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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嬌神妻之帝妃休要逃

第一百三十七章 口是心非

天嬌神妻之帝妃休要逃 勤小漾 3429 2020-11-18 21:17:10

  世人都說天若有情天亦老,可梵芩現(xiàn)在覺得這根本就是句反話。

  明明現(xiàn)在這天下間就僅剩了她和岑昱兩個最“老”的,她也覺著自己與那些小輩們真是有些不同,可岑昱卻給了她一種愈發(fā)孩子心性的感覺,就比如現(xiàn)在什么也不干就這么跟那只小兔妖大眼瞪小眼。

  方才自己回了神界,這人也跟著來了,她拿了黔靈燈答應(yīng)了岑昱的要求,也不好再將人趕走或是自己找個地方躲起來,而每次她回到殿中時那小兔妖都會跑到她身旁蹭蹭裙擺什么的,這回也不例外,但還沒蹭上,就被跟在后頭的岑昱施法困在了一個極小的結(jié)界中。

  于是乎就出現(xiàn)了現(xiàn)在這一幕……

  “我要尋魂,你替我護法。”

  實在是看不下去,梵芩忍不住出聲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

  黔靈燈不像冥源珠,若是用它尋魂要全神貫注分不得絲毫神,所以需得有人在旁護法,免去外界打擾的同時還要時刻注意著施術(shù)之人別被這燈拉去神識困住。這也是岑昱方才同梵芩囑咐過的,就也不知是不是又是借口了。

  岑昱將盯著小兔妖的眼神收回,笑看著梵芩道:“喚夫君。”

  是了,他方才還說了要將“你”也換成“夫君”。

  不要臉!梵芩心內(nèi)暗罵,卻還是忍住,別開眼依言喚了聲“夫君”。

  某人卻愈發(fā)得寸進尺的道:“阿芩不誠實,說好予我一月之情,這一聲可沒有半分?!?p>  梵芩忽而覺得這一月似乎有些難熬……

  “夫君。”

  算是,帶了一點情吧,就是不知是假的還是真的了。

  幸而某人還知道適可而止,不再糾纏老老實實行至了梵芩身邊坐下護法。梵芩這才將心里那絲別扭拋開,看向了眼前的黔靈燈。

  之前冥源珠是只用施術(shù)法就可,而這黔靈燈,卻是要先滴入一滴施術(shù)之人的指尖血才能啟始,卻也提升了一些精準力,但耗費的心神卻也不止冥源珠那般無傷大雅,是要損些元神的。

  若不是這尋魂術(shù)法只能至親之人才能施,岑昱自會是去替梵芩尋的,現(xiàn)在也是沒什么辦法了,何況他看得出梵芩心意的決然,更是不會攔她,只看好她別讓她傷著了便是。

  指尖血滴入,本是黝黑的黔靈燈逐漸亮起光芒,展現(xiàn)出奇異色彩,待到那光穩(wěn)定,黔靈燈便開始散出縷縷或淡紅或微金的輕煙繚繞在梵芩四周,術(shù)法已立。

  岑昱在術(shù)法立下的那一刻眉眼間便多了慎重之色,搭在雙膝上的手也不自覺攏緊了一些,他是擔(dān)心的。

  見慣了她是凡人時那般脆弱的樣子,看見了她在等他時煎熬著痛苦時的樣子,也忘不了她在最后時刻看著陽光那無限眷戀的眼神……那是岑昱永遠無法原諒自己的一件事,也是永遠無法再彌補的事,所以現(xiàn)在他怕,怕再一次重蹈覆轍,哪怕這次并無那時的兇險。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黔靈燈的輕煙終于不再散出,圍繞在梵芩周圍的輕煙也開始消散,黔靈燈逐漸變回了原本的模樣,在輕煙完全消逝的那一刻,梵芩也睜開了雙眼,一旁的岑昱搭在雙膝上的手也放松了下來。

  “可有尋到?”

