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姜,我好像……”冷辛闞欲言又止。
陶姜看她,聲線穩(wěn)重,“怎么了?!?p> 搖搖頭,冷辛闞輕笑,“四手聯(lián)彈?”
陶姜回,“好。”
“試一下C大調?”陶姜又問,“可以嗎?”
“可以,”冷辛闞看他一眼,兩人手掌同起同落,韻律一致。
和諧、溫馨、感染力,便是今晚的代名詞。
、、、
藍凌坐在舞蹈室的地上,燈,是關著的,她像被點了穴似的,定在原地。
兩個小時了,藍凌一動不動。
寧欒和安悅坐在沙發(fā)上,面色凝重。
過了幾分鐘,舞蹈室的環(huán)境更暗了幾度,彼此之間的模樣也模糊不清。
安悅不耐煩地撓著頭發(fā),心里慌得一批。
寧欒也掀了掀帽檐,看到藍凌還是原地不動,肚子里的話欲言又止。
“他人怎么還不來?!卑矏側虩o可忍,拍著面前的桌子吼聲一個音調比一個音調高。
發(fā)生那么大的事情,他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像死了半截的尸體似的。
寧欒整個人從沙發(fā)上微彈了下,硬生生的將她今天來找藍凌的事情踩回了腳底。
“冷辛闞那個事兒牧隗是不是又摻和了?”安悅略帶譏誚的笑,顯得很放肆,“公共場合亂喊亂叫就罷了,摩托也能被她飚到上山去。”
安悅看過去,藍凌好像在啜泣,她臉上的笑意未退,“藍凌!”
藍凌摸兩把辛酸淚,才轉過頭看她,“姐,你說我怎么這么難啊?!?p> 本來安悅想爆發(fā)兩句,看到藍凌的模糊不清的可憐模樣,忽然語塞。
藍凌太可憐了。
她怎么能能忍心看著藍凌被欺負呢。
藍凌委屈啊,她整個人盡乎是爬到沙發(fā)旁邊的。
她摁亮手機屏幕,看了眼時間,然后又帶著哭腔,“牧隗再不來,我會崩潰的?!?p> 安悅眉心跳了跳,她感覺藍凌已經(jīng)崩潰了。
她說話的聲音,含含糊糊的,不仔細聽根本辨別不出是什么字。
仔細聽了又覺得她慘兮兮的要命。
“你先坐?!卑矏傊噶讼律砼缘奈恢?,從桌子上旋開一瓶礦泉水,昂頭喝了兩口。
冷靜!一定冷靜!
安悅在心里提醒自己。
藍凌木訥的坐到沙發(fā)上,以為安悅手里那瓶水是給她的,結果不是。
她默默收回舉空中得手,幸好沒開燈看不見她的動作。
猶豫了兩秒,藍凌心里滋味苦苦的。
她的余光瞥見安悅并沒有不快,終于勉強笑了,說,“要不然放棄冷辛闞吧,她……”
‘邦’!
安悅大力在她腦門上來了個腦瓜崩。
她向后依靠在沙發(fā)背上,雙手環(huán)胸,沒好氣的沖藍凌警告道,“放棄誰也不能放棄冷辛闞?!?p> 寧欒:“……”
藍凌抱著頭:“……”
“她算是最努力的人,先看看情況,反正合同才簽了八年?!?p> ……好像也不短。
安悅嘆氣,覺察到一旁的視線,撇過頭去,她的目光很平靜,好似在思考什么話。
她動了動嘴,眸子垂了下去。
“說吧?!卑矏倧椓藦椝募绨?,笑著,語氣不急不緩很溫柔,“要是兩三句說不完,就多幾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