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都城有過生活過往的加納斯·阿道夫,很清楚卡蘭公國的局勢。不說迪卡二世國王派遣大王子去主持凜冬之神的的祭祀活動,單說卡蘭公國的王子就有三位。
而其中大王子也不過是占了先出生的便宜,順理成章的坐在了卡迪二世繼承人的寶座上。
但是論起能力來,迪卡三世的政治能力不如二弟亞利侯爵,論軍事能力不如三弟狄厄斯。論人品就更不用說了,亞利侯爵是出了名的親仁善政,整個公國的上層貴族都站在了亞利侯爵的身后,包括三弟狄厄斯。
迪卡二世雖然身體出現(xiàn)了問題,但是在明知祭祀活動的主持者便是下一任國王的喻義時,還是毫不在意的安排了迪卡三世。
這樣的后果很嚴重,難道迪卡二世不知道這樣做的后果嗎?顯然不是!除了迪卡三世擁有第一繼承權(quán)外,最主要的是,一直陪在迪卡二世身邊的迪卡三世。
這讓迪卡三世利用父子親情,牢牢的吃死了迪卡二世。
但是迪卡三世是個什么樣的人呢?根據(jù)加納斯·阿道夫的記憶中了解到的信息,明面上迪卡三世除了喜歡向迪卡二世獻殷勤外,低調(diào)的過分。
可是加納斯·阿道夫卻非常清楚,勞伯·阿道夫在沒有跟隨喬納什伯爵的時候,勞伯·阿道夫一直都是幫迪卡三世處理那些陰暗事情的護衛(wèi)。
迪卡三世暗地里不止喜歡玩弄幼童,還有著虐待農(nóng)奴的癖好,被他殺死的農(nóng)奴不下百人。都城里的老鼠們有很多迪卡三世養(yǎng)起來的,很多得罪過他的人,都是被他安排老鼠們給予了那些人死亡。
這也是為什么,在勞伯·阿道夫在獲得騎士冊封后,一心投入了戰(zhàn)場。
如果迪卡三世繼承公爵爵位,登臨王座的話,可以想想卡蘭公國會是一副怎樣的情景。
而如果亞利侯爵掀起反叛的話,那么擁有第一合法繼承權(quán)的迪卡三世,肯定會和亞利侯爵展開一場席卷整個公國的戰(zhàn)爭。
此時的卡蘭公國的人民,都還在觀望著卡蘭皇室的操作,貴族們依然還在酒醉金迷。可以想想,如果加納斯·阿道夫此時不知道內(nèi)情的話,沒準(zhǔn)兒還會和往日一樣,繼續(xù)發(fā)展自己的領(lǐng)地。
如果真的發(fā)生戰(zhàn)爭,以喬納什伯爵終于皇室的性格,肯定會站在迪卡三世那邊,而加納斯·阿道夫在過幾天就過12歲生日了。
根據(jù)卡蘭公國的規(guī)定,年滿12歲以上的貴族,如果國家征戰(zhàn)必須參軍入伍。加納斯·阿道夫現(xiàn)在連一件像樣的盔甲都沒有,真要去了戰(zhàn)場。那也是去送人頭的命,而且加納斯·阿道夫也不想為了迪卡三世征戰(zhàn)。
如今迷霧島的建設(shè)雖然還有些混亂,但大致上已經(jīng)走上了正軌。如果此時放棄迷霧島的話,想要在尋找一塊如此安逸的環(huán)境,根本不可能。
迷霧島的生活條件或許是差了些,人口也有些不足,但是迷霧島上卻沒有釋放魔法的女巫、各種奇異的怪異,強大的魔獸。
烈焰巨龜雖然是高等級魔獸,但是只要沒人去招惹的話,以烈焰巨龜?shù)男愿?,它能一直在一個地方生活到去世或者晉升更高層次。
迷霧島的氣候條件也是屬于一個常溫口袋的形式,外面的嚴寒被山脈牢牢的阻擋在了山外。而溫暖的東風(fēng)順著東北方向的山脈缺口吹了進來,加上陽光的照射,這里的植被生長可以更加茂盛。
如果加納斯·阿道夫離開了這里,那么這里的一切優(yōu)渥的條件,加納斯·阿道夫就要放棄了。
一番猶豫不決的加納斯·阿道夫,遲遲沒有講話。
直到廚師親自端著一盤面板、兩塊烤肉、兩碗蛋羹和一瓶紅酒走了進來。
廚師見到餐廳里壓抑的氣氛沒敢說話,麻利的將東西放下后,快步離開了餐廳。
看著面前的食物,加納斯·阿道夫說道:“瑞克斯特先生,您也勞累了一天了,我們先吃點東西吧,邊吃邊聊。”
“好的,少爺!”瑞克斯特接過加納斯·阿道夫遞過來的面包說道。
吃了幾口,瑞克斯特抬頭對加納斯·阿道夫問道:“少爺,先前我在講述史塔克的行程的時候,我看您還是很高興的,為什么我看您現(xiàn)在似乎有些煩惱,是因為擔(dān)心您晉升的事情嘛?”
“對于晉升騎士的事情,我并不擔(dān)心。我想問一下,瑞克斯特先生。您對卡蘭皇室的事情了解的多嗎?”加納斯·阿道夫最終還是沒有忍住,此時的他不知道究竟還能找誰來商量這件事了。所以,加納斯·阿道夫試探著向瑞克斯特問道。
“額……很抱歉,少爺。對于皇室的問題,您還真是問倒我了。我從18歲的時候,就跟著喬納什伯爵守衛(wèi)北境了。我所走過的路程,最遠也只是去過離都城最近的狄厄斯侯爵領(lǐng)。
關(guān)于皇室的事情,對我來說太遙遠了。難道,少爺您的煩惱是來自,剛剛我講述的那幾個在史塔克子爵領(lǐng)酒館里聊天的流浪騎士,他們的談話嘛?”瑞克斯特很聰明,加納斯·阿道夫只是稍稍一問,瑞克斯特就想到了問題的癥結(jié)所在。
“卻是,是這樣的。瑞克斯特先生,我能夠信任你嗎?”加納斯·阿道夫緊緊盯著瑞克斯特的眼睛說道。
瑞克斯特放下手中的面包,優(yōu)雅的用餐巾擦拭了手上的面包屑和黃油。
不過,當(dāng)瑞克斯特做完這一切,臉上非常的鄭重,且語氣堅定得說道:“加納斯·阿道夫男爵,您的問題讓我感到了壓力,同時也感到了心痛。
我可以非??隙ǖ母嬖V你,在我被您任命為管家的那一刻,我的生命,我未來的生活都與您緊緊的綁在了一起。我們的關(guān)系猶如系在一根繩上的老鼠,沒有誰會拋下誰?!?p> “非常抱歉,瑞克斯特先生,我為我剛才的言語向您道歉!但是,我還是需要您以自己家族的名義起誓。因為接下來的話,這對我們未來的生活乃至生命,都有著很大的關(guān)系!”加納斯·阿道夫站起身,向著瑞克斯特真誠地道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