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塌陷,巖漿
“嗯???我覺得你這個證明過程有些許的錯誤,需要更正一下?!?p> “好的,更正一下,綜上所訴,你不僅笨還懶,并且做事之前沒有做好充足的準備?!?p> “呵呵,我祝你一輩子單身,必找不到老婆,就算找到,老婆也奇丑無比!”
岸沚睨了一眼遲妤,“我不婚。”
“小伙子,我年輕的時候也是像你這樣想的,但是我老了,我還是覺得身邊有個人好一點?!笔堑模t妤還是覺得身邊得有個人,不過,身邊的這個人得經常換換。
等她有錢了,什么小奶狗小狼狗什么甜野男孩什么狂霸炫酷拽總裁,還不任她挑選?
岸沚嗤笑了一聲,沒有再和遲妤說話,邁開步伐快步往前走著。
“誒等等我?!?p> 又走了許久,周圍還是光禿禿的除了石塊就是石塊,連一片草叢都沒有看到,因為兩人挨得近,因此鮫珠的照明范圍重疊了些,僅僅只有二三十平米左右的地面是有光亮的,除此之外,黑的不能再黑了。
遲妤再一次拿出手中的指南針看著,發(fā)現(xiàn)指南針上的指針不再轉動了。她轉了一整圈,手指向哪,指針方向就跟著指向哪。
“誒,指南針壞了!”
遲妤把手中的指南針遞給岸沚,自己又拿出了四個指南針,四個指針指向四個不同的方向,好家伙,全壞了。
“我們現(xiàn)在這個地方的磁場有問題吧?”
“嗯。”
“那現(xiàn)在就不能靠這個了,也不能靠太陽啊?!碧栠€沒升起,這深淵裂谷里就充滿了濃霧,白日里裂谷底部是有光亮的,但是看不到太陽升起。
站在裂谷底部,周圍被高高的懸崖峭壁遮擋住,她就算使用天賦能力可以穿透這些濃霧看到上方,但是也僅限于那道裂縫,她的眼睛可穿透不了這實打實的崖壁!
岸沚來到一塊石塊前,蹲下,翻開漆黑石塊,光禿禿的。
“別看了,周圍沒有植物?!币怯兄参锏脑挘膊恢劣谶@么苦惱,直接根據(jù)植物來判斷方向了??上Р徽f樹木了,周圍能見的地方連塊苔蘚都沒有。
岸沚細細的翻動著那塊石塊,手指在石塊上不停地點著,最后緩緩站起身,“這邊?!?p> “你怎么知道走這邊?”
“走就是了?!?p> “好吧,我相信你?!?p> 遲妤嘟囔著,快步跟上岸沚,結果面前男人一個轉身,遲妤直挺挺地撞向男人的胸膛,鼻子被撞得酸酸的,眼眶微熱。
遲妤捏了捏鼻子,還好是原裝的小翹鼻,不然真得撞出什么事情來,“你干嘛???”
岸沚斂眉垂下眸子看著低頭摸鼻子的小女人,末了,“謝謝你的相信?!?p> “不用?!狈凑F(xiàn)在也分辨不了方向,跟誰都是走。
地面空曠沒有遮擋物,因此兩人的速度有些快,等到天蒙蒙亮時,霧漸漸升起。以防走丟,兩人之間再次綁著繩子。
遲妤開啟了天賦能力之后這些濃霧在她面前等同于無。
黑紅的黏土,散落分布的大小石塊,周圍沒有任何植物。就像…就像是被什么席卷過的荒蕪的一片。
“你有沒有覺得越走越熱啊…”她怎么感覺到有一種難言的燥熱從心中升起?
“嗯?!?p> “你也感覺到了?我還以為是我自己的問題。”遲妤還以為自己穿太厚了,又往前走了幾步,遲妤突然停了下來,“等一下,你聽到了什么沒有?”
岸沚眼里閃過一絲疑惑,他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從他出生起,他的左耳,就一直聽不見任何聲音,因此他的聽覺比許多人都要差一些,只不過他從未與任何人說過。
這也養(yǎng)成了他話少的習慣。
“我聽到了…像是水燒開的冒泡聲…”遲妤滿臉不可置信的看向岸沚,她大概是出現(xiàn)幻覺了才會在深淵裂谷聽到這種聲音。
兩人安靜的站在原地,半晌,對視了一眼,飛快地跑離原地。
不出兩分鐘,兩人之前所站之地突然塌陷,一股金黃泛著艷紅的滾燙液體從塌陷之處噴涌而出,液體所到之處,皆化為飄起淡淡青煙。
地上那些石塊,再次焦黑。
“艸,下面不會是巖漿吧?搞莫子搞,誠心是要我死在這里吧?”
遲妤邊跑邊吐槽,不僅僅是他們之前所站的那一塊土地,自從那地下的巖漿噴涌而出之后,就像是打開了開關一樣,其余的土壤也隨即塌陷,噴涌出巖漿。
兩人朝著前方一直跑著,身后的地面塌陷和巖漿噴涌也隨之而來,速度極快。
“啊?!?p> 一個沒踩穩(wěn),遲妤腳扭了一下身體直接倒地,也不管磕破了皮的手臂,遲妤連忙爬起來瘸著腳往前跑著,只是那只扭傷的腳卻成了拖累。
眼看著后面的土地即將塌陷,遲妤再次摔倒。
“媽的,難道老子要死在這個游戲里面?”她也太菜了吧!真給她全家丟臉!
思緒快速轉換之間,遲妤發(fā)現(xiàn)自己騰空被抱了起來。
“你行不行???”
“我不行你行?”
“但是抱著我你跑不快的,放我下來吧?很高興認識你,咱們有緣再聚。要不你加我好友?我們下次一起玩?”
“閉嘴?!?p> “但是我很拖累…”
“再說話把你扔進去?!卑稕b刮了一眼懷里念念不休的女人,遲妤乖巧的閉上了嘴。
遲妤就像個…毫無生命特征的棉被?玩偶?什么都可以,反正不是人,就這么被岸沚捧著。盡管她渾身難受,盡管她很想調換一下姿勢,但是看著后面塌陷的地面,她安靜的閉上了嘴。
她的嘴可能是開過光。
跑著跑著,岸沚一直向前方跑著,沒有停下,沒有回頭,跑著跑著,一直奔跑著。
“停停停,塌陷停了!”遲妤拍了拍岸沚的手臂,示意他放她下來。
岸沚沒有立即停下,而是又望前方跑了幾百米才停下,遲妤攙著岸沚的手臂在旁邊的石塊上坐了下來。
嘗試著扭了扭腳踝,“嘶”。
好痛。
“怎么辦?我這腳只能慢慢走了。”
“后面的塌陷停了嗎?現(xiàn)在距離最近一處塌陷大約多少米?”他知道遲妤能夠無視這些濃霧看到離得很遠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