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近傍晚,該吃飯了。
由于沒幾個人會正經做飯,最后,還是烏索普站出來解決了問題。
常年獨自生活,烏索普肯定是不能到處蹭飯,自然得自己做飯?zhí)铒柖瞧ぁ?p> 簡單的一頓飯,總算有了點聚餐的樣子。
酒足飯飽,把東西都收拾完后幾個人排隊洗澡去了。
還是等娜美洗完澡后他們才能進去洗。
吹了一下午的海風,身上多少都沾著點味道,這是小事,主要是搬東西來來回回打包護送,流了不少汗,雖然帶點汗腥味比香水味粗獷一點,但幾人都是那種‘西裝暴徒式’的海賊,多少注重一點衛(wèi)生問題。
哪怕是不喜歡泡澡的路飛,也被強行塞了進去,不洗干凈不讓出來。
好在路飛不靠譜的時候也少,沒把浴室拆掉。
按照提克斯的推測,這小子極有可能是泡在水里,或者被蓬蓬頭密集的水滴成柱澆灌,弄得沒有力氣瞎折騰了。
安然無恙的一晚。
第一個晚上,三個男的住在一個房間里,很熱鬧,不過顯然沒有一個能堅持到最后,一天的戰(zhàn)斗再加上點體力活,即便是興致勃勃,到了最后也忍不住睡過去了、
提克斯則清靜一點,他負責第一晚的看哨。
因為只有提克斯有這個精力,他沒怎么經歷戰(zhàn)斗,體力幾乎是滿溢的,只是到了夜晚,多多少少注意力都不太集中。
上了甲板,咸濕的海風迎面吹來,提克斯腦袋更加清醒了。
他在剛到這個世界時,曾經一度熬了整整三個晚上不敢睡覺,生怕什么東西突然竄出來把他送回老家。
好在都過去了,歷經幾般生死,提克斯早就蛻變了。
不過還是沒什么精神。
最近都沒遇到點厲害的敵人,完全跟劃水一樣,找點事干吧,東海的契約差不多都完事了;閑著吧,勤奮慣了,一閑下來瘆得慌。
打工人,打工魂,這點習慣是改不了了。
正要爬山哨塔,提克斯看到了船頭一道倩影獨自站在那,橘色的頭發(fā)在月光下還是蠻明顯的。
“娜美?”
聽到有人叫自己,娜美轉過身,看到是提克斯,也只是微微頷首,目光失神的望向遠處陰影籠罩的大海。
“有什么煩心事嗎?”提克斯看這情況,也暫時不上瞭望臺了,雙手環(huán)抱,比娜美高一個頭的身高著實顯得有些高大。
實際上他這副身體已經是蛻變過后的,長時間吸收生命精華,人顯得年輕俊朗不說,身高還接近完美比例。
這是他前世想都不敢想的。
“和你沒有關系,只是一些可能要面對的事情罷了,讓我有些迷茫。”娜美喃喃自語。
跟娜美有關的事情,前期是阿龍,后期是身世之謎,目前重點在前面。
如果沒記錯的話,離娜美拐了船逃跑的事件也不遠了。
“雖然不知道有什么事情纏繞在你心上,但也做了一段時間的伙伴,雖然你始終不承認,但是,說真的,只要你有要求,那個傻船長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碧峥怂挂部聪蚰让滥抗馑?,發(fā)現不過是海上稀薄的霧氣,經不得陽光普照。
“你這些天的情緒都很放松快樂,但是我還是能感覺到你心上壓著的擔子,我想索隆也看出來了,只是沒有挑破罷了。我們都在等你,有什么事情,只要你一句話就好?!?p> “至少在東海,只要別碰到那個老家伙,出了什么事我還是可以擺平的?!碧峥怂菇庀卵g的酒袋,抿了一口。
隨手把大衣脫下來劃拉開半扔在娜美肩膀。
“晚上吹著海風還比較清涼,半夜的話可就不一定了,去睡吧,明天又是新的一天?!?p> 提克斯按了按禮帽,爬上桅桿,一個翻滾站進瞭望臺。
娜美看了眼高高的瞭望臺,那個始終沒有展現過真正實力的男人,正盡心盡職的站在那里,像一座哨塔,穩(wěn)穩(wěn)地矗立著。
“真的可以解決嗎?”娜美呢喃,“如果真的可以,就算上了這艘船,成了真正的海賊,那又何妨?!?p> 娜美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回去睡覺了。
看著她的背影,提克斯沒有做聲。
纏繞了十多年的夢魘,哪有那么輕松就能化解。娜美很明顯是不相信他們的實力,不相信他們有抗衡那群怪物的實力。
不然也不會在極致絕望的狀態(tài)下,渴求路飛帶自己脫離苦海。
海賊世界里平安幸運一生的人真的很少。
一夜無事。
一開始提克斯還能新奇的用單筒望遠鏡看遠處的海面,月光照耀下的海平面看上就像蒙了一層白紗,到了后半夜,提克斯便毫無興致,只是背靠桅桿,看著天上的星星。
就這樣到了清晨,太陽初升,陽光穿透云層,開始蒸發(fā)海上薄薄的水霧。
船里有人開始活動了,提克斯也就跳了下去,回到房間里靠近木墻的吊床上睡覺去了。
下次靠島的時候還是整兩本書回來,消遣時間除了鍛煉看書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正好也能趁機補一補這個世界的必要知識。
睡了一會兒,提克斯精神恢復,由于有掛,他精神恢復的速度要快過他人幾倍,一晚上警戒消耗的心神只是睡了不到一會兒就全部恢復了。
提克斯步上甲板,看到了索隆,不知道是晚上沒睡好還是睡性大,索隆靠在角落便睡著了。
旁邊還碼著他的三把刀。
不得不說,這很索隆。
提克斯找了塊離得遠的空余,從手環(huán)中取出自己平常鍛煉用的重力環(huán),套在手腕上和腳踝上。
重力手環(huán),全方位強化身體各項指標。更快更有效的消化體內的生命能量,強化肉身,這鍛煉的方法還是得益于狗空,一開始以為是吃力不討好,鍛煉了幾天后,效果卓著,就是有點費人。
于是,新一天的上午,提克斯選擇了揮灑汗水。
鍛煉到最后,提克斯上身的兩件衣服都解了下來放在一旁,露出的上身傷痕幾道分布,微微隆起的肌肉劃過的汗珠滴落,提克斯俯下身去,起來,俯身,起來……如此周而復始的俯臥撐運動。
直到一個可怕的數字吐出,提克斯才站起身,用身邊的汗巾擦拭掉體表的汗水,雙臂抱在腦后,深蹲,起來,深蹲,起來……
幾個項目整完,提克斯坐在地上喘著粗氣。
重力手環(huán)每個都在半噸以上,即便是他的肉身,按照這個標準來訓練也是負擔較大的,不過提克斯一直認為對身體沒有任何壓迫的訓練就和沒練差不多,所以每當身上的負重對身體影響不大時,他就會更換更重的素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