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護士:“唉,我也就是英年早婚。我要晚結婚兩年,我絕對把蘇醫(yī)生給拿下!”
B護士:“你得了吧,蘇醫(yī)生能看上你?”
A護士:“我怎么啦?我長得不美嗎?”
B護士:“你是長得還可以啦,但是你也沒有人家正主兒美呀?!?p> A護士:“還不知道是不是正主兒呢!”
B護士:“不是正主兒,那蘇醫(yī)生能緊張成那樣?我跟你打賭,那準是正主兒。”
A護士:“我聽心內科的醫(yī)生說了,都說蘇醫(yī)生沒有女朋友。說不定那是他妹妹或者姐姐呢?!?p> B護士:“我覺得那絕對是他的女朋友,妹妹姐姐?你是沒仔細看蘇醫(yī)生的那眼神,那心疼的樣兒啊,我覺得我都要開始嫉妒了?!?p> A護士:“哈哈哈哈,你可穩(wěn)住啊。別忘了你可都是孩子媽了?!?p> B護士:“哈哈哈哈?!?p> 第二天早晨八點護士準時來病房打針。蔣奕這個病房一共有三個床,都住滿了。
護士從頭挨著,打完前兩個最后一個來到蔣奕的床邊。
蔣奕把手伸過去,護士用止血帶扎住她的手腕,然后攥住了她的手使勁抻著蔣奕的手背,她覺得自己的手背都要被扯爆了。
然后“啪啪啪啪”重重的四下落在了蔣奕的手背上,蔣奕一臉震驚地抬頭看向護士。那護士戴著口罩,一雙丹鳳眼在蔣奕看向她的瞬間也對上了蔣奕的眼睛。
倆人就這么對視著,蔣奕視線往下滑去落在了那護士的胸牌上——田小慧。
那護士也低下頭,另一只手拿起針頭,動作絲毫不拖泥帶水地扎進了蔣奕的手背里,痛的蔣奕“啊”了一聲。
她自認為自己是個不怕打針的人,也不是一個耐不了疼的人??蛇@護士給她扎的針明顯是往她的肉里面扎。
那護士松開了止血帶然后打來了調節(jié)閥放出了點滴。果不其然,意料之中血開始回流。
那護士關掉了調節(jié)閥,重新給蔣奕綁上止血帶。然后把蔣奕手背上的針頭拔出來一點兒又插進去一點兒,拔進來一點兒又插進去一點。
蔣奕實在不想忍了直接怒了“你在干嘛?!”
在她的這句話一出來的瞬間,護士把針頭最后插了一下,然后依然絲毫不猶豫的直接用膠布貼住針頭,松了止血帶然后放開調節(jié)閥,最后拿起工具盤就走了。
蔣奕看著那護士揚長而去的背影,又看看自己的吊瓶,已經開始正常的輸液了。蔣奕原本以為她是個新手小白,可她最后的那一下可老手的很,快準狠,還很自信,都沒好好確定一下點滴是否正常就轉身走了。
氣的蔣奕想直接按護士鈴把人再找回來好好理論理論,但是最終還是長呼了一口氣,把頭轉向了窗外。算了!
蘇知品提著早餐往蔣奕的病房走去。
“呦!蘇醫(yī)生昨天晚上不是值班兒嗎?怎么今兒這么早就來了?!?p> 經過護士站時被一個小護士給叫住了。
今兒一早,昨晚的事兒就在護士站傳開了,這幾個護士見大清早的蘇知品手提著早餐就來了,更是坐實了她們聽到的那個傳言——蘇醫(yī)生的正牌女友終于露面了!
