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峰扶著搖晃的夭夭,聽到有人喝彩?;仡^看見一個矮個男人,男人平頭左臉上有一道刀疤,一邊鼓掌一邊走進(jìn)房間。
刀疤男披件黑色西服,脖子上掛了一串大金鏈子,張嘴露出一口大金牙:“小妹妹,強哥欣賞你,請你過去喝幾杯,跟我走吧!”
咯噔~
朱峰暗叫不好,這回真攤上事了,刀疤男說的小妹妹就是夭夭。刀疤直勾勾的盯著夭夭,讓朱峰心里不舒服。
夭夭站定,右手使勁摟住朱峰的手臂:“我不認(rèn)識你,我不去!朱峰,我們回學(xué)校吧?!?p> “想走?”
刀疤男冷哼一聲,甩手從腰間抽出一把彈簧刀,彈出刀片,他見旁邊女孩長得不錯,順手將刀搭在女生的臉蛋上。
刀疤男摸了摸臉上的刀疤,露出滿口大金牙,森然道:
“敢駁我強哥面子!你知道是什么后果么?!我只要輕輕地劃一下,這張嬌嫩的臉蛋就毀了!”
“?。。?!~”
劉紅發(fā)出驚恐的叫聲!眼淚啪啪從臉上落下來。
劉紅全神貫注看朱峰和石宏的好戲,結(jié)果都被刀疤男破壞了。她詛咒刀疤王八蛋,破壞好戲!刀疤難道有讀心術(shù)不成,聽到我在罵他,不然怎么偏偏把刀放在她臉上!刀疤稍稍一用力,她肯定要破相了?。。⒓t此刻是小心翼翼,不敢輕舉妄動!
劉紅十分后悔參加楊樂的生日會,她和楊樂僅是泛泛之交,不是特別熟。楊樂認(rèn)識不少校外的牛人,來天上人間她向往了很久,她是因為能來天上人間玩一回,才會參加楊樂的生日宴會,現(xiàn)在,她后悔了!
難道她要為這個錯誤決定買單?她只希望夭夭千萬別激怒刀疤,見夭夭以朱峰馬首是瞻的態(tài)度,劉紅看向朱峰的眼神不由帶了幾分請求,她把希望都寄托在朱峰身上。
帥哥,快帶你女朋友跟他走吧!
眾學(xué)生驚恐萬分,兩個女生嚇得哇哇大哭,她們是學(xué)生,見過流氓,但沒見過不憐香惜玉的臭流氓!
嚇得面無血色,蘿卜和王胖子也是一臉恐怖,他倆看向朱峰,眼里都是詢問之意。
石宏見刀疤走近房間,臉上尚有不悅之色。
但聽刀疤提到強哥,石宏就沒脾氣了,后背不知何時冒出一身冷汗。
強哥的威名,學(xué)娃子不知道,道上混的兄弟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強哥是黑白兩道通吃的大佬,本市惡霸。據(jù)說天上人間都有他的股份。石宏對拉他胳膊的楊樂毫不理會,擺擺手,他用商量的口吻對刀疤男說:
“疤哥,有話好說嘛,給弟弟個面子唄!今天我女朋友過生日,咱能不動刀子嗎?”
“操!給你雞毛面子,你TM一個死鴨子,算J吧哪根蔥,給老子TM閉嘍!”
這種垃圾也配和老子談條件!呸!
刀疤呸了一口,一丁點面子也沒有給石宏。
刀疤就像給石宏幾個大耳瓜子,打的他面紅耳赤。石宏心中怒火中燒,可又敢怒不敢言,這煞星他招惹不起,算球!石宏不會做裝逼不成反被干的事,他喝了口悶酒,便不再言語。
夭夭醒酒了,她被刀疤的舉動嚇到了,臉色蒼白,她緊拽著朱峰,不知所措的看著朱峰,等待朱峰拿主意。
朱峰也心亂如麻,刀疤不是個善茬,強哥估計更不好惹。
天上人間是他們的地盤,如果不去會會地頭蛇,休想離開。
傳聞市里混亂,打架死人是常有的事,看來此言不虛。
夭夭嘴開過光,謊言還能變成真。
朱峰見劉紅嚇得不輕,先把女生救下來再說。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他心中打定主意。
“夭夭你害怕嗎?”
見朱峰目光堅定,夭夭鎮(zhèn)定下來:
“有你在我就不怕!”
朱峰放開夭夭,對刀疤說道:
“在哪個房間,我們和你去!”
