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諾百無聊賴的坐在床上,掐指算著月圓之夜的到來,到時候故哥哥肯定會在那時閉關修煉一天,想他那種視修為如命的怎么會放棄這么好的機會,等到她只拿到腰牌出再這青淵就好辦了。
正值十五月圓之夜,玄故向往常一樣只著一件天蠶黑絲做的衣袍,坐于青淵最高處打坐吸取日月光華來提升修為。青淵最高處位于青淵最后方的一處斷崖,崖頂有一潭泉水,潭不大,卻無窮無盡般有不斷的水源通下崖底,形成一個小規(guī)模的瀑布,瀑布雖小但水流甚是湍急,整個青淵的水源幾乎都是出自這里。
在崖邊一黑袍身影正在此打坐,周圍有一層淡淡的月光圍繞,崖頂風大,少年易袂飄飄,水擊打巖石飛珠濺玉,水珠濺到少年的衣袍上又四散彈開,少年的衣袍滴水未沾。
在玄故專心修煉的時候,白諾和赤緣這邊已經(jīng)開始了行動。
那腰牌全青淵只有幾位修為頗高的狐才有,玄故便是其中一個,根據(jù)赤緣的說法,腰牌應該就在玄故的洞府中,只是洞府門口還有個侍衛(wèi)在哪,這時就需要赤緣來幫忙啦。
白諾和赤緣偷偷來到玄故洞府的門口,她們躲在一塊大石頭后面,透過洞門可以看到那個叫玄清的侍衛(wèi),和玄故一樣是玄狐一族的,是玄故的貼身侍衛(wèi),他正在洞府內(nèi)認真的打坐。
“緣兒,你去把他引開我進去找腰牌。”白諾壓著嗓子對赤緣說到。
“好的諾姐姐。”說完赤緣便大搖大擺的走到玄清面前。
“嘿~”赤緣從身后拍了一下玄清,正專注打坐的玄清睜開了眼,其實在赤緣進門的時候他就知道了。
“緣兒你怎么來了。”
“你不許叫我緣兒,這是故哥哥叫的,我都跟你說了好多遍了?!?p> “緣妹妹這個稱呼怎么樣?!?p> “我才不是你妹妹呢,我們是同一年化耳尾的,憑什么我要稱妹妹?!?p> “因為我比你早兩天呀。”
“就兩天而已?!?p> “兩天怎么了,就算早一個時辰也是大,更何況我比你早了整整兩天呢?!?p> 躲在巖石后面的白諾看到赤緣只顧著和玄清吵架不免有些著急。
“哎呦我的好妹妹呀,你再吵天就要亮了。”白諾運氣用石子打中一只正在打瞌睡的鳥,鳥驚叫了一聲,這才提醒了赤緣這次來的目的。
“好了不和你辯了,我這次來找你是有事讓你幫忙的。”
“叫聲哥哥我便答應你?!?p> “你~”赤緣指著玄清半天說不出個話來。
玄清看著赤緣有氣不能撒的樣子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好啦好啦,讓你叫聲哥哥的確為難你了,說吧什么事?!?p> “我上次在一處崖壁上看到一顆非常好看的蘭草你可以幫我采下來嗎?!?p> “一處斷崖就能難倒你嗎。”
“我想要整顆然后把它移到這里?!背嗑売檬种噶酥付磧?nèi)的一處空地。
“哈哈哈~你說你一個小姑娘每次挖蘭草的時候都把草根弄的支離破碎的,哪有一點姑娘家心靈手巧的樣?!毙逦嬷亲哟笮Α?p> “你閉嘴,不許在笑了,快點給我走?!背嗑壴谛搴竺尜M力的推著他出了洞門。
“歪,你到底知不知道在哪呀?!?p> “快了快了。“
赤緣緊記白諾的話,一定要爭取多點時間,所以帶著玄清繞來繞去。
這時的白諾已經(jīng)溜進了玄故的洞府,玄故的洞府比較簡潔,從洞口進入是一個很大的外洞,洞的上空是漏天的,正下方對應的是一潭池水,水池的中央有一石盤,不遠處是一張石桌幾個石凳和一顆長歪了的古樹,這古樹本不是歪的,只是被玄清給壓歪的,玄清也挺慘的,以前修煉的時候差點走火入魔幸好故哥哥來的及時救了玄清,玄清是救下來了,他的洞卻毀了,而狐族的洞府并不是想有就有的而是靠自己的法力在堅硬偌大的青石上自己鑿出來的只有法力高深的狐才能擁有偌大的洞府,像那些小狐和修成人形的小妖要不憑自己的能力鑿個小洞要不就是父母留下的洞府,再不然就去給別人當差便可入住他家,還有其它沒有洞府和差事的只能自己用東西打或者找到一些天然形成的遮擋物,自己搭建的自然是經(jīng)不了多久的風吹雨打所以玄清只能寄宿在玄故洞府里的樹上了。因為玄清也是玄狐族的人并且沾點親帶點故,所以玄清就稱玄故一聲堂哥。
