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里一分錢都沒有還來喝咖啡?還是逼格這么高的西巴客?怎么想的?”
乾塵四下摸索,卻發(fā)現(xiàn)這副新軀體身上一分錢沒帶,頓時臉長的像絲瓜。
他轉(zhuǎn)頭向那位服務(wù)員苦笑道:“姐姐,出來的急,錢包落家里了,您看,我回去取一會兒再來行不?”
那位長得挺水靈的服務(wù)員神色鄙夷,礙于顧客就是上帝這句話,依舊溫言軟語道:“先生,我們這邊支持掃碼付款的呀,您可以用手機(jī)直接付。”
乾塵心想,手和雞帶了,手機(jī)這玩意兒現(xiàn)在自己到哪弄去?
他支支吾吾,口齒不清道:“小姐姐,我真的出來的急,手機(jī)也沒帶啊,你就讓我回家拿,一會再來付行不?”
那水靈的服務(wù)員小姐姐早就忍不住,眉頭皺成一朵花,寒酸道:“死窮鬼想喝霸王餐?看你穿的人模人樣的怎么就干這種齷齪事?一杯咖啡錢都付不起你來這喝什么咖啡?”
隨著她趾高氣昂的叫喊聲,店里所有人都朝乾塵望去,弄的他滿臉尷尬,臉色通紅。
就在他想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時,突然想到老道贈的那本八卦訣,他心想,不知道這玩意兒在現(xiàn)實生活中能不能用。
隨著心中所想,八卦圖以只有他自己能看見的狀態(tài)出現(xiàn)在他腳下,他口中默念:離巽,遁字訣!
呼~
電光火石之間。
一陣風(fēng)從門外吹來,他忽然從原地消失,下一刻再出現(xiàn)時,是在……
哈???
他看向從離自己一步遠(yuǎn)變?yōu)閮刹竭h(yuǎn)的服務(wù)員,人都傻了。
“就遁了一米遠(yuǎn)?老道士你坑老子呢?我十億就買了你一個水貨?”
“水你個頭啊水,分明是你自己剛剛轉(zhuǎn)生還沒用熟練,發(fā)揮不出八卦訣億分之一的實力,這也能怪到我頭上?”
老道士的聲音再次出現(xiàn),乾塵激動地在心中大吼:“你別走!咱倆理論理論轉(zhuǎn)生費!”
似乎只能是單方面的聯(lián)系,只要老道士不樂意,他就別想聽到老道士的聲音。
那位服務(wù)員喊道:“喂!你竟然還想逃跑,不要怪我無情??!保安!保安!有人喝咖啡不給錢要逃跑,抓住他!”
乾塵確實想溜,不過沒溜掉不是?至于叫保安來處理這件事?
不過兩分鐘,一個虎背熊腰將保安制服擠的緊繃的高大身影出現(xiàn)在乾塵面前。
“劉小虎?怎么是你?你不是在鴻海集團(tuán)那邊工作?”
乾塵看著眼前這人,不就是以前跟他住一個宿舍的小劉他表弟?看他可憐,自己還把工作讓給他。
叫劉小虎的雄壯保安怔怔出神,一臉疑惑地望向乾塵:“我們認(rèn)識嗎?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還知道我以前在哪工作?”
聞言乾塵這才想起來自己已經(jīng)換了軀體,外貌跟以前大不一樣,他想了想說道:“我是乾塵的一個朋友,我也叫乾塵,正因為同名同姓我倆才認(rèn)識的,他跟我提過你?!?p> “是這樣啊?!?p> 劉小虎雖然以前犯過事,但也不是有意為之,相反他這個人憨厚樸實,他眼神有些失落,說道:“聽說他不幸發(fā)生意外,真是英年早逝。之前的事我還沒謝過他呢,有空的話你代我向他送束花表示慰問。既然你是他的朋友,這次咖啡錢我請你好了?!?p> 見劉小虎為自己傷心,乾塵不免有些感動:“一定會的,留個聯(lián)系方式吧,回去以后我把錢轉(zhuǎn)你,你也不容易?!?p> 相互寒暄幾句,劉小虎又回到自己的崗位值班去了。
……
乾塵走出西巴客,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心想原來之前的自己并非想象中的那么失意,至少還有不少人惦記自己不是?
現(xiàn)如今說什么也回不到從前,不如努力把當(dāng)下過好。
當(dāng)下是該想想怎么搞錢!
乾塵有種一頭撞死的沖動,一年之內(nèi)要弄到十個億?做夢估計都不敢這么做。
漫不經(jīng)心的在路邊走著,他現(xiàn)在甚至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身上一分錢都拿不出來,更別提以億為單位的巨額債務(wù)。
嘀——
一陣從百米外便開始響起的車笛響起,一直延續(xù)到他耳邊。
剎車聲極其刺耳,一輛大紅色的昂貴跑車險之又險的停在他身邊,掠起的勁風(fēng)將他掀翻在地。
“你走路不上眼睛?。 ?p> 一名身披大紅色風(fēng)衣,戴著墨鏡,涂著大紅色口紅的年輕女子怒氣沖沖的從跑車上走下來,向乾塵破口大罵。
自轉(zhuǎn)生以來乾塵脾氣也有所改變,不再像以前那樣畏首畏尾,他從地上站起來,像個初生牛犢一樣,指著那女子反罵道:“是誰不上眼睛?你看不見這是紅燈嗎?你會不會開車!”
紅衣女子摘掉墨鏡抬頭一看,的確是紅燈,但也不能容忍有人敢這樣說她,指著乾塵的鼻子說道:“就算是紅燈你聽到笛聲不應(yīng)該躲開點嗎?傻站在原地等著投胎?。 ?p> 女子摘掉墨鏡后,一張絕美的臉毫無遺漏的展現(xiàn)在乾塵眼底,大紅色的口紅并不突兀,配上淡妝顯得格外驚艷,瓊鼻薄唇,五官簡直完美。
但乾塵并沒有憐香惜玉的自覺,與她對罵:“老子是剛投胎回來,這是第二次做人,我有經(jīng)驗,用不用我教教你怎么做人?現(xiàn)在立刻馬上給我道歉!”
紅衣女子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氣的眼淚隨著眼珠子汪汪打轉(zhuǎn),咬牙切齒指著乾塵半晌說不出話來。
身為鴻海集團(tuán)董事長的獨生女,她自幼被捧在手心里,從來都是別人低三下四在自己身前諂媚,今天被人指著鼻子破口大罵還是頭一遭。
或許是因為理虧,又或許是因為乾塵嘴實在是太毒了罵不過,她回到跑車上,將門狠狠一摔,干脆趴在方向盤上悶頭大哭起來。
“我去,太不經(jīng)罵了吧,這就哭了?還以為嬌生慣養(yǎng)的富家小姐性子有多火辣呢。”
乾塵撓頭,也不知如何是好,尷尬的咧嘴走過來,看著她哭花的淡妝,從兜里取出那張在西巴客順出來的餐巾紙,遞了過去。
“得得得,我給你道歉行了吧,別哭了,讓別人看見還以為我怎么著你了似的。”
紅衣女子接過上面印著西巴客logo的餐巾紙,嫌棄的撇了撇嘴,擦干眼淚鼻涕后又仍給乾塵。
乾塵捏著一角丟進(jìn)垃圾箱,嘟囔道:“隨手亂丟垃圾,也太不道德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