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滄湟?guī)е拕x去礁崖洞內(nèi)尋人,他們著實沒想到人會被結界封在此處。尤其結界被滄湟破開的時候,女子梨花帶雨的模樣叫人好生心疼。
“阿一姑娘,你沒事吧?”
鄴剎見她渾身上下衣著整齊,嬌俏動人的臉上亦沒有傷痕,暗暗的放心下來。起初聽到人不見了,他擔心是島上的妖獸將人吞噬,海天圣主的近身侍女在他島上死了,如何辯解他也有難推脫的責任。如今人沒事,最好不過。
此人……不是海天圣主?
一旁的滄湟看著阿一,容貌非常秀麗,便是在三十三重天里,此等嬌麗的模樣在眾仙子中也是出眾的。果然鮫人無丑顏,傳說不欺人。轉念他就疑惑了,既然連侍女都如此貌美,怎么海天圣主會丑得讓御尊無法忍受呢?
回去的路上,鄴剎朝滄湟微微傾過身子,聲音小得僅夠他聽見,“我問你怎么知道她在這,你說一言難盡,究竟怎么回事呀?”
滄湟轉頭看了鄴剎一眼,哎,還是不說了,御尊大人的臉面兒他還是得替他收著不能丟了。
忽然間,兩聲令人心驚的巨吼響徹巫羈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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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湟鄴剎趕到魔獸沉睡之處的時候,見到一個藕粉色錦袍的身影立在坑沿邊,從巨坑深處卷上來的風撩著他的衣裳,修長的身姿仙氣飄飄。
又是一聲巨吼從坑深處傳來,連地面都跟著抖動,仿佛地下那只兇獸即刻便要沖出來。
“要不,趁著它沒有醒來封住如何?”滄湟看向河古,他既先他們一步來了,想必是不愿意看到魔獸傷人,盡早將其封印豈不是更好。
“萬物皆有命,該它醒來的劫數(shù)我們是避不掉的。”
縱然是此時封住了它,過不了多久它仍舊會蘇醒,其已成然勢必要破土而出透透氣,倒不如就耐心等等它,醒來以后徹底收拾干凈。
這個男子的聲音……
阿一揪著心悄悄朝旁邊走了幾步,看清河古的臉,驚訝中帶著怒氣,指著他道:“就是你!”
鄴剎等人轉頭看著雙眼怒視河古的阿一,剛剛還好好的,怎么變得如此激動。
“就是他昨晚在礁石洞內(nèi)對我動手的,還布下結界讓我不能施法。我不服他,他就把困在洞內(nèi)?!?p> 滄湟默默的看了一眼河古,尊主,這場面他愛莫能助,自個兒看著辦吧。
鄴剎不敢置信的看了下河古,御尊大人這樣粗暴的對待阿一姑娘?不能,不會,不是他。遂回過頭看著阿一,“你肯定是弄錯了。你知道他是何人嗎?”
“我不會認錯,就是他?!?p> 阿一不光言語肯定,眼神也很堅定。
突然,一個不大客氣的聲音傳來。
“你胡扯什么!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编拕x的小徒兒肆璃氣鼓鼓的瞪著阿一,“憑你那點修為配得上我們御尊大人親自動手嗎?別說你了,就算是你們圣主,我們御尊也不放在眼中,你服不服,他一點都不會稀罕?!?p> 肆璃因為去世皇宮跟著滄湟修行過千年,一直拿他當師叔看待。偶爾習法的時候碰到河古,也曾對她指點過一二,故而對河古亦是極為尊重和崇敬。在她的單純認知里,巫羈島是她的家,世皇宮算半個家,容不得別人詆毀她家里尊敬的神。
明明是受了一夜莫大的委屈,沒想到反被人斥責,阿一越發(fā)的惱怒起來,“我修為雖不高,但眼睛卻是亮的,斷不會認錯人。就是他,昨夜偷看我洗澡,還逼迫我臣服于他?!?p> 什么?!
滄湟驚恐的看著河古,這一茬他怎么沒說啊,沒說偷看姑娘洗澡???
“你們碧瀾海崖的人都如此不要臉嗎?”
肆璃氣得快要跳腳了,沖到阿一的面前,“自持有幾分姿色就覺得御尊會對你動凡心,還偷看你……連女子的矜持和臉面都不要了?哼?!?p> 一旁的滄湟伸出手將肆璃拉到自己身邊,“別惱,有些事吧……”
呃,他說不出口,會被打臉。
細細打量了一下阿一,滄湟覺得有些過去沒有發(fā)生的事未必現(xiàn)今就一定不會發(fā)生,也許御尊他……
滄湟看向身邊的男神,用只有河古聽見的聲音對他道:“強扭的瓜不甜?!币运纳矸輨臃残囊膊皇遣豢梢裕瑥妬砭蜎]有必要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