“我草!真是有情有義!我好像只邀請小妹妹,沒邀請你吧!你算哪根蔥!”
刀疤將刀片從女孩臉上拿下,收起來彈簧刀放進(jìn)兜里,慢慢向朱峰走去。
石宏見刀疤逼向朱峰,心中鼓掌,太好了,讓刀疤教訓(xùn)下狂妄的朱峰,給他上一課也不錯。石宏嘴角譏諷之色一閃而過。
朱峰不卑不亢:“我和夭夭必須在一起,我不去她也不能去!”
夭夭附和道:“嗯,朱峰到哪我到哪!我們形影不離!”
刀疤緩緩來到朱峰身前,斜眼看著朱峰:“我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的小屁孩都狂妄的狠!真他M不知天高地厚!”
話音剛過,疤哥的右拳已經(jīng)揮向朱峰的面門,他決定給小屁孩一點顏色看看,不打的他滿地找牙,他就不知道疤哥是誰!敢和他頂嘴!反天了!
“啊?。?!”
“啊?。。?!”
“疼!疼!疼!放手!放手!”
疤哥拳頭是輪出去了,但卻沒打中朱峰的臉。
刀疤的拳頭被朱峰輕松接下,夭夭先叫了一聲,她怕朱峰被打。
剩下的啊,都是刀疤喊得。
刀疤的手腕被朱峰抓住了,他不知道朱峰是怎么出手的,他沒看清,太快了!這小子力氣太大了,疼得他嗷嗷叫!
朱峰站在原地一動沒動,隨意的抬手就扣住了刀疤的手腕,刀疤被朱峰掐的嗷嗷直叫,臉上一副痛苦的表情,齜牙咧嘴疼得滿頭大汗。
“這回能帶我們?nèi)ヒ姀姼缌税桑 敝旆謇淅涞恼f道。
“可以!可以!”
刀疤滿口答應(yīng),向朱峰哀求道:
“兄弟,有話好好說,你先松開我的手!”
門口站著刀疤的兩個兄弟,見刀疤被朱峰制服,沖進(jìn)包房圍住朱峰,擺開架勢,呵斥朱峰松手!大有一言不合就開打的意思!
石宏暗自吃驚,他還是小瞧了朱峰,朱峰深藏不漏,有兩下子,刀疤都不是這小子對手。
眾學(xué)生都大吃一驚,小學(xué)弟好帥啊,身手不凡。劉紅感激的看了眼朱峰,朱峰比石宏強多了!
倆人高下立判,她心中滿是慚愧,之前還認(rèn)為朱峰不是個男人,連酒都不敢喝。
朱峰放開疤哥的手腕,疤哥抽回手,猛甩了幾下,怨毒的盯了朱峰一眼,帶頭走出房間。
朱峰、夭夭、蘿卜還有王胖子,跟在疤哥身后離開房間,拐了幾個彎來到一個包房門口。
朱峰收到王胖子和蘿卜的詢問眼神,二人詢問朱峰是否現(xiàn)在逃走。朱峰也動過出房間就跑路的心思,但當(dāng)他看到一排黑衣人貼墻而立,就果斷放棄了這個想法。就算他能跑出去,他也無法帶走夭夭、蘿卜和王胖子。
而且疤哥能從腰里掏出刀,這些人手里一定也有武器,說不定還有槍,如果受傷可不是鬧著玩的,他不敢拿幾人生命來冒險。
朱峰決定隨機(jī)應(yīng)變,他試圖通過溝通協(xié)商解決沖突,萬不得已只能帶著夭夭跑了。
謝軍沒有幻想強哥能痛快的放他們走,強哥既然點名叫夭夭陪酒,一定見過夭夭,說不他今晚勢在必得。
不由感嘆紅顏禍水,美女到哪都是搶手的資源,等回學(xué)校去,一定要提醒胡梅和王果果出門小心一些!
