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六章 發(fā)了瘋的阿誠
在想到這里后,蘇明玉頓時就想起了阿誠。
畢竟阿誠可是個大男人,要是說李菲被暗算了還有可能,可阿誠那么聰明,應(yīng)該不會這么容易就被綁走吧!
總感覺哪里不對勁的她,始終都在思考著這件事。
當(dāng)她和黑人雇傭兵,終于又回了山洞后,她立刻就走到了黑人雇傭兵的身旁。
這件事必須要告訴黑人雇傭兵!
一直都覺得自己太過天真的蘇明玉,其實是最不相信自己的判斷力的。
為了李菲和阿誠能安全回來,她必須快點和黑人雇傭兵商量出一個結(jié)果。
要不然現(xiàn)在的他們,就算是要去救李菲他們,都沒有任何的頭緒。
當(dāng)蘇明玉走到了黑人雇傭兵的身旁時,黑人雇傭兵正在小心翼翼的彎下了腰。
他輕手輕腳的把背上的林天,一點一點的挪了下來。
生怕把林天碰傷的他,細(xì)心的把林天安安穩(wěn)穩(wěn)的靠在了石壁旁。
在看到面前的林天,正一臉慘白的樣子后,他頓時就嘆了一口氣。
“你想說什么?”
在黑人雇傭兵站起身來時,他便已經(jīng)注意到了,一直都站在自己身旁的蘇明玉。
在感覺蘇明玉有話要跟自己說后,他也就率先的開了口。
“我……”
原本就有些心急的黑人雇傭兵,當(dāng)再次看到蘇明玉這猶猶豫豫的樣子后,他瞬間就臉色一變。
“有話就說行嗎?”
已經(jīng)到了現(xiàn)在的這種地步,林天也昏迷了,李菲和阿誠也不知去向了。
現(xiàn)在整個山洞里,也就剩下自己和蘇明玉,還有一個一問三不知的小孩。
除了小易,現(xiàn)在黑人雇傭兵能指望的上的,也就只有蘇明玉。
所以當(dāng)他再次看到蘇明玉的那副表情后,他才會跟著著急了起來。
聽出黑人雇傭兵有些心急的蘇明玉,這才微微的張開了口。
“李菲和阿誠,可能是被孟子天他們帶走的!”
“孟子天?”
當(dāng)聽到蘇明玉的這句話后,黑人雇傭兵立刻就反問了一句。
他冷著臉,甚至還覺得這件事讓他有些驚訝。
“孟子天他有這個膽子?”
雖然黑人雇傭兵跟孟子天接觸的時間并不長,可他卻多多少少能看出來一些東西。
在他看來孟子天這種人,膽子是真的很小。
而且最重要的是,像孟子天這種人,是特別聰明,特別有心機(jī)的。
做什么事之前,孟子天都會經(jīng)過深思熟慮,甚至是猶豫很久。
但這件事,現(xiàn)在到處都透漏著蹊蹺二字。
要說是孟子天干的話,黑人雇傭兵還是有些不相信的。
況且他們昨天晚上才住到這附近的,而對方如果真的是孟子天的話,那他又是怎么知道他們在這里的呢?
想了又想的黑人雇傭兵,總感覺蘇明玉的猜想是錯誤的。
雖然孟子天是最有嫌疑的人,但黑人雇傭兵總覺得這件事,并不像孟子天做事的風(fēng)格。
“你是怎么確定是孟子天的?”
在想到這里后,黑人雇傭兵立刻就低下頭,一臉嚴(yán)肅的問了蘇明玉一句。
以前的蘇明玉,一直都是優(yōu)柔寡斷的,可在這一次,她這么肯定的說出孟子天的名字,黑人雇傭兵自然是有些想不明白的。
以至于他有些心急的看了一眼蘇明玉,然后毫不猶豫的張開了口。
當(dāng)蘇明玉聽到黑人雇傭兵的這句話后,她頓時就想到了那個乙醚的事情。
其實她只不過的著急而已,那三個人中,她總覺得孟子天這個人是最討人厭的。
可當(dāng)黑人雇傭兵問起她時,她也只好低下頭,準(zhǔn)備把所有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訴給黑人雇傭兵。
“你,你別著急,你聽我說!”
先穩(wěn)定住黑人雇傭兵后,蘇明玉這才站在一旁,緩緩的抬起了頭。
而此時的山洞外,不遠(yuǎn)處的一棵大樹后,阿誠的頭已經(jīng)從后面探了出來。
其實剛開始阿誠都要去找蘇明玉他們了,可剛走出一步的他,就已經(jīng)后悔了。
因為他總覺得李菲這件事并不簡單,如果自己再摻合進(jìn)去的話,肯定是要受連累的。
況且蘇明玉她們,遲早是會發(fā)現(xiàn)李菲不見了的。
而一直都想要逃跑的他,那一瞬間便已經(jīng)有了主意。
既然李菲是被人綁架了,那自己想要逃跑的話,這不就是一個最好的時機(jī)嗎?
要是自己也不見了,那林天他們肯定會以為是被人都綁走了。
一想到這里,躲在樹后的阿誠,臉上便露出了一絲欣慰。
雖然李菲帶人綁架了這件事,卻是是挺嚴(yán)重的。
但原本還想管這件事的阿誠,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就沒有管的必要。
已經(jīng)失憶了的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李菲他們都當(dāng)成了敵人。
要是自己的敵人被綁架了,阿誠高興都還來不及呢。
高興?
思來想去的阿誠,在這一刻瞬間就愣在了原地。
一臉嚴(yán)肅的他,現(xiàn)在卻不知道為什么,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而且此時的他,心里居然一直在內(nèi)疚著。
總感覺哪里有些不對的阿誠,突然間就感覺自己的頭開始疼了起來。
“嘶~”
感覺到腦袋越來越疼的他,趕緊就伸出了手,不停的揉動著自己的太陽穴。
怎么會這樣?
有些煩躁的他,剛開始還揉著自己的腦袋,可下一秒,他的腦袋里就像要炸開了一樣的疼痛。
一臉猙獰的阿誠,實在是忍受不了這種痛苦了。
他顫抖著身體,緊緊的咬緊了牙關(guān),卻發(fā)覺還是不管用。
“咚~咚~”
已經(jīng)陷入焦慮的阿誠,立刻就伸出手,用力的往自己的腦袋上砸去。
緩慢的蹲下身子的他,總感覺自己腦袋里,正有一條蟲子在里面爬來爬去。
不敢聲張的他,甚至已經(jīng)忍受不了這種疼痛了。
被逼到絕境的阿誠,立刻就伸出他那滿是汗珠的手,死死的抓住了一旁的大樹。
瞇著眼睛的他,此時正像是一個戒了賭的賭徒。
沒有任何辦法的他,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眼前的這棵大樹。
在感覺到撕心裂肺的疼痛后,阿誠的意識也漸漸的模糊了。
就連他眼前的一片景象,都開始變得恍惚了起來。
“我,我這是要死了嗎?”
聲音哽咽的他,緩慢的低下了頭,在他看了一下自己的雙手后,他卻還是沒能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面前的這棵大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