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禾見來人是阮娉婷趕忙上去寒暄,兩人一個有意奉承,一個無意甩臉,倒是看起來十分融洽。
阮娉婷其實十分討厭眼前這個‘遠方表姐’,每天打著她的旗號游走于上流社會,無端連累自己也掉價,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打秋風(fēng)打的倒是很有水平。
雖然心里厭惡,但是她當然不會表現(xiàn)出來,更何況她的表弟是季維葉。
寒暄一陣,阮娉婷轉(zhuǎn)過身對季維葉說道:“我剛找了你好久”
季維葉聽后笑笑,從桌上拿起一個茶杯蛋糕遞給她,“我剛剛嘗了一下味道很不錯,我想你會喜歡的。”
阮娉婷微笑接過,季維葉雖然家世背景落寞不出彩,但是卻也是英年才俊,雖然他對自己的肖想注定不可能有結(jié)果,但是誰會拒絕一個長相優(yōu)秀,涵養(yǎng)極高的優(yōu)秀男生的示好呢?
上流社會,每個人都必須帶著面具示人,言笑晏晏的背后有多少真心呢?呵,誰在乎,這可是他們渴望進入的名利場,費盡心血拿到的入場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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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周,高二三班因男神女神回歸激起的興奮感已經(jīng)慢慢冷卻,躁動的年輕人們急需新的興奮點滿足自己。
金麥子很早就察覺到自己周圍的環(huán)境有些不對,但是當自己身處不確定中,最好的辦法還是以靜制動。
課間,金麥子去衛(wèi)生間,經(jīng)過走廊,竊竊私語已經(jīng)可以明目張膽地傳進她的耳朵。
“我就說她看起來不想什么好人”
“真的嗎?女孩子家家的好不自愛啊”
“我就知道,肖陸銘他們家一直都是干這些的,她一來就和他搞上了能是什么好貨色”
一群女生湊到一起嘰嘰喳喳,偶爾用不明的眼神看向金麥子。
正在洗手的金麥子還在想這莫名其妙的謠言究竟怎么回事,忽然身旁的女生大力甩手,水珠都濺到了她的臉上。
透過鏡子,金麥子看見兩個身材高挑,妝感極濃的女生面含挑釁地看著她。
其中一個女生碰到她的眼神后說道:張狂地說:“你太臟了,我?guī)湍阆聪础闭f完轉(zhuǎn)頭看向另一個女生,“你說她不謝謝我,還這樣看著我,是不是太不禮貌了”
旁邊的女生順著說:“你媽沒教你什么是禮貌嗎?我們可是學(xué)姐,好心幫你,你總要說聲謝謝吧”
“不然你幫我把鞋擦干凈就當是謝禮?”
兩個女生放肆大笑,衛(wèi)生間里的其他人在看到這兩名女生后都不敢說話,直徑離開。
金麥子確實沒搞懂這些人奇奇怪怪的惡意從何而來,不過確實有一些人心懷惡意,喜歡把別人的痛苦當做笑資,嘲笑、抹黑別人好像能讓自己變得更高級一點一樣。
對于這種人,金麥子當然不吝嗇于教訓(xùn)。
走出衛(wèi)生間,兩個女生罵罵咧咧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我要告老師!你等著,你完了。”
金麥子稍微整理一下袖口,聽言回頭,二人頓時啞然,見此,她再不逗留轉(zhuǎn)身離去。
好不容易等到放學(xué),田甜甜再也忍不住轉(zhuǎn)過身來,“麥子,你聽說了嗎?”
看著田甜甜滿臉的擔憂,金麥子就知道她說的什么事,“嗯,多多少少聽到了。”
二人來沒開始深聊,一個女生走過來對田甜甜說:“甜甜,你還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嗎?你不要被騙了”
聽到這話,田甜甜立刻站起來,“你說什么呢”
肖陸銘和王超勇見此走過來,三人氣勢如虹,女生顯然有些被嚇到,但是還是不甘心,鼓起勇氣說道:“她和肖陸銘混在一起能是什么好人,你們不要被他們騙了?!?p> 肖陸銘聽到這話有些心虛,但是還是站在三人身邊。
女生見此,怒罵:“不識好人心”說完拿起書包跑出去。
田甜甜以為金麥子傷心安慰道:“麥子,你別生氣”,但是又不知道該如何安慰,轉(zhuǎn)過頭對肖陸銘生氣道:“都怪你!”
“甜甜”金麥子語氣嗔怪,田甜甜也覺得自己有些口不擇言,但是還是什么都沒說。
肖陸銘面含愧疚不知道在想什么。
自從金麥子離校搬出去住,田甜甜和她就會一起步行一段時間。
路上,田甜甜很是煩躁,“我現(xiàn)在相信江尋不喜歡你了”
聽言,金麥子疑惑。
“你看他們都那樣說你了,江尋都不幫你,要是喜歡一個人的話怎么會無動于衷”田甜甜解釋道。
“他不是沒來上課嗎?”
“是,可是,哎呀,反正他也不是好人”田甜甜是氣極,但是又沒有可以針對的對象,才想起來誰就罵誰。
江尋確實沒來上課,但是這次也確實不是逃課,而是生病了。
他的身體一向健康,但是猛地生病也是來勢洶洶,只能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覺。
“怎么回事?這這針也打了,藥也吃了,怎么燒還是不退”一個氣質(zhì)優(yōu)雅的女人伸手測測江尋額頭的溫度后轉(zhuǎn)頭問身后的管家和家庭醫(yī)生。
被問到的家庭醫(yī)生有些汗顏,按理說應(yīng)該退燒了,但是也不知道床上這位是怎么回事,總是反反復(fù)復(fù)。
但是他也不敢直說,只能恭敬地對眼前的女人說:“夫人不用太多擔心,該做的檢查都已經(jīng)做過了,少爺只是平時不注意所以抵抗力有點低?!?p> 聞言,女人面色不虞地看著管家:“我不是讓你好好照顧少爺嗎?”
管家不敢多說,只能低頭。
見此,女人也不再多說什么,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兒子是個什么脾性,說這話也是在為自己開脫,對待江尋她向來是束手無策。
此時,躺在床上的江尋開始囈語。
女人湊近想要聽清江尋說什么,只聽見“燙,燙”
女人有些著急,連忙對家庭醫(yī)生說“你倒是想辦法降溫啊”
聽到命令的醫(yī)生對身邊的護士說:“物理降溫”,隨即兩人開始為江尋擦拭身體進行物理降溫。
此時江尋臉上開始平靜,似乎還有一絲享受。
至此,女人稍作平靜,“我去給江尋煮粥,你在這里看著,有什么事立刻報備給我?!?p> 管家:“是”
深夜,睡了一天的江尋總算清醒,坐在床上,四肢乏力。
江尋抬頭望著頭頂?shù)牡鯚?,回想著那個自稱母親的人對自己的關(guān)懷,真是覺得諷刺,為什么他們總是這樣惺惺作態(tài)?
為什么他們就不能像她一樣,像她一樣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