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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嬌神妻之帝妃休要逃

第一百一十四章 肖想

天嬌神妻之帝妃休要逃 勤小漾 4252 2020-10-26 18:35:20

  白日里的涼風(fēng)到了夜間,反而小了一些,只是徐徐而來,只讓人覺得舒心,并無沁人的涼意。

  園中的花燈已經(jīng)盡數(shù)點(diǎn)上,錯落有致,美的各有千秋,在其中走著就恍若入了仙境一般。最中央置了桌椅,還有酒水吃食,而花燈盡頭的蓮池邊,也置了一張桌,上面擱了許多的花樣的河燈。這番布置足以見得主人家的用心了。

  夫人小姐們跟在梵芩與啟瑤的身后入了園,見者皆是感嘆景色之美,又贊一番啟瑤的玲瓏心思。啟瑤謙虛的說了幾句,就招呼眾人自便,想賞燈的便去賞燈,想放燈的自去放燈,若無那般心思就在園中坐著聊聊天,左右意思就是別拘束著。

  那些小姐們皆是閨中少女,對這浪漫之景自是喜歡,三三兩兩湊在一起,亦或是討論哪盞燈好看亦或是結(jié)伴去池邊放燈。那些夫人們的年歲卻是不會有那些貪玩心思了,跟著梵芩啟瑤一同入了座,看著自家女兒在那邊玩。

  婦人家聚在一起的話題無非就是一些家長里短,或是哪家衣料鋪?zhàn)映隽诵铝献樱蚴悄募沂罪椾佔(zhàn)映隽诵聵幼?.....左右都離不開這些閑話。

  但在場的夫人們的夫君可都是這契垣城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官,又有了梵芩這個于大乾有功的護(hù)國長公主,再加上啟瑤這個景王妃,這話題聊著聊著,可就不那么簡單了。

  坐得離啟瑤近些的身著豆綠裙衫,眼神有些精明之色的夫人開口:“王妃的身孕是有兩個月了吧?”

  “是,前幾日剛滿兩個月?!碧峒吧碓兄?,啟瑤也是一臉柔和,手下不自覺的撫著自己的小腹。

  梵芩看了一眼,就斂下眼睫端了茶盞輕抿一口,又將茶盞放了回去,繼續(xù)聽著她們談話。立于身后的瑯星瑯月瞧見后對視了一眼,眼中都是心疼。

  “王爺王妃福氣好,才成婚多久就有了身孕,”那藍(lán)衣夫人說著看向其余的夫人道:“你們說是吧?”

  其余人自是附和,一人一句說著啟瑤有福氣的話,說著說著那藍(lán)衣夫人又開口道:“王妃這有孕在身,顧好自己的同時可別讓那有心之人給鉆了空子??!”

  這話說得明白,啟瑤愣了一下隨即反應(yīng)了過來她說的是何意。梵芩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那藍(lán)衣夫人,嘴邊稍稍掛了一絲笑意,也不知是在笑那夫人話說的直白還是在笑那夫人看似精明實(shí)則愚蠢的舉動。

  “多謝徐夫人的關(guān)心,只是這王府中的人皆是精細(xì)挑過的,并無那等心思不干凈的人,徐夫人多慮了?!眴帨睾偷男χ?,看著真在謝徐夫人一樣。

  “千防萬防家賊難防,王妃還是提防著些,”徐夫人真心勸說一般繼續(xù)道:“臣婦斗膽,這世上哪個男子不想要后宅佳人滿院,王爺這般身份高貴,哪怕他不去主動招惹,但對于那些送上門的美人難不成抵擋了一次還能抵擋二次不成?”

  這就是直接將后宅手段擺到明面上來說了,這徐夫人是真當(dāng)啟瑤是個不諳世事的嬌弱公主,以為這就能將自己擺在那個跟啟瑤親近的位置上去。

  可啟瑤,是嗎?

  “王爺身份高貴,本妃卻也是祁國獨(dú)公主,祁國陛下的親姐姐,難不成還有那個不懂事的會來主動上前來招惹不成?給她們膽子當(dāng)那個妾,給她們膽子踩到本妃頭上來,怕也是,不敢吧?!眴幝曇羧崛?,好似自己就是那個不懂事的公主,在詢問一般。

  可聽在眾人耳里,就不是那么簡單了。在座的都是明媒正娶的當(dāng)家主母,獨(dú)獨(dú)這徐夫人,是那徐大人正妻故去后抬上來的,這么多年在這些正室夫人的圈子里,憑借巧言令色早已混熟了臉,讓人差點(diǎn)忘了她原本的出身。

  如今啟瑤一句話,就讓那些人都想起來,徐夫人這正妻的位子,來的也不是那么干凈。一時之間都噤了聲,不再應(yīng)和徐夫人的話,雖然一開始她們也是抱了跟她一樣的心思。