他不由的握住了夭夭的手。
夭夭一怔,朱峰手心暖暖的,她心里更暖和。
原來朱峰是如此在乎她,她心里樂開了花,一會沖朱峰傻笑,一會沖朱峰扮鬼臉,調(diào)皮可愛。
朱峰搖搖頭,夭夭心咋這么大,都火燒眉毛了,她還能玩的出來,開心的像小孩子。
朱峰四人跟隨疤哥進(jìn)了包房,他環(huán)視一周,房間里的彩燈轉(zhuǎn)的朱峰有些眼花,歌曲是八九十年代經(jīng)典流行歌曲。
包房里有兩個長沙發(fā),有七個人坐在沙發(fā)上,其他人都是站著。
七人中,有四個陪酒女,都坐在一條沙發(fā)。他對面的沙發(fā)沒有陪酒女,坐著一人,房間里燈光昏暗,謝軍看不清此人長相。
刀疤到強哥身旁附耳說了幾句,便負(fù)手而立,不在說話。
強哥拍了兩下手掌,歌聲戛然而止,燈光驟然亮起,把屋里照的像白晝。
強哥看向朱峰幾人,在朱峰、王胖子和蘿卜身上一掃而過。灼熱的目光落在夭夭身上,狠狠刮了兩圈,貪婪之色一閃而逝,他瞥了眼朱峰和夭夭緊握的雙手。
朱峰也打量強哥,強哥裝扮像少數(shù)民族,他雙眼有神,但含兇厲之色,留著貝克漢姆式的發(fā)型,唯有腦袋中間有一撮頭發(fā),兩邊刮的干干凈凈,頭發(fā)染得鮮紅,左耳朵上掛著一個特別大的金耳環(huán),身上穿著貂皮大衣。
朱峰見到強哥沒有露出特別驚奇的表情,他只是好奇強哥穿著貂皮,也不怕捂出一身痱子!
謝軍瞥了眼對面沙發(fā)的人,待看清面容后,心中震驚無比,臉上閃過一絲訝色。
強哥說著蹩腳的普通話,讓人耳朵極不舒服:
“貴客來了,小妹妹!今天我朋友從遠(yuǎn)方來,給哥哥一個面子,唱兩首歌助助興!”
強哥小弟拿個麥克風(fēng)送給夭夭。
小弟特意囑咐夭夭:“強哥今天心情不好,你唱兩首好聽的歌!”
夭夭冷哼一聲,大聲喊道:
“哼!你是誰??!我又不認(rèn)識你!我又不是陪唱的!我憑什么給你唱歌?!”
她揚起頭顱,扭過腦袋,本姑娘不想搭理你。
“哈哈哈!夠味!夠辣?。?!”
強哥哈哈大笑道:
“老子就喜歡脾氣大的小妞!”
強哥身邊坐著兩個陪酒女,他對濃妝艷抹的庸脂俗粉,一點興趣也提不起來。再看看夭夭冰冷俏麗的臉蛋,細(xì)腰長腿。怎么看怎么順眼。
他腎上腺已經(jīng)飆升了,眼冒火星,舔了下嘴唇,在夭夭兩條長腿上狠狠的刮了幾眼。
就是她了!老子今晚的獵物!看老子今晚怎么燃爆你!
強哥在腦中YY了數(shù)十種調(diào)戲夭夭的方法!
夭夭和朱峰雖然牽著手,但強哥還沒放在眼里。他都沒有正眼瞧過朱峰,學(xué)娃子長得還湊和,比天上人間的少爺還俊美,也就是個奶油小生而已,乳臭未干的大學(xué)生強哥還沒放在眼里!
一個小弟按耐不住,大聲吼道:“草!別TM不識抬舉,知道強哥是誰么?叫你唱歌是給你面子!”
“噓!”
強哥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別嚇著小妹妹!”
他趕走兩個陪酒女,拍了拍左側(cè)的沙發(fā),微笑的說道:
“來,小妹妹,坐哥哥這里!”
朱峰沒等夭夭開口,搶先說道:“我們不打擾各位大哥的雅興了,學(xué)校還有事情,這么晚不回去,老師和同學(xué)該擔(dān)心了,我們要回學(xué)校了,謝謝強哥美意!”
然后他拉著夭夭準(zhǔn)備離開,守在包房門口的兩個壯漢阻止朱峰離開,朱峰眉頭一皺:“怎么?難道你們還想綁架不成?”
朱峰一會抬出學(xué)校,一會又搬出綁架,希望對方能識趣,放他們回學(xué)校。
“呵呵,小兄弟,我也認(rèn)識你們學(xué)校幾個領(lǐng)導(dǎo),夸張了嘛,只是玩一玩,你不就擔(dān)心太晚沒車了嗎?不打緊,一會哥哥讓人開車送你回去!”
強哥根本不吃朱峰那一套,他像個靠譜的大哥,好言相勸,和顏悅色,并沒有讓他們離開。
“是呀,既然這么巧,那就坐一會再走嘛!”
朱峰對面一直沒開口的人突然說道:
“朱峰,你們來姐姐這邊坐。”
孫姐沖朱峰招招手說道。
李別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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