮人們也都盡數(shù)退開了,只留下瑯星瑯月還有華公公守在門外聽候傳喚。

  “芩兒,此去山高路遠,定要顧好自己身子,”梵彥神情中都是止不住的憂心,那劍眉,都快蹙到一起去了。

  梵芩見著自己哥哥這張皺巴巴的俊臉,軟言安慰:“我又不是沒有上過戰(zhàn)場,,放心吧,再說了不是還有遲蘇和瑯月在身邊嘛”,說著端起溫好了的酒壺,給梵擎梵彥和自己面前的酒杯斟滿了酒,放下酒壺后端起酒杯往兩人一敬:“酒桌之上只談閑事,這是我們?nèi)说囊?guī)矩,這杯酒下了肚,就再莫談?wù)铝?,”話畢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亮了空杯給兩人看。

  梵擎笑著搖搖頭,也端起面前酒杯跟梵芩一樣飲盡,梵彥不甘示弱,連忙端起酒杯嘴里喊著“你們倆都不等我”,也喝完了。

  三人皆是會心而笑,默契的守著三人規(guī)矩,只字不提明日如何,談完了京都哪家臣子的后宅笑話,又談哪家店鋪的酒最好,哪家店鋪的糕餅最好吃......酒喝完一杯又斟滿一杯,席上只聞歡聲笑語,不見半分愁緒,天上月亮,好似也少了一分清冷,蒙上了一層醉酒之人眼里的細紗。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不知不覺,兄妹三人就喝了有兩個時辰了,桌上的酒壺空了一堆,也虧得今日備的是再溫和不過的酒而不是烈酒,不然照三人這么喝,怕是明日午時都別想醒來了。

  饒是如此,梵彥這個酒量不好的,還是倒在了酒桌上,嘴里不知道在胡言亂語些什么,梵擎一向自制,今日卻也好像被醉到了一般在一旁撐著腦袋不言語了,獨獨梵芩這個酒鬼,還在一杯接一杯,俏臉微紅眼中微微迷蒙,卻是比她兩個哥哥清醒了不知道多少。

  梵芩將門外守著的幾人喚了進來,華公公哎喲哎喲的說梵擎怎么喝了那么多,又去瞧了瞧倒在桌上持續(xù)胡言亂語的梵彥,又是一陣哎喲哎喲,急急忙忙的又喚來宮人扶著兩人坐上了備好的軟轎,小心翼翼的服侍著回各自宮里了。

  瑯月也端著一盞一直備著的醒酒湯上前遞給了自家主子,梵芩接過來跟飲酒似的又是一飲而盡,瑯月眼里欣慰明顯,梵芩心里卻是,不喝怎么辦,明日當(dāng)著京都上下當(dāng)個醉鬼將軍?

  隨后瑯星瑯月又服侍著梵芩沐浴完上了榻,熄了殿內(nèi)燭火后退出去了,今日月光很亮,殿內(nèi)依稀還能看的見,此時的梵芩卻還沒有入寢,美目微睜,唇角彎彎。

  自己兩個哥哥的酒量她再清楚不過,怎會被今日這快淡的跟果子酒一般的溫酒給醉成這個樣子,他們這樣,就是在努力的掩飾著自己的不舍,裝著醉,裝著不難過,裝著一切,只為了讓她安心。

  這一夜,梵擎呆的勤政殿,梵彥暫歇的長信宮,燈火通明,徹夜未眠。

  第二日將將卯時,沁鳶宮上下就活絡(luò)了起來,梵芩今日褪去了宮裙,著了朱紅甲衣,卸了發(fā)髻珠翠,青絲高束金冠之內(nèi),拆下腰間佩環(huán),拿了架上的佩劍緊握在手,抬步往永福宮去了。

  永福宮門早已大開,梵芩入了寢殿便跪伏在皇太后榻前:“母后,兒臣前來請辭”。

  身后跟著的一眾人都跪下了,三兄妹每每這么認(rèn)真行孝禮的時候,都會讓人忍不住心中泛酸,未得到回應(yīng)的他們,又該是比自己難過了多少。

  “兒臣不孝,此去戰(zhàn)場不知歸期,望母后平安康健待兒臣凱旋歸來”。

  梵芩端過紀(jì)女官遞過來的清茶,放置到了榻邊小幾上,隨后又是一拜,拾起身邊佩劍再起身時,就不再是公主梵芩,而是旗云軍的主將,護國長公主梵芩。

  離了永福宮,就出宮打馬直奔今日為大軍辭別的京外十里亭,一路上都未曾見到什么行人,因此一點阻攔都無,直到距離十里亭還有三里路時,竟開始陸陸續(xù)續(xù)有了百姓,那些百姓聽見身后傳來的馬蹄聲紛紛讓開了道,看清是梵芩后都開始呼喊“長公主”,梵芩放緩了些速度以免誤傷了百姓,瑯星瑯月還有遲蘇都在前方身側(cè)開道。

  呼聲一陣高過一陣,梵芩心下感動,但面上不顯,依舊是一幅肅容的女主將,到了十里亭外時,就能看見對面是辛銘和林尚寧帶著旗云軍整裝待發(fā),這邊涼亭外朝臣皆至,涼亭內(nèi)梵擎一襲明黃龍袍背手而立,但一樣的是,他們注視著的,都是梵芩。

  梵芩下了馬,向帝王抱拳行禮:“臣來遲,陛下恕罪!”

