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雙主動開口,吳良也不是什么商場小白,就算占據(jù)絕對優(yōu)勢,該有的禮數(shù)還是有的,與之握手,上下打量一番,有些感慨道:“還真是年輕啊,我當(dāng)時聽聞陽光晨影被拍賣,思索了半天,想看看是哪位業(yè)內(nèi)人士,找了不少關(guān)系都沒尋到,沒想到是小兄弟您吶。”
“還真是應(yīng)了那句話,自古英雄出少年,確實如此?!?p> 吳雙微微一笑,“吳董事過獎了。”
“呵呵,這話可沒有,而是真心實意,要知道陽光晨影曾經(jīng)可是無雙帝國的產(chǎn)業(yè),當(dāng)年吳天王還在之際,可是業(yè)內(nèi)的第一大的娛樂公司,”
“只不過劉家不擅長娛樂行業(yè),或者說是精力并不在那,這才打算拍賣?!?p> “拍賣之際,我可是聽聞去了不少大佬,但最終還是落在了小兄弟您的手上,說您乃是少年英雄也不為過?!眳橇夹θ莺吞@,眼神真摯,宛如老朋友交流一般,確實是一個無論城府還是定力都很非凡的老狐貍。
“只是運氣好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币慌詤菃⒃粣偭?,不屑的撇了撇嘴,還打算說點兒什么,卻被吳良狠狠的瞪了一眼,頓時不敢多言。
吳良繼續(xù)說道,“小兄弟還不知你名諱呢,可否告知?”
吳良的和氣,看似一切順其自然,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吳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待人待物都很果決。
如今看似和和氣氣,恐怕接下來的風(fēng)雨將會不遠(yuǎn)了。
想來,在座的高層都清楚這個道理,頓時一個個玩味的看向吳雙。
有好戲看咯。
吳雙自然也能夠看出,卻不以為然,平靜道:“吳雙?!?p> 吳良:“·····”
眾人:“······”
吳雙兩個字一出,所有人都傻眼了。
吳雙之名試問杭蘇誰人不知?
灰色帝國的掌權(quán)人,青年梟雄,能夠與漠北納蘭王爺江州老佛爺并駕齊驅(qū)的人物。
曾經(jīng),乃是這座城的絕對主宰。
只是,六年前那場變故,讓這個年輕人,徹底的隕落,化為灰飛。
只是,怎么如今他又回來了?
嘶嘶~
眾人全都倒吸口涼氣,各自面面相覷。
這他媽什么情況?
吳雙笑而不語。
吳良愣了半響這才反應(yīng)過來,隨即恢復(fù)出笑意,不愧是老狐貍,養(yǎng)氣功夫確實很厲害,“原來是吳天王呀,久仰了,世人都說您江河日下,再無翻身機(jī)會,沒想到吳天王居然又東山再起了,真是恭喜呀?!?p> “狗屁的東山再起,估摸著是哪里弄了點錢,打算重新來過唄?!?p> 吳雙還未說話,一旁吳良的長子吳啟曾卻是搶先開口道,言語中充滿了不屑。
“嗯?”吳雙蹙眉,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吳啟曾。
吳啟曾冷哼一聲,不甘示弱,“看什么看,你真的還以為自己還是從前的吳天王不成,不過是條喪家之犬而已,也敢那么囂張。”
“我父親給你面子,你就應(yīng)該感恩戴德,不然以你這種人,見我父親的面都是一種奢望?!?p> 吳雙眼神越發(fā)的玩味。
還真是有點兒意思呀。
王浩卻是眼底透露出殺意。
敢羞辱殿下?
是找死嗎?!
“唉,啟曾我以前怎么跟你交代的,吳天王不管如何,曾經(jīng)也是位超然大人物,就算人家江河日下了,也不是你能夠去渲染的?!?p> 吳良教訓(xùn)道。
看似在教訓(xùn),可言語卻是很柔和,完全沒有教訓(xùn)的意味。
“哼,還渲染,偌大無雙集團(tuán)都可以被人湮滅,就這樣的一個廢物,我說他都是給他面子呢?!眳菃⒃灰詾槿?,繼續(xù)喋喋不休的譏諷。一副很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仿佛能夠見到他見到吳良,乃是吳雙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王浩眼神陰冷,不動聲色的上前一步,手腕處無聲劃出一柄漆黑如墨的匕首。
就在這時,吳良阻止還在喋喋不休的長子,呵斥道:“啟曾,行了,來者是客,嘟嘟逼人可不見得是見好事?!?p> 被他這么一呵斥,吳啟曾這才不情不愿的閉嘴,但眼神看向吳雙帶著深深的敵意。
都成為喪家之犬了,還這么囂張,居然敢拒絕跟他們合作,誰給你這么大的狗膽?!
“這位是?”吳雙眼神掃向一臉敵意的吳啟曾,好奇道。
“哦,這位是我長子,吳啟曾,他說話就是這樣,還請吳天王您不要建議,其實人還是不錯的,這些年來跟隨我身邊,做過不少很出色的事情?!?p> 提到這個長子,不管如何,吳良很是滿意,帶著得意,顯然對于這位長子,他很器重。
“原來是貴公子呀,確實很不錯,器宇不凡,未來前景無量啊?!?p> 吳雙夸贊道。
看似只是簡單的夸贊,可其中不知為何,卻帶給吳良一股濃烈的殺機(jī)。
不過,在外人眼中,卻是感受不到,以為是吳雙示弱了。
不少人眼神玩味。
還以為吳天王有多么厲害呢,原來也是個慫包嘛。
“哼,算你識趣?!眳菃⒌靡獾睦浜吡艘宦?。
只是,下一刻,他卻笑不出來了。
只覺得一道眼神向他投來。
如狼似虎,鷹顧狼似。
仿佛間,生死皆有他人主宰。
這····
“吳公子你很不錯,吳某記住你了,希望未來還能夠與你好好交流?!眳请p笑道。
吳啟曾愕然,一股寒意在心頭并發(fā)。
猛然間,他覺得事情好像沒有那么簡單。
不過,隨即卻搖頭。
一條喪家之犬而已,能夠有多大的能耐?
真是在可笑!
吳良倒是沒什么察覺,而是趴在護(hù)欄處與吳雙一同抽煙。
兩人均沒有一見面劍拔弩張。
“吳天王,時候不早了,我們還是早點商議完,你意下如何?”一根煙燃盡,吳良提議道。
吳雙無異議。
吳良看了眼時間,“談完后,還可以吃頓便飯呢。”
說完,便率先帶頭向著會議室而去。
吳啟曾帶領(lǐng)著高層跟隨而去。
吳雙最后離開。
王浩殿后,無端的掏出一柄小巧裝有消音器的手槍,就這么對著吳啟曾的后腦勺,坐了一個開槍的手勢。
隨后收起手槍,嘴角流落出嗜血,宛如伺機(jī)而動的猛虎。
殺人亦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