  這黔靈燈雖是魔界之物,但也無人用其施尋魂術(shù),所以岑昱也不知曉究竟能不能尋到,此時也真是真誠發(fā)問,對于惜禾,他也是有遺憾的,畢竟七萬年前兩人立下的誓約,也還未兌現(xiàn)。

  “玉佩,墨竹,沂覃草?!?p>  梵芩輕聲答了,但在下一刻卻是整個人都軟倒下來,岑昱見狀立馬伸手扶住,皺著眉道:“你可是又強行加持了術(shù)法?!”

  “不然,尋不到……”

  輕的幾不可聞的話音落下,梵芩便沒了聲音,岑昱再看,已經(jīng)是閉了眼眸,也是無奈嘆氣,將人扶正之后便開始為其療傷。

  幸而兩人之間有情誓相連,不然兩人體內(nèi)的神魔血脈相斥,他連傷都不能為梵芩療,上次梵芩為岑昱療傷也是因此,但她沒過多注意罷了。

  過了一會兒岑昱撤了法力,梵芩面色由剛開始的微白恢復(fù)如常,向后倒在了岑昱的懷中,但還是未曾醒轉(zhuǎn),岑昱凝眸片刻,便將人抱起放到了榻上,終還是忍不住俯身親吻了女子眉間。

  一月多未曾親近,無人知曉岑昱是克制了多少回將人攆入懷中的沖動,他終還是在乎梵芩感受的,哪怕在那凡世兩人已經(jīng)親密的不像話,現(xiàn)在卻是要和重來一般謹慎了。

  “你竟真狠的下這心。”

  難以言說的苦澀彌漫在殿中,誰能知曾經(jīng)情深如許的愛侶,又開始對自己冷眼相待的難言感受呢……

  轉(zhuǎn)眼間又看見被自己封住的小兔妖,微一抬手便將那小結(jié)界撤了去,小兔妖得了自由一溜煙跑了個沒影,不知道又縮到那個小角落里面壁去了。

  看著跑走的小兔妖,岑昱喃喃道:“也不知為何你都能得了她另眼相待而我卻不能……”

  若是梵芩現(xiàn)在醒著,怕是心里會忍不住樂,這堂堂六界為尊的魔帝,竟跟一只出生時日尚短的小兔妖去比,也是不知這是哪兒的理。

  直至夜里,梵芩才緩緩醒來,這次倒是發(fā)現(xiàn)身邊還有人,雖是撐在那閉眸養(yǎng)神,但總不像上次一般走的沒影了。

  細眼看去梵芩卻發(fā)現(xiàn)這人眉眼間竟有些許的倦怠之色,她心里竟生出些異樣,像是……心疼。

  怎么可能?自己莫非真是對他生了情?可他們無情無愛,又哪來的這莫名其妙的情?哪怕對惜禾,她都只是因為那身上流著相同血脈的緣故,才會為他感念傷懷,可對岑昱,又是為何?這是……愛?

  只一瞬的異樣,梵芩卻是覺察出自己種種不對勁,越想,似乎就越往自己想的那處靠去。

  以前她能無所顧忌的靠近岑昱調(diào)戲他,可現(xiàn)在她有時候都不敢與岑昱對視,這究竟是為何?

  這一瞬間,梵芩回想起了她與岑昱從一開始到現(xiàn)在的種種,煢林境、幽冥河畔、往生幻境、瑤芝林、人界、魔界、妖界、再到現(xiàn)在的曦昑殿,到那人現(xiàn)在所在的地方。

  原來這種種,都只因她動了情許了愛,原來,如此。

  或許從一開始,她和岑昱就是那良禽擇木,這世間,她也只看得上他了。

  這么一番想下來,梵芩心內(nèi)開闊了不少,那些煩憂似乎都自行散去不再糾纏在心間,看著眼前之人似乎順眼了許多。

  她自也是察覺到自己心神之傷被療的差不多了,不用想也只道定是這人所為,那眉眼間的倦意,怕也是因此吧……

  心神所念之間,梵芩也不出聲,干脆又闔眸睡了去,這傷雖被療得差不多,但還是沒那么快就能同往常一樣的。

  過了一會兒后岑昱睜開了雙眸,第一眼便是看向榻上熟睡的梵芩,看她還未醒,不禁微微皺了眉頭,上前查探了一下梵芩的狀況,發(fā)現(xiàn)并未有什么異常眉頭才舒展開來,又拂開了那擋在梵芩眼前的發(fā)絲,隨后起身離了曦昑殿。

  待梵芩再醒來時,起身瞧了眼空蕩蕩的殿內(nèi),并未發(fā)現(xiàn)岑昱身影,心內(nèi)一下有些失落。

  “在找我?”

