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辛闞撐開他的動作,說道:
“你去找根棍子。”
阮藍立即聽話的爬上樹掰了一條結實點的木棍。
“衣服脫了?!?p> 阮藍乖巧的將自己的衣服脫掉。
“撕成條狀?!?p> 阮藍又乖乖的把價值幾千的賽車服暴力的扯成條狀。
“你這是做什么?”阮藍穿著一件白色短袖在冷風中瑟瑟發(fā)抖,看了一眼準備起身的冷辛闞,抓緊攙扶著她,想將她扶起來。
冷辛闞擺掉他的手,艱難的坐在地上。
阮藍:“……”
“做處理,防止腿廢掉?!崩湫陵R似笑非笑的樣子,倒不像是她自己在疼。
做好包扎后,冷辛闞要起來,阮藍懂事的終于將人扶起來。
還關心的問道,“還有哪里受傷了?”
冷辛闞冷冷的瞥了阮藍一下,實際上她沒打算讓他幫忙,卻沒想到他又能做到這種地步。
有一瞬間,冷辛闞軟了語氣,不急不緩笑道,“這可不是職業(yè)賽車手該有的想法?!?p> 阮藍愣住片刻,那年陶姜也說過這話。
當時還被他以兄弟加發(fā)小的名義大肆笑了回去。
隨即垂下臉。
“嗯,或許是最后一次?!?p> 冷辛闞面色泛白站直身子,表情如常,比之前也溫和許多,“那我走了,自己小心?!?p> “可是你的腿還沒……”阮藍越說聲音越小,看著冷辛闞去扶摩托的纖細背影有些說不出的滋味。
畢竟一個小姑娘,肯定是為了陶姜才肯來到這里,又為了陶姜才玩摩托。
之前有個姑娘也是,好像從車上掉下來摔斷胳膊,到鄉(xiāng)下修養(yǎng)后接著音信全無,像人間消失似的。
阮藍瞇了瞇眸字,感嘆道,之前那個沒這個姑娘的身材好,也沒這姑娘有韌勁兒。
可惜嘍。
陶姜那小子一顆心只悶在找當年害他父母的小女孩和醫(yī)院的手術上。
算是毀了這大好姻緣。
最終,還是出于陶姜對小姑娘的愧疚,阮藍上前把冷辛闞搬不動的摩托扶起來。
冷辛闞認認真真的道謝,跨上摩托打算走,阮藍立即攔住她的去路。
“那個……”
阮藍撓撓頭,他比冷辛闞高一個頭,現(xiàn)在低著頭,卻顯得有點可可愛愛。
冷辛闞抬頭看他。
幾秒,還沒等到他的后文,開口問,“還有事?”
阮藍點點頭,聲音寡淡,氣息里添著點滴涼薄的味道,“既然你知道這里,也肯定認識陶姜,你知不知道陶俞岑明天在市中心的商業(yè)樓要召開道歉會?”
“道歉會?”冷辛闞抓他話里的重點重復,恍然想起什么,“商業(yè)樓上的那個廣告?”
陶俞岑要讓他當著媒體的面道歉?
難道陶俞岑還不知道現(xiàn)在的陶姜身體里的人可能已經(jīng)不是他親弟弟的靈魂了嗎?
“你去嗎?”冷辛闞馬上問了一句。
阮藍立刻抬頭,被問蒙了,眼神直勾勾的,空氣里彌漫著詭異的沉默。
“你有發(fā)布會的門票嗎?”這次冷辛闞直接挑明用意。
像他們家召開的發(fā)布會,座位都是固定的,而且站著的票也就幾張。
想要抄小道,也絕非簡單的事情。
因為關乎他們兄弟兩個,陶俞岑絕對不允許出現(xiàn)任何紕漏。
“我明天出國,所以沒有,但是我可以讓朋友給你搞一張?!比钏{說道。
“好,那你讓你朋友明天送到華樂音娛前臺,我早上去拿?!痹捳f完,冷辛闞騎著摩托順著山路下了山。
阮藍聽到‘華樂音娛’沒好氣,原來是他公司的人。
他撿起冷辛闞的頭盔,命令人的語氣倒是跟某個人很像。
站了有一會兒,阮藍搓了搓冷風中顫栗的胳膊,騎著摩托折回了山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