  那徐夫人見狀也是愣了愣神,隨即反應(yīng)過來,訕笑著開口回道:“王妃此話不假,倒是臣婦多嘴了,只是想著王爺也是在那深宮中長大,也見慣了三宮六院,就多了一句嘴,王妃莫怪才是?!?p>  這話一出,那些夫人恨不得立刻離開此地,只道今日的徐夫人怎么如此愚蠢,不見往日的一份精明,將那妾室的本性又展露了出來,思及此俱都有意無意的看著啟瑤身邊坐著的梵芩。

  那座上的女子坐的雖是慵懶,那一身風(fēng)華卻依舊讓人忽視不了,現(xiàn)在嘴角掛著的那抹淡笑,莫名讓人看著有些心慌。下一刻,眾人就聽那低調(diào)了一晚的女子開了口。

  “你左一句多嘴又一句多嘴,卻句句在說景王和景王妃是那等不明是非的愚昧之人,又說這大乾帝王三宮六院是錯,你此舉,本殿可否定為大不敬之罪?”

  聲音輕淡的不像話,卻一句句砸在了那徐夫人的心里,直接將她壓到跪在了地上,誠惶誠恐的認(rèn)錯:“長公主饒命,臣婦愚昧無知,嘴無把門,但臣婦真無不敬的意思,殿下明鑒?。 ?p>  這話要是被傳入了京都御史的耳中,傳到了帝王的耳中,徐大人這官,也就別想做了,在場的自是要一同查了的,府中干凈的自是不怕,可這小城中能有不沾染一絲塵土的嗎?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徐大人出事,其余的人又能好到哪兒去?

  那些夫人心中都明鏡似的,遂都惶惶恐恐的一同跪了下來,這番動靜傳到了那些賞燈放燈的小姐們那,都是害怕的不敢動彈,也在原地跟著跪了。

  一時滿園就只剩下梵芩和啟瑤坐著,身后的侍從站著,園中安靜的只能聽見燈盞中燭火燃燒的“噼啪”聲。啟瑤向梵芩那邊看去,眼中帶著謝意,梵芩微微頷首。

  園中動靜如此大,自是傳到了不遠(yuǎn)處的前廳,那徐大人聽了那傳信侍女的話,嚇得趕忙跪下替他夫人解釋,心下是又驚又懼,直懊悔今夜為何要帶那不懂事的夫人前來。

  “徐大人先別急著請罪,去看看情況再說。”梵彥雖氣憤那婦人對啟瑤說那些不干不凈的話,雖也知曉情況定與那侍女口中所說差不離,但還是要秉持著公正,去那兒問過了才好下定論。

  說完又看了岑昱一眼,得到岑昱點(diǎn)頭回應(yīng)之后,那些官員們都提心吊膽的跟著一同去了園中。

  要到園中央還有一小段路程,一行人就見著零散跪著的年輕小姐,有官員認(rèn)出自己的女兒,都是想扶又不敢扶,只能一步三回頭的看著。

  哪怕在這般緊張嚴(yán)肅的時候,卻依舊有人不知天高地厚的作妖。

  園中有段路被燈盞布置得極窄,只能容兩人通過,可有一處又跪了一個小姐,一行人就只能一個個的過了。梵彥走在前頭,岑昱就跟在其后。

  哪知才剛邁一步,那小姐就暈倒在了岑昱面前,手中還攥緊了岑昱的藏藍(lán)錦袍的一角。岑昱眉心一蹙,后退一步將人甩開到了一邊,渾身氣息冰冷至極。

  走在前頭的梵彥聽見聲響回頭一瞧,就看見岑昱周身氣息翻涌,那個剛剛還跪的好好的小姐已經(jīng)倒在了一旁。

  雖是夜里,但數(shù)盞花燈的照耀之下,連人服侍上的花紋都能瞧清楚,更別提那小姐明顯顫動的眼睫了。梵彥一時也是氣不打一處來,沉聲道:“來人啊,抬了這暈倒的小姐到園中去,請長公主身邊的瑯月姑娘好生診治!”

  說完就抬步繼續(xù)往前走到了園中央,有侍從手腳麻利的將那小姐抬著跟了上去,岑昱氣息不散,但礙著梵彥的面子,也抬步入了園中央,煦衍和遲蘇鄙夷的看了一眼那些官員后跟了上去。后頭跟著那些官員又是心里一跳,生怕那是自家的女兒,匆匆跟著到了園中查看。

  入了園中央,梵彥首先看了一眼撫著肚子的啟瑤,見著并沒有被氣到的狀態(tài),才松了一口氣,又看了一臉淡然喝著茶的梵芩一眼,隨后就抬步走到了啟瑤的身邊。

  梵彥一行還未到園中央之時這兒的人就已經(jīng)聽見了動靜,這會兒更是連眼皮都不敢抬。啟瑤見著梵彥也欲從座上起身,被梵彥按住了。岑昱也繞過那些跪著的夫人走到了梵芩身邊,在煦衍搬的椅子上坐下,渾身冰冷一言不發(fā)。