其實這些小護士們大多數(shù)對蘇知品只不過是有好感而已,或者是自己心里面兒想想希望能成為蘇知品的女朋友,但也就只是想想。
可是這其中有個最執(zhí)著的,就是田小慧。
這蘇知品剛來醫(yī)院時,就引起了一陣不小的轟動。美國華盛頓大學學成歸來,長得又帥,家室又好,性格還親切。而且人家的業(yè)務能力真的是強悍。
蘇知品因為工作年限的原因還不能進行更深層次的醫(yī)師考級,可是院方領導早就把他當成專家級的人物,對于一些特殊患者的救治方案討論或者一些手術、會議什么的。都會讓蘇知品也去參加。這樣的態(tài)度就夠表明他醫(yī)院的地位了。
田小慧之前跟那些小護士一樣,也只是聽說了這位蘇醫(yī)生的事跡以及那些各種吸引人的內在和外在的條件。但她有一次輪崗換在了心內科的樓層里,跟蘇知品有了幾次近距離的接觸,從此就一發(fā)不可收拾。
醫(yī)院里只要認識他倆的人都知道田小慧在瘋狂的追求蘇醫(yī)生,而蘇醫(yī)生不為所動。
主要這田小慧長得也算是個美人兒,但是不能說是大眾美女吧,因為一雙丹鳳眼生的很有特點,像是會勾人魂似的。但這蘇醫(yī)生就是美人在側心不亂,無論田小慧怎么死纏爛打軟硬兼施,蘇知品始終一句“不好意思”或者“我沒時間”。
這今天早晨田小慧一來上班兒就知道了昨天晚上的事兒。她在蔣奕的病房門口來回兒走了好幾圈趁機看清了蔣奕的模樣。最后自告奮勇的拿走了骨科一區(qū)的打針任務。
田小慧在護士站后面的配藥間里面透過透明的玻璃看到同事叫住了蘇知品,但那男人的腳步停都沒停下,只微笑著點了下頭就繼續(xù)往病房區(qū)走去。玻璃里面的那雙丹鳳眼瞇得更細了。
“哎,小慧。”她的同事叫了她一聲,“那不一定是蘇醫(yī)生的女朋友呢,說不定是親戚啊?!?p> 田小慧也沒有理會,只自己低著頭配藥。
“吃早餐吧。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么,就每樣買了一點兒?!碧K知品一進病房就單手把蔣奕床上的托班拉起來,然后把另一只手里的早餐一一陳列開。
蔣奕看著這男人的一套動作,又看著托班上擺滿了的各種各樣的早餐,開口道“你買的也太多了吧?!?p> “沒事兒,我跟你一起吃。你不吃的我會把它們都解決掉?!?p> 蔣奕覺得這蘇知品就是有能讓她瞬間無奈的本事,總是四兩撥千斤的趕走她的不開心。
倆人開始吃起早餐,也沒有再多說什么。只不過蔣奕一手掛著吊瓶兒只剩一只手吃飯,稍微有點兒費勁。蘇知品就擔當起了她的另一支手,簡直比蔣奕自己的手“盡心盡力”多了。
蔣奕嚼著包子的空余對蘇知品說道“這都八點多了,你不用去上班兒的嗎?”
“我昨天晚上值夜班兒,今天上午是休息的。”
“哦,對對,你昨天晚上值夜班兒?!笔Y奕突然想起。
“以后你的一日三餐我都來給你送?!蹦悄腥苏f完又吸了一口豆?jié){。
蔣奕看著坐在床邊的蘇知品。他低著頭咬著包子喝著豆?jié){,都沒有抬頭看她,好像他來送一日三餐這件事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蔣奕咽下口中的包子也低頭吸了一口豆?jié){。她沒有拒絕。
“你已經跟公司請好假了嗎?”
“恩,請了三天?!?p> “三天?應該不行吧?!碧K知品抬起頭看向蔣奕。
“先請這三天吧,三天之后再看看。沒什么太大的問題的話我就回去上班,實在不行的話,就再請幾天?!?p> “傷筋動骨100天你要盡量少活動?!?p> 吃完早餐蘇知品把垃圾都收走后,就在一側的陪護椅上坐了下來,蔣奕看他根本沒有想走的打算就出聲趕他“你值了一晚上的班回家去休息吧,下午不是還要繼續(xù)上班嘛?!?p> “我不累。”
蔣奕趕了他好幾次都趕不走,倆人就這么大眼瞪小眼的干坐著。
她也實在是覺得無聊的很,來住院住的太突然了,牙刷臉盆等這些基本的東西那個“罪魁禍首”昨晚很有眼力勁兒的直接跑到醫(yī)院門口的超市去買了回來。但蔣奕覺得自己得有點兒事情做呀,不然這一天可該怎么熬呀?
“你不走的話,那我打完點滴你送我回家一趟吧,我回去收拾點兒東西拿來?!?p> “好啊?!碧K知品痛快的應著。
護士來收走空藥瓶后,蔣奕就按著手背掀開被子往床邊移去,等著蘇知品把墻邊的輪椅推過來。
結果蘇知品站了起來把手機放進口袋中,然后二話不說又是一個打橫,直接把她抱了起來就要往外走。
“哎哎!你干嘛呀!輪椅!有輪椅啊,你干嘛抱我。”蔣奕一驚,然后小聲的抗議著,因為同一個病房的人都在看著她們,她都要羞死了。
“那多麻煩,直接把你抱上車就好了。不然一會兒還要收開輪椅的,還不如直接抱著多方便?!碧K知品腳步都沒停的回著蔣奕的話。
“那我也不要,別這樣啊,這還是你的工作單位哎,你不怕別人誤會???”
“誤會什么?”蘇知品原本在看著前面的路,聽到蔣奕這樣問一下子低下了頭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