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兩袖空空如也,雙腿亦如此,只是當(dāng)見到吳雙后,那雙安黯淡無光的眸子,頓時散發(fā)出亮光,神情激動,欲要從輪椅上站起身來。
只是,無論他如何努力,卻硬是無法起身。
因為,他的四肢早已不見蹤影。
吳雙連忙上前扶住了掙扎的男人,神色略微傷感跟一抹不明的怒火,雖說讓顧凌付出了代價。
可,當(dāng)親眼見到眼前這位曾經(jīng)只是幫助過自己的兄弟,淪為這份模樣,他心中的怒火就按捺不住。
“雙哥真的是你嗎?”男人很激動。
吳雙點頭,上下打量著曾經(jīng)這位風(fēng)華絕代,如今卻狼狽不堪的男人,眼神黯然。
“沒想到真的是你,我還以為這輩子都沒機會見到你了呢?!蹦腥祟D時激動了起來,只是隨即連忙左顧右盼,焦急道:“雙哥你快點走,那些人可還是不打算放過你,這些年來我聽說一直在尋找你的消息,為的就是要斬草除根,你快走?!?p> 吳雙心中一疼,輕輕搖頭,伸出手將男人額頭的發(fā)絲捋到腦后,“小齊,是雙哥對不起你,這些年來苦了你了?!?p> 男人搖頭,笑道:“雙哥你我兄弟間說這個做什么,這件事跟你也沒什么關(guān)系,要怪也只是怪那些人。”
“雙哥你還是快走了,回來太危險了?!?p> 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六年前為了幫助吳雙,卻被顧凌給弄成殘廢的齊月。
這位曾經(jīng)有望平步青云,成為國內(nèi)數(shù)一數(shù)二的金融大鱷的男人,如今卻淪為這幅模樣。
吳雙看了心酸,也于心不忍。
他輕輕搖頭,“這次回來,我便不會走了。”
“可是·····”頓時齊月急了,卻被吳雙打算斷。
吳雙笑道:“放心吧,我既然回來,那么自然有把握讓那些人全都付出代價?!?p> “這座城也是時候該改頭換面了!”
最后一句語氣加重,神情一凝,一股沖天煞氣滔天而起。
讓齊月無端的打了個寒顫,心中訝異,好可怕的煞氣。
“先不說這個了,說說你吧?!眳请p收斂身上的那股殺意,看向齊月微微蹙眉道。
提到這個,齊月眼神閃躲,搖頭道:“我沒事?!?p> 吳雙眼神一凝。
哐當(dāng)~
而,就在這時,房門打開,一名很臃腫肥胖的婦人走了進來,手上提著一個飯盒,“廢物,該吃飯了,今天本大娘心情好,特意給你帶了點我家狗吃剩的骨頭來了,你也是沾了我家狗的光,讓你有一頓葷菜吃?!?p> 婦人一副尖酸刻薄的姿態(tài),長相更是兇神惡煞的,捏著鼻子走了進來,對于這棟房子,想來她是打心里的嫌棄。
一說走著,一邊大大咧咧的說著。
見到吳雙他們后,先是一愣,隨即毫不客氣的說道:“你們兩個是干什么的,還快速度滾出去?!?p> 王浩一旁臉色一沉,就要站出來,讓婦人嚇了一跳,尤其是王浩光頭之上的那頭獨眼黑龍,一看就不好惹。
“你們要做什么,難不成要打人不成,我告訴你們,你們要是敢動我一下,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婦人想來是作福作威慣了,怒斥著王浩,大聲威脅道。
吳雙站了出來,臉色微冷,沉聲道:“你是?”
“我是誰關(guān)你們屁事,跟你們有什么關(guān)系,我告訴你們,速度給我滾出這個房子,不然我就報警了,告你們私闖民宅?!眿D人冷哼一聲,也不客氣。
這讓吳雙眼神越發(fā)的冷,轉(zhuǎn)頭看向齊月,“小齊你說說看。”
小齊有些無奈,嘆息一聲,“這是我叔叔伯母請的保姆。”
“保姆?”
吳雙蹙眉。
一個保姆,卻把這里當(dāng)自己人,把男主人當(dāng)奴隸,讓其吃狗剩下的骨頭,吃殘渣剩飯?
一念及此,吳雙眼神越發(fā)的冰冷,冷冷的注視著婦人,“你不給一個解釋嗎?”
“我為什么要給你們解釋,你們是誰呀,現(xiàn)在馬上給我滾出這里,不然的話,休怪我不客氣了。”婦人毫不示弱。
隨即怒視著齊月,冷冷道:“齊月長本事了,居然知道告狀了,我告訴你待他們走了后,我定讓你好看,你這個廢物,居然還敢告我的狀,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么玩意。”
齊月低頭不語,想來早就習(xí)慣了這個婦人的尖酸刻薄跟惡語相對,甚至是動手羞辱。
吳雙看向齊月,有些心疼,“這個狀態(tài)持續(xù)了多久了?”
齊月眼神閃躲,不敢吭聲。
“是不是一回來就一直持續(xù)下去?”吳雙繼續(xù)問。
齊月依舊沒說話。
“很好,當(dāng)真很好!”
吳雙怒了,眼神越發(fā)的冰冷。
他的兄弟居然也有人敢動,而且還是被一個保姆羞辱。
真的很好!
看來有些當(dāng)真是不該為人!
“浩子?!眳请p沉喝一聲。
王浩站了出來,朝著婦人而去,光頭上的獨眼黑龍,伴隨著他的呼吸上下起伏,宛如活物。
這一幕,讓未見識過什么大世面的保姆嚇了一跳,連連后退,大聲威脅道:“你要做什么,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動我,信不信我讓你們都走不出這個房間。”
啪!
王浩猛的抽了保姆一巴掌,打得保姆整個人摔倒雨地里,渾身濕透,嘴角流出絲絲鮮血。
“你···你居然敢打我···”保姆倒在地上,捂著臉,一臉的難以置信。
王浩絲毫不停留,繼續(xù)上前。
保姆頓時嚇得連連后退,這一刻他總算是知道了,這行人不好惹,是個狠人。
不敢繼續(xù)挑釁,而是將矛頭對向了齊月,“好你個齊月,居然敢聯(lián)合外人來對付你,你給我等著,等他們走了,看我不好好教訓(xùn)你,讓你知道花兒為什么那么紅?!?p> 啪!
王浩上前,又是一巴掌扇在保姆的臉上,之后掏出一柄漆黑如墨的匕首,就要朝著保姆的脖頸處割去。
保姆嚇得臉色發(fā)白,差點給嚇昏厥過去。
“雙哥算了?!标P(guān)鍵時刻還是齊月出身。
吳雙罷手。
王浩冷冷的一腳將婦人給踹翻在地,收起匕首。
劫后余生的婦人,這一刻在也不敢囂張了,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與先前那股跋扈氣焰相比,天壤之別。
吳雙眼神冷漠,盯著齊月,“我想知道事情的經(jīng)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