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看到周圍的人又開始了正常的勞作,祝澀悄悄的湊到了王波身邊,卻是在也忍不住的問道:“昨天晚上到底怎么了啊,你怎么跑這里來了?”
“如你所見,現(xiàn)在的情況就是像電影里一樣的生化危機(jī)”王波無精打采的回道,頓了頓又說到:“昨天晚上,我打游戲正嗨吶,就聽見了宿管阿姨的大喊和驚呼,而且聲音還越來越近,剛好又結(jié)束了一把游戲,我就好奇,然后…”
“然后怎么了?”見王波又止口不說,祝澀不禁問道。
“我看到楚夢了,她…她拿著一把鐮刀,把鐵門直接削成了兩半”說到這,王波語氣變得不那么確定,頓了頓繼續(xù)說到“我發(fā)誓我說的都是真的,雖然你可能不相信,但事實就是這樣,后面我就只看到幾抹血色和刀光,然后我就不清楚了?!?p> “不清楚了?那你是怎么到這里的?就算你昏了,那你醒來也應(yīng)該在寢室??!難不成你被人背過來了?”祝澀一臉迷茫的問道。
“對,我之后就是被背過來的,聽其他人說是鄭叔,就是那個小賣部老板?!蓖醪ㄒ荒樥痼@的看著祝澀,沒有想到這么離奇的事都被祝澀猜中了。
“額,這么說這里所有人都是老板抗回來的,他那個身材抗得動嗎?路上是怎么避開喪尸的?還有一點,楚夢怎么不見哪?按你剛剛說的,我覺得楚夢存活的概率只會比你還高,當(dāng)然,這一切只是基于你看見的都是真的提出的?!弊Z速不斷,一連拋出了幾個問題。
“你,你,你別問問我,我也不知道啊,你去問老板吧,我也想問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蓖醪ㄟB連擺頭,草草回道。
“你也想知道那你怎么不自己去問???”祝澀看了看老板龐大的身軀,此時他正拿著一把生銹的錘子哐哐的砸在木板上,其中的釘子雖早已不見,但他手上動作仍是不停。
“你以為我不想,之前有人去問過,你猜怎么樣,那人現(xiàn)在都還在那邊流口水吶?!闭f罷,王波指了指處在角落的一道黑影,祝澀的目光追隨著看了過去,不過由于桌子和和電腦阻擋的原因,只能影影約約的判斷那個人癱坐在那里,只有腿耷拉在外,褲腳上不刺眼的鮮血暗示著現(xiàn)在早已不是和平年代。
祝澀咽了咽口水,似是有話要說,卻突然被老板的一聲大喝嚇了個冷顫,“你們倆愣在在嘀嘀咕咕的干啥呢,還不快滾過來幫忙,是不是老壽星上吊,閑命長?。 彪m然此時祝澀與老板是背對著的,但從老板命令似的語氣,還有剛剛的若有若無的寒意來看,老板剛剛一定聽到了什么,或是說剛剛一直在盯著祝澀看。
“沒事,我有鐮刀,看我不一刀劈了他?!弊樟宋帐种械膱A棒,“嗯?怎么手感不對?”低頭一看,之前的鐮刀不知道什么時候變成了一根木棒,瞬間,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到天靈蓋,他賴以求生的武器不見了。
一旁的王波倒是沒有多的對抗的想法,急忙道歉,拉了拉祝澀衣角處為數(shù)不多的凈土,便小跑著往門邊走去,拿起一塊還算能用的木板給老板遞了過去,回身看了眼祝澀,催促祝澀趕緊過來幫忙。
等祝澀回過神意識到鐮刀落在路上,一抬頭迎面就撞上了老板那深邃而具有侵略性的目光,嚇得祝澀連忙低下頭,小步跑到王波身邊,開始對著地上的木頭撿撿丟丟,不時望向老板,一件黑色的風(fēng)衣下,搭配的是一件黑色的運動褲,配上一雙黑色的運動鞋,整個黑色的運動風(fēng)與他肚間突起的部分格格不入,給人一種違和感,哪里有問題呢?正當(dāng)祝澀在竭力思考時,身旁的王波拍了他一下。
“想啥吶?管他有什么問題,現(xiàn)在我們不都還好好的嗎?他要是想害我們我們不早就死了?而且啊,現(xiàn)在我們當(dāng)前最重要的是怎么活下去,你說對不?”王波看祝澀狀態(tài)不對,似是寬慰的對祝澀說道。
“也是啊,現(xiàn)在先想著怎么活下去,然后再想其它的?!闭f罷,祝澀開始對大門的加固更上心,本就勤于鍛煉的他不過多時就超過了王波剛剛一會的作業(yè)量。
所謂眾人拾柴火焰高,幾分鐘后,大門就加固好了,而且貌似比之前的更加牢固。
確認(rèn)大門僵尸一時半會攻不破后后,眾人招呼著向樓上走去,王波拉著祝澀就往樓上跑,說是要給他參觀一下自己的小窩。
然而當(dāng)祝澀看到眼前被書架環(huán)繞的一塊四方小地,中間無數(shù)的書本一堆一堆的落在一起,勉強(qiáng)形成了床墊,還有幾件衣服蓋在上面充當(dāng)著被子的角色,祝澀忍不住吐槽道“就這?這就是你剛剛說的溫馨的小窩?”
“還好了,比起其他人都算不錯了,他們還只是睡在木椅上吶,等會你跟我上樓,我們把樓上那些真皮沙發(fā)拿下來當(dāng)床墊,那肯定老舒服了?!蓖醪ㄐπΦ?。
祝澀直接無視了王波的話,目光偏向周圍,看著平常那些往日里自己接觸過的人,幫助的人,剛剛連開個門都那么費勁,不禁感慨如今世道啊,哎~,算了,就當(dāng)自己當(dāng)初喂狗了。
祝澀用審問的眼神掃視了周圍一圈,平日里那些哥們一個個都低下了頭,不敢與祝澀對視,此時都像是犯錯了的小孩,只希望著老師能趕快氣消了,原諒自己,可惜祝澀不是老師,他不會因為他們的認(rèn)錯態(tài)度好就原諒他們。
更別說現(xiàn)在大家的衣服或多或少都染上了血,血腥味充斥著每個人的鼻腔,使得每個人的精神都緊堋著,祝澀實在是不想把這種定時炸彈放在身邊,畢竟誰也不知道這些所謂的兄弟之后會這么賣他,可能,他們身上的血,不是那些尸變的人的,也可能是后面的墊腳石的。
他們每一個人都可能之后拿我開刀,我要離他們遠(yuǎn)一點,還有,裝得兇點,想到這,祝澀皺起了眉,整張臉下壓,露出一副很生氣的樣子,不過很快祝澀的臉就僵下去了,因為他發(fā)現(xiàn),老板的全身都很干凈,干凈的不可思議,他那種身材不太可能找到那么干凈的幾乎全新的一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