  有侍從搬了椅子到啟瑤的座旁放下,梵彥卻是未坐,看了那被抬進(jìn)來放到了椅子上的小姐一眼,又看著梵芩身后的瑯月道:“勞煩瑯月姑娘去瞧瞧那位小姐,這平白無故就暈在了攝政王的身邊,可別在本王府中出了什么事才好。”

  聽見這話,梵芩這才知道為何岑昱一改往日的喜怒不形于色,坐在自己身邊只字不言,敢情是被那小姐賴上了啊!遂給瑯月遞了眼色讓她去看看情況,自己則伸手覆上了岑昱搭在兩人之間小幾上的大手,還安撫的拍了兩下。

  感受到手背上微涼柔軟的觸感,岑昱側(cè)頭看去,心內(nèi)的無明業(yè)火漸漸熄滅,周身寒意逐漸散盡,又恢復(fù)了平日里神祗般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

  兩人身后站著的煦衍眉心一挑,心中暗道一句自家帝主這是被神帝吃定了。他剛剛可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惹禍上身被罰到魔司殿中去,哪知只是這好似哄孩子似的安撫就給哄好了。

  瑯月已經(jīng)上前去為那小姐把脈,片刻后看了一眼梵芩,眼中意味只有梵芩主仆三人才知曉是何意思。

  梵芩也是沒想到,這兩年時間都不到,竟是又碰上一個在自己面前裝暈的,雖說此次的目的不是她,但那人覬覦上了自己的夫君,怎么說都是有些糟心的。

  已經(jīng)有官員和夫人認(rèn)出了那小姐是自己的女兒,現(xiàn)下還不知情況,只以為自己的女兒真是暈了過去,一臉擔(dān)憂的看著瑯月把脈??涩樤掳蚜嗣}就回到了梵芩的身后,并不發(fā)一言,讓那官員和那夫人都是心里一涼,看著梵芩和岑昱連口都不敢開錯都不敢認(rèn)。

  “這位小姐是哪家的?”梵芩掃視了園中眾人一眼,最后將眼神定在了那小姐身上,關(guān)心般的問了一句。

  那官員連忙跪下,連著其夫人一同磕了一頭,道:“回......回長公主,小女不懂事,還望長公主網(wǎng)開一面饒了小女!”

  得,一樁事未解決一樁又起,園中被牽連到的那些官員和夫人們,心中俱是對這生事的兩家人起了厭。

  “那位小姐既是暈了,就抬到本殿院中去,差幾個人好生照料著?!辫筌擞质且痪?,可謂是關(guān)懷備至。

  聽在那家人耳里,卻是如催命符一般,那官員和夫人驚恐的看著侍從去抬自己的女兒,卻不敢言一字。

  那小姐在聽見這句話后眼睫顫動的更加厲害,細(xì)看之下整個人都有些抖,在侍從的手碰到她身體之時假裝緩緩轉(zhuǎn)醒一般睜開了雙眼。

  既然醒了,侍從就也沒了再去抬人的道理,一牙尖嘴利的侍從迫不及待的報備說這小姐醒了。

  對此情況毫不意外的梵芩又開口道:“既是醒了,那就跪著吧,沒得你父母都跪著你卻坐著的道理不是?”

  那小姐又誠惶誠恐的從椅上滑落跪倒在地,再也不敢看岑昱一眼,卻還想著挽救一番,怯怯的道:“長公主,臣女體弱受了驚嚇便失態(tài)暈了過去,長公主恕罪!”

  好一幅嬌弱小姐的樣!不知實(shí)情的怕是要以為梵芩在苛責(zé)她這個“體弱”的小姐了。

  梵芩輕笑一聲,調(diào)笑似的說道:“一刻鐘之前徐夫人還在提醒本殿皇嫂,要小心別讓有心之人鉆了空子,現(xiàn)今這火,倒是燒到本殿身上來了?!?p>  “臣女不知長公主此話何意......”那小姐聲音愈發(fā)的小,也沒了剛剛那理直氣壯地樣子。

  “你不知?那本殿就說與你知,”梵芩站起身走到了那小姐的身旁,伸手抬起那小姐的下巴直視她道:“本殿的夫君,不是你能夠肖想的,你,可知?”

  原本低調(diào)的女子此刻氣勢盡顯,眼中看似含笑實(shí)則冷若冰霜,只一眼就能讓人退卻。

  “知......知!”

  那小姐離得如此近,也感受到了臉上那抹讓人心驚的涼意,只覺自己離死只差了一步,渾身顫抖的厲害。

  “那便好,不然本殿可是要將你碰了本殿夫君的那只手,給留下了,現(xiàn)在倒是有些遺憾?!辫筌诵χf完,便將手松開,又接過瑯月遞來的錦帕,擦了擦手上并不存在的臟污后扔在了那小姐的面前。

  錦帕飄飄蕩蕩落在身前,那小姐只覺氣血上涌,眼前一黑,這次,是真的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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