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得還算融洽,除了裴芯兒一旁的冷嘲熱諷外。
裴渃是個很知性的婦人,待人待物都很溫和,幫吳雙安頓好一切后,并囑咐他時候不早了,早點休息。
大城市的夜晚,雖不如塞外的漫天繁星,卻很難得的浮現(xiàn)出一輪滿月。
夜幕之下,吳雙躺在床上并未珉,而是睜開眸子望著天花板。
一道黑影無聲無息之間,浮現(xiàn)在窗戶前,縱身一躍便步入客廳,宛如鬼魅一般。
“殿下,剛得到消息,曲家三天后,將會為其長子舉行葬禮,屆時會宴請杭蘇不少權貴前去?!?p> “還有四大家族跟蔡家目前已得知您回歸的消息,不過暫時還未有其余動作,倒是您的表妹吳蕓準備參與曲家的葬禮?!蓖鹾乒Ь吹倪M行稟告。
吳雙平躺床上,無喜無憂,沒多少動作,嘴角泛起一抹玩味,“有點意思,到時恐怕很熱鬧,浩子,備份厚禮前去,為這位曲家大少風風光光送葬?!?p> 王浩咧嘴一笑。
他很期待,殺子仇人親自出現(xiàn)在葬禮現(xiàn)場,曲家族人會是什么表情。
一夜無話。
第二日上午,十點上下。
不情不愿被母親拉著出門的裴芯兒坐在出租車的副駕位,板著臉,一臉的不開心。
她實在是想不通,為什么母親讓自己帶著這個掃把星出門,簡直是丟臉丟大發(fā)了。
吳雙倒是沒什么,坐在后座,很閑庭雅致的刷著手機,一副悠然心態(tài)。
這讓裴芯兒恨得牙癢癢,“哼,現(xiàn)在我讓你得意,等會我就讓你知道敢得罪本大小姐的下場?!?p> 來到世紀貿(mào)易大廈后,裴芯兒沒給吳雙什么臉色,而是一語不發(fā)的走到一旁,打了個電話,之后再回到吳雙身邊,看他的眼神帶著不善,“喂,你自己隨便逛逛吧,我跟我閨蜜約好了去做個美發(fā),等下我給你打電話?!?p> 本以為吳雙會一番糾纏。
卻不料,吳雙很爽快的便答應了下來。
這讓裴芯兒微微一愣,但隨即臉色一冷,冷哼一聲,“哼,我讓你裝清高,想以此來吸引本校花的注意力,簡直是癡心妄想!”
吳雙對此不以為然。
裴芯兒是很漂亮,可對于他而言,也只是漂亮而已。
喜歡?
遠遠談不上。
這些年來,多少軍部的軍花,廟堂之上大臣們的千金,甚至是幾大帝國的公主們愿意拋棄掉顯赫的身世,只為跟隨著吳雙,甚至不惜當小三小四,還有甚至直接是不要名分,也要跟他一起。
但,吳雙都一一拒絕。
這些年來,他心目中的女人只有,這輩子也只有一個。
那便是蔡芯雅,那個愿意跟隨自己同甘共苦,愿意與家族決裂,也毅然決然生下他們結晶的苦命女人。
此次歸來,復仇其實只是其次。
最重要的是,要尋到他們母女,許他們一個一世榮華,一個溫暖如四季的家。
裴芯兒離開后,很快便在世紀貿(mào)易大廈的一處高端美容院尋到自己閨蜜“劉芽依”,一個身材高挑火辣,臉蛋嫵媚動人的女人。
“是誰惹我們系的系花不開心了?”劉芽依捏了捏裴芯兒的鼻子,打趣道。
“還不是我媽。”
裴芯兒一臉的憤憤不平,“她也真是的,硬是要是跟那個掃把星出門買衣服,我看到他就煩死了,這樣的掃把星跟在身邊多丟人啊?!?p> “而且明明都成為喪家之犬了,還在我面前裝清高,試圖引起我的注意力,真是不知所謂。”
“好啦,芯兒別生氣,我也聽你說了,不過人家當年好歹也是這座城市的霸主,一代商業(yè)帝王,被你說成掃把星也真是可悲?!眲⒀恳来蛉さ馈?p> 裴芯兒頓時來氣了,伸出手朝著劉芽依饒癢癢,“你還說,你還說...”
一頓吵鬧,兩大美女走在一起,引發(fā)了四周不少人的注意力。
平復后,劉芽依笑道:“好啦,你放心好了,我都給你安排好了,等下我們把吳雙叫去吃飯,順勢把黃家少公子,還有我們學生會主席康監(jiān)文叫來了,倒是定會讓那掃把星容顏掃地,狠狠為你出一口惡氣。”
“啊,你怎么把他們叫來了呀。”一聽到這些人,裴芯兒有些擔憂,這些人可都不是什么善茬,她只是想給自己出口惡氣,可沒想真的要把吳雙怎么樣。
“好啦,沒事的,他們又不是什么洪荒野獸,你怕什么?!?p> 得到安慰后,裴芯兒想想也是,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一通電話聯(lián)系,三人在一家咖啡廳會面。
第一眼見到吳雙,說句老實話劉芽依也是微微一愣。
帥!
這是她的第一印象,于是便主動前去打招呼,“你好,我叫劉芽依,是芯兒的閨蜜。”
本以為自己主動前來打招呼,必定會讓吳雙感激涕零,誰料吳雙只是不咸不淡的說了聲你好。
這讓劉芽依略微訝異,再之后的便是憤怒生氣。
她堂堂?;?,如今主動攀談,居然被無視了。
這成何體統(tǒng)?
不過,她雖還在上大學,但卻是學校內(nèi)出了名的交際花,圈子很廣,為人很滑溜,有點兒小城府,沒有如裴芯兒那邊喜怒顯于色,而是微微一笑,陰陽怪氣的說道:
“對了,吳雙你可是我偶像哦,曾經(jīng)的你那可是風光無限,在我們杭蘇市只手遮天,話說你那么高的地位,怎么現(xiàn)在居然淪落到被我們家裴芯兒收留了?”
一番話,看似客氣,實則卻是在譏諷吳雙,戳中其傷疤。
不過,很顯然,這番話是打在空氣上了,吳雙甚至看都未曾看她一眼,也未回話。
這讓,劉芽依頓時火冒三丈。
她堂堂一?;?,居然被一而再再而三的被無視。
你難道不知道,我一招手,不知道多少男人如哈巴狗一般跪在我面前卑躬屈膝嗎?
只是,她又如何知道。
她在吳雙眼中,不過只是一跳梁小丑,或者說跳梁小丑都稱不上。
如若不是看在裴芯兒的面子上,此刻的她膽敢如此羞辱吳雙,早就已經(jīng)淪為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