白諾雖然不是經(jīng)常來,但是里面的布局還是跟以前一樣的百年不變,唯一的變化便是那樹上多了一個人和那幾株蘭草。外洞一覽無余東西白諾便往里洞走去。
里洞入口在側面,白諾一進去便驚呆了,這比以前變得更大了,原來平時很少見到故哥哥是在里面鑿洞嗎,現(xiàn)在怎么這么大了,難道他想把這個巖壁鑿空。
洞內(nèi)比外洞還要顯得空曠,一顆開著白色大花的樹,花朵還發(fā)著像月光一樣的光芒,樹的上空也是一個鏤空洞,不大剛好夠外面的月光照進來,一張白玉床,一塊平整的巖石上面放著幾只玉杯,旁邊兩個石凳還有一株她幼時送的蘭草。
“一眼望去也就幾樣東西,故哥哥會把腰牌放哪呢”
白諾先是走到樹下繞了一圈,然后是巖石的周圍,又拿起倒扣的玉杯依舊沒有,來到蘭草旁,那株蘭草像剛送他時的一樣,開出的那朵蘭花既沒有凋落也不見枯萎,還像當時初見那樣散發(fā)著幽幽的藍光。然后她又到玉床那轉(zhuǎn)了一圈什么都沒有。
最后白諾又把目光轉(zhuǎn)移到了那顆樹上,這次她爬了上去果然看到上面有一個暗紅色的匣子她剛想打開發(fā)現(xiàn)腰牌就掛在頭頂?shù)闹Σ嫔稀?p> “這么重要的東西故哥哥竟然隨意就掛在了這,就靠外面那小子守著他就不怕東西被人搬空嘍?!卑字Z把匣子放回了原處并沒有打開,拿起腰牌端詳了一會確定沒錯便塞進了腰包跳了下樹,把剛剛翻過的茶杯放回了原處便往自己的洞府走去。她不知就算沒人看守也不會有人搬空他的東西,因為這里只她和他可以進入,外人只要進入便會被幻術迷惑眼前一片漆黑周圍一片寂靜,當然他吩咐過也沒有敢進去的,就連狐王狐后也沒有進去過。
當天蒙蒙亮的時候白諾在自己的洞府收拾著自己需要的東西,在聽過各種人族故事后白諾知道了需要錢這個東西,可她們狐族并沒有人族所謂的錢,好歹她有不少珠寶,白諾可勁的往自己背包里塞。
這時,月光也被白晝埋沒,玄故在這時睜開了雙眸,深藍色的眼睛里飄絮著幾縷幽茫的白光,漸漸的白光消失,恢復往日的深邃。當他回到洞府時,玄清和赤緣在潭邊打坐。玄故瞟了眼那多出的一株蘭花也沒有戳穿他們,徑直的走向里洞,玄清和赤緣此時早已緊張的冒了汗,玄清怕自己在修煉時私自跑了出去被發(fā)現(xiàn),赤緣怕偷腰牌事情敗漏連手心都已經(jīng)濕了,見玄故直接走進了里洞,玄清終于放松了下來認真的打坐,可赤緣依舊緊張,她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跳。
玄故進里洞后徑直走向自己的白玉床盤腿坐下,隔空取來了那個紅匣子,取出里面的狐佩放入懷中,然后繼續(xù)打坐。這時的玄故修為已經(jīng)到了關鍵處,于是他直接在洞府里閉關修煉了,殊不知白諾已經(jīng)偷溜了出去。
而此時的白諾已經(jīng)靠著腰牌混過了青淵守護者的搜查,成功進入了幽暗森林。雖已是早晨,森林里還是黑漆漆的,白諾這時以化為狐型,身上背著行囊一路向東奔去。
森林里僅存的發(fā)光物體便是那五彩的靈菇和一群群螢火蟲了,當正午到來時森林的瘴氣稍微退散了一些,視野也開闊了一點,可以看到一路上有不少動物在好奇的看著她,那些動物的身上多多少少還帶點黑色繚繞的霧氣,唯有那一路向東的三尾白狐渾身散發(fā)著白光,所經(jīng)之處會劃出一道白光然后像星輝一樣漸漸變暗消失。
白諾一路不停歇,當傍晚再次降臨時她終于到了森林與人族的交界處,幾個跳躍,白諾來到了附近的一個小山坡上,她望著遠處的景象似乎被定住了一樣,遠處是大大小小的房屋,周圍是一塊一塊整齊的像小草一樣的植物,還有三三兩兩的人族在不停的走動,落日的余暉把寬廣大地映得橘紅,狐身的白諾也身著橘紅的余暉。白諾望向在遠處的城墻,不知那里是什么景象,一個不經(jīng)意的偏頭便看到那傳說中高筍如云的青丘山,如此近距離的觀望青丘山,白諾不知為何打了個寒戰(zhàn),于是她先往遠處的城池奔去。
白諾不敢化為人形,自己化為人形后不敢擅用法力飛行只能一步一步走著,又怕自己太過于激動不小心會漏出個尾巴耳朵什么的,白諾甚至收起了另外兩條尾巴,只留一尾看起來與平常的白狐沒什么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