  “無事,進來吧,”梵擎沉聲喚道,今日的他,也只是帝王,為將士送行的帝王。

  離辰時還有一刻鐘,按例一日前帝王就得為出征的眾將士鼓舞士氣,但此番出征猝不及防,就只能挪到此時了,有秩序官將熱烈的場面控制了下來,十里亭周圍頓時鴉雀無聲。

  梵擎面向眾人,威聲道:“將士們!今有蠻敵屠我軍中將士,害我朝中重臣,現(xiàn)還欲犯我大乾疆土,戰(zhàn)是不戰(zhàn)?!”

  “戰(zhàn)!”梵芩連著一眾旗云軍將士吼聲震天,氣勢磅礴。

  “汝等此去,或生或死,歸期不曉,若遇強敵,怕是不怕?!”

  “不怕!”又是一聲響徹天際。

  “待汝等凱旋歸來,朕親設(shè)宴嘉獎,與汝等同慶可好?!”

  “好!”

  最后一聲,將士們熱血上涌,都吼出了自己最大的聲音,新帝即位后的第一場戰(zhàn)役,只能贏,不能輸,這是誰都明白的道理,賦予旗云軍的擔(dān)子,并不輕,但他們,扛得起!

  “芩兒,我們,等你回來,”梵擎聲音低了許多,輕到只有梵芩聽得見。

  梵芩鄭重的“嗯”了一聲,帶著旗云軍向梵擎行了最后的辭行禮,隨后就上了馬,不再回頭,辰時已到,號角吹響,鼓聲震天,旗云軍,踏上了他們成為大乾第一戰(zhàn)力的第一步!

  大軍行了三個時辰后停了下來,整軍休息半個時辰,將士們都席地而坐,沒人喧嘩吵鬧,都安安靜靜的或就著水吃干糧,或倚在樹干、同伴身上小憩。

  梵芩幾人也坐在了一棵大樹底下,正圍在一起看這兩日岐星樓剛送到手里的南旻和木厥邊境的地形圖,幾人正商量著戰(zhàn)術(shù),就聽聞有馬蹄聲由遠及近而來,幾人都抬頭看去,不多時,視線內(nèi)就出現(xiàn)了兩人兩馬,那馬遠遠看去都是極為不凡,而那人......好似也英俊不凡。

  那兩人還沒靠近幾人就被站哨的兵攔住了,卻不見狼狽,其中有一個男子跟那哨兵說了些什么,那哨兵就往梵芩這邊走過來了,梵芩老遠看見這兩個人心里就劃過一絲無語,又有一些小雀躍,哨兵在幾人面前還沒來得及站穩(wěn)說話,就聽梵芩一聲“讓他們過來”,哨兵腦袋發(fā)著懵去回話了。

  “主子,屬下看那個人好似有些眼熟......”瑯月越看越覺得那兩個人眼熟的不行。

  梵芩挑挑眉眼中帶笑不做言語,隨著那兩人越走越近,瑯星瑯月只有驚訝,辛銘和林尚寧表情除了驚訝還帶了戒備,只有遲蘇一人,跟那哨兵一樣的懵,看著那幾個人的表情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那兩人到了幾人跟前,前面的男子一襲墨黑錦衣豐神俊朗,后面的也就是剛剛跟哨兵說話的男子一襲青衣也是風(fēng)度翩翩,兩人打馬而來身上卻不見絲毫塵土,宛若只是來踏青一般,可現(xiàn)在,才元月......辛銘和林尚寧都站了起來,戒備更明顯了。

  “本軍師來履約了,”前面的男子看也沒看站起來的兩人,只對著梵芩說話。

  “你這架勢是來當(dāng)軍師的?”梵芩抬起頭看著逆著光的男子,語氣里深深的質(zhì)疑:“你莫不是來搶我主將之位的吧?”

  瑯星在后頭默默點頭表示贊同,站起來的兩人開始疑惑了,遲蘇就更疑惑了,為什么總感覺,只有他們?nèi)瞬恢獣赃@兩人會出現(xiàn)一樣?遲蘇更表示,我都不認(rèn)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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