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專家看起來十分虛弱，走幾步路都氣喘吁吁，弄得滿頭肉瘤隨著他的大喘氣一陣亂顫，讓人有點擔(dān)心隨時會爆開。
“你怎么現(xiàn)在才來？我都等你大半天了！”
老頭喘了幾口粗氣，捋順了氣息，才說。他一邊說一邊讓開了路。
王川邁步進去房間。這房間里亮著讓人昏昏欲睡的昏黃燈光，一張大床占據(jù)了大半個空間，大床上有兩個閃瞎人眼的壯實女人正在搔首弄姿，看著就讓人血脈僨張。
但那并不是真人，而是賽博空間的虛擬投影。那投影看到王川，給王川拋了個媚眼兒，就一閃消失。
王川“嘖嘖”稱嘆，這老頭身體都這樣了，還人老心不老，而且對坦克情有獨鐘。厲害厲害。
“你不應(yīng)該這么問吧？”
王川繞過了床去，往陽臺的沙發(fā)上一坐，看著老頭說道，“你不是應(yīng)該問我怎么來得這么快嗎？你的搭檔們嘴巴可是嚴得很啊?！?p> “當然不，王捕頭，我根本不懷疑你能不能很快找來。畢竟你是個變態(tài)。變態(tài)想要搞定那些外勤隊的白癡，還是很輕松的。”
老頭胸有成竹地說道，“變態(tài)與變態(tài)之間總是有特殊感應(yīng)，能夠惺惺相惜。所以我一早就知道你會把他們搞定，已經(jīng)打算跑路了。只可惜你又說你拿到了好東西，我又不得不返回來?！?p> “滾你娘的！你自己是變態(tài)，別帶上我！”
王川聽不下去了，一棒槌就糊了上去。
老頭爆退躲閃，那胳膊一瞬間劇烈膨脹，上面血管根根暴起，往前一橫，竟然“叮”地擋住了棒槌。
“你看，我就說你我之間有特殊感應(yīng)嘛，我猜你要動手，你果然就動手了。”
老頭“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咧嘴笑道，“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孔大師，綽號浪里一條棍。你看咱們倆都是變態(tài)，又都是一條棍，這會兒又都想制服對方，多么有緣?？丛谶@么有緣的份上，你讓我一手怎么樣？”
“那不如你讓我一手?！?p> 王川遙控棒槌，繼續(xù)招呼過去，“你這老頭也不怕喘氣喘死了。最好趕緊束手就擒，老年人撐不住這高強度的運動的?！?p> 那棒槌上下翻飛，靈活得如同一把飛劍，不住地往老頭身上刺、撩、削、抹、砸。
“刺啦——”
老頭孔大師上半身整個都膨脹起來，身上的浴袍頓時被撐爆了。他兩只胳膊護住腦袋，馬步往原地那么一站，就直愣愣地硬接王川的棒槌。
“叮呤咣啷——”
棒槌一下下地重重落在孔大師的身上，孔大師的身體卻仿佛隨著劇烈膨脹，一下子變成了銅墻鐵壁，棒槌打在上面，根本造不成一點影響。
孔大師的呼吸越喘越重，但這老頭卻沒有一點驚慌，反而笑呵呵的，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道：“你不要擔(dān)心我，我這么多好東西呢，撐得住。”
“哦？原來如此。我知道了。”
王川點了點頭，指揮著棒槌劈頭蓋臉地繼續(xù)朝孔大師砸去。
原來孔大師的身體能發(fā)生這種變化，全都是靠了那一腦袋的肉瘤。
那一頭的肉瘤，必然是能夠發(fā)揮各種效用的非法人工合成腺體。老頭想要使用哪種效果的腺素，就激活相應(yīng)的腺體，通過透明的細管注入身體，發(fā)揮效果。
這位大師現(xiàn)在的膨脹，是多少腺體促成的功效呢？
不過管他怎么樣，只要全部用棒槌砸爛了，這些惡心玩意兒就沒用了。
孔大師的動作一點也不花里胡哨，上半身膨脹完以后，下半身也急劇地膨脹起來，一瞬間這小鳥洗浴中心里的房間都看起來有些放不下他了，以至于老頭長滿肉瘤的腦袋顯得格外小，整體看起來頗為滑稽。
那兩只胳膊死死地護住腦袋。任由王川的棒槌一棍子一棍子地糊下去，就是打不住那頭上插滿的肉瘤。
肉瘤不破，腺體完好，腺素供應(yīng)，源源不絕。
孔大師兩只腳上的拖鞋也被撐破了，腳背上的鞋面“啪”地崩飛起來。
“吃老頭我的坦克沖撞！”
這老頭還有點中二氣，出招喊名字。
他的招式果如其名，招式喊罷的一瞬間，那山一樣的身軀就整個朝王川撞了過去。
——與其說是沖撞，不如說是碾壓。
那恐怖的體型快到了不可思議，也大到了不可思議。不用一秒鐘，王川就會被那坦克一般的身體撞倒，碾壓過去。
然而王川并不打算給他這個開坦克的機會。黝黑的棒槌“咻”地一飛，就攔在了老頭的面前。
老頭照例用粗壯爆筋的胳膊往頭前一攔，就要再把那棒槌攔住。然后就在這一瞬間，棒槌那超大分貝的喇叭發(fā)聲了。
“吼?。。?！”
獅子吼聲從棒槌里面?zhèn)鞒?，震天撼地，孔大師的整個房間都仿佛震動了起來。
孔大師渾身一震，前進之勢一緩，那坦克一樣的氣勢一下子散了大半。他七竅里一下子被震得流出血來，一時間有些茫然，胳膊也不自覺松開。
“咚。”
王川的棒槌終于敲在了孔大師的頭頂上，敲碎了一個肉瘤。
那肉瘤“啪”地肉汁四濺，好不惡心。
孔大師連連后退，甩了甩腦袋，不知道是哪個腺體發(fā)揮了作用，他的耳朵上跟著長出了一層厚厚的肉膜，將耳孔包裹住了。
“你一定也改造過腦袋！”
孔大師把眼角鼻孔嘴角的血一把抹掉，重新用胳膊擋住了頭頂，篤定地說道，“飛劍之術(shù)控制飛劍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你不僅能掌控棍子，還把棍子改造成了喇叭，這絕對不是正常人的腦子能做到的！”
“你不是說了嗎？我是變態(tài)啊。我腦子足夠變態(tài)，控制飛棒槌，自然沒有問題?！?p> 王川悠哉悠哉地坐在沙發(fā)上面，笑道。。
“你終于承認你是個變態(tài)了！不容易啊！”
孔大師對這件事頗為興奮，叫道，“但是這有什么用？同樣的招式第二遍是對我沒用的，看到了嗎？我的耳朵已經(jīng)用膜包裹起來了！你的棒槌喇叭已經(jīng)廢了！”
“然后呢？”
王川問。
“然后，你就將會被我撞成殘廢！”
孔大師又化作炮彈，向王川沖撞而去，“坦克沖撞！”
“咻——”
棒槌再次攔在了王川和老頭之間。
“沒用！”
老頭大吼的瞬間，幾乎已經(jīng)沖到了王川跟前，強烈的身體刺激使他呼吸越發(fā)的急促與粗重，“我已是銅墻鐵壁！你的棒槌再硬，也對我沒用！”
他撞在了棒槌上面。
“咻——”
一道刺眼的白光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