  忽而身后男子低沉之聲響起,梵芩轉(zhuǎn)眼瞧去,便見岑昱自暗及明入了殿門,身姿挺拔頎長,面目含柔,手中還端著一盞桃花羹。

  突然,覺得有些美好。

  “找燈。”口是心非的神帝第一次出現(xiàn)。

  岑昱不置可否,低眸含笑將手中的桃花羹放到了桌上,抬頭看著梵芩道:“剛做好的,可要嘗嘗?”

  桌上的桃花羹微微有些熱氣飄向空中,那碗盞是半透明的,一眼便能看見里頭微微粉糯的羹,其上還撒著一些新鮮的桃花碎,好看得緊,梵芩實在想不出為何一個男子會擅長這些東西……

  “我們何需進食?”神帝第二次口是心非。

  雖說六界中修為只要滿足,身體便會自行吸收日月精華,不需再進食,這是事實,但不少人還是會鉆研于吃食方面的事,給自己調(diào)劑調(diào)劑也好,像梵芩之前與惜禾在人界之時也會經(jīng)常進食,沾染沾染人間煙火氣息,不至于就讓自己真成了那無欲無求的神,現(xiàn)下可不是口是心非了?

  “真的不嘗嘗?”岑昱修長的指尖輕撫著碗盞身,略有些可惜的道:“熬了一個時辰,還加了些蜜花汁的,倒是浪費了……”

  這蜜花汁,是梵芩歷劫時最喜,每回要岑昱去小廚房時都會讓他做一盞羹湯,再加些蜜花汁,那羹湯便會甜入心間,久久不散。梵芩沒忘,卻也不想就此將自己剛剛說的話給收回來。

  “一盞羹而已,你倒是心疼的很?!?p>  好像忘了什么……

  “又喚錯了?!贬旁鯐胚^她一絲一毫。

  梵芩蹙眉,無奈問道:“我用了這盞羹,是不是可以不喚?”

  “倒是機靈?!贬泡p笑一聲,手指輕輕敲了敲桌,自己便也坐了下來,似是答應(yīng)了。

  這次倒是好說話!梵芩心內(nèi)暗道,抬步走到了那盞桃花羹旁坐下,執(zhí)起了一旁的小勺小口小口的用著,還是熟悉的味道,只是對面之人的眼神太過專注,梵芩有些不敢抬眸,就怕自己又成為那個躲閃之人丟了面子。

  這盞桃花羹不多,也是梵芩剛好的食量,不多時梵芩便用完,放下小勺正欲拿了絲帕抿嘴,眼前就有一只大手拿著一方熟悉的錦帕過來,又熟練至極的替自己掩了唇角。

  抬眸看時,那人看似漫不經(jīng)心,卻又含著認真的看著錦帕掩過的唇,像是在對待一件自己的珍寶,梵芩莫名覺得心口有些發(fā)燙。

  這樣的感覺顯然是梵芩不想要的,正欲攔下自己面前的手,便見他已經(jīng)收了回去,那方錦帕也消失不見。

  “可是害羞了?”

  男子輕輕淺淺的話落入耳中,梵芩心口燙的愈發(fā)厲害,面上卻是不改神色。

  “這是哪里的笑話?”說完確實有些惴惴不安,也不敢與岑昱對視,實怕自己真漏了餡。

  “那就是我看錯了。”岑昱眼中笑意明顯,雖然明白但也不去說破,也只道她就是她,不管在哪都是同一種性子。

  一個嘴硬心軟,一個看破不說破,兩人現(xiàn)在的情形,貌似有些不可言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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