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三章 隔江多少事

　　我想起了她？

　　自然的，我是記起那么一段故事。可這故事究竟與誰相關(guān)是不一定的，畢竟那事情有些縹緲。

　　怎么說？

　　我記不清那是什么時候，甚至不知道那時的我曾否遇到飛過江水的紙鳶。

　　怎么說？

　　我不清楚那是什么時間，也不知道是為什么，可就記得那時的自己在江邊，那時的自己看著江水南流無聲息！

　　我站在那撿到紙鳶的河灘上，腳下卵石嶙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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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近河邊，我看到了自己。

　　確切地說，是成仙前的我看到了那時的自己，也可以說是現(xiàn)在的仙師劉周子記起自己沒有成仙前的自己樣子——可確實是自己的！

　　我看著那水中稚氣未脫的臉，看著下頜有那么幾根不長的胡須。

　　臉上還帶著濃濃書生氣息。

　　我想起來了，那時候的我還是個普通的書生，讀書，考科舉，屢試不第，心里面悲凄——不過這真就是未成仙之前的我？

　　我那樣子莫不會太不像今日這獨掌一方的仙師？

　　確實是的。

　　不過——那就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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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干什么？

　　我問著記憶中的自己。

　　記憶中的自己沒有回答，只是默默看著對岸山崖峭壁——崖壁綿延有四里多長，全是灰白的石頭的，上面有幾叢蔥綠的樹，看過去些許可親。

　　就是那么片地方??！

　　我想著，問自己：那邊竹林可又有什么可以看得出神的？

　　好像沒有的。

　　那我在看著什么，在等著什么？

　　纖夫拉纖走過身前，我依舊佇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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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看著，我這個仙師都被那段記憶煩膩。瀏覽過去仿若時間軸上點了快進，一下子翻過去不少事情——終于到了那么個時候，那么個我等待的場景。

　　怎么說？

　　卻是遇上那天上林雕盤旋飛過山峰，下面江邊來了個人——一個女孩子。

　　是她！

　　身為仙師的我詫異自己前世事情，不知道那時的我怎么會有如此經(jīng)歷！

　　到底是什么一段故事？

　　心里面問起，我翻找過去記憶。

　　“是你！”對岸聲音已經(jīng)微小了，在那天。

　　“是妳！”我感嘆。

　　“多謝還了風(fēng)箏回來！”

　　對岸的女孩子高興，抬起手就是那樣招呼著這邊。

　　可那時的前世，低下頭沒有作聲。

　　可臉上紅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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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時的我啊，不過是常人一位。十幾二十的年紀，經(jīng)常被外物動心。

　　我這樣對自己的前世下了定義。

　　可真的就那么簡單地定義下來了？這樣總是不太妥當(dāng)！

　　確實是——不過我記憶就是那么模糊，怎么樣都沒有更多事情想起！

　　這就很無奈了。

　　確實是這么樣的，作為仙師的我像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一樣走在河邊，逆著那寬淺的濁流走向上游山區(qū)的。

　　走著走著就忘卻了自己目的，再一看城池清灰依舊在視野里。

　　唉，就這樣罷，我也不想那么多過去了——除了平添煩惱沒有任何用處！

　　卻回過頭看著兩邊行人，向城池行走追尋仙使氣息原因無他，還是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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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著，走著，不敢突出于人群只能緩步前行。

　　走著，走著，我依舊不經(jīng)意間回想過去。

　　過去的我什么心情，過去的我又為什么想那些事情？我一個仙師早已無法設(shè)身處地地思考了。

　　卻終究是有那么些沖動，想要一探究竟。

　　城門口，進出來往不知多少。

　　進了城，有那么些百姓的議論讓我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