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取了藥來,勾歌親自為河古上藥。
看著他手背上細(xì)微的一點傷痕,勾歌真真是不想抹藥上去,這哪里需要抹藥?這哪里能稱之為受傷?他怎么好意思說自己有傷在身呢。侍女再緩兩步送藥進來,他的傷痕就要消失不見了。
“我家滄湟若見了,肯定要心疼。”
勾歌委實忍不住,暗戳戳地翻了一個白眼。滄湟如果看見了,心疼會有,應(yīng)該是為她。
輕柔上藥的時候,勾歌聽見河古問。
“這等角兒也能做男侍?”
她收人是不是也收得太跌份兒了,像個收破爛兒的,什么人都要,全然不講究點什么?
“男侍看重的并不是打架厲不厲害?!?p> “……”
河古盯著勾歌看了好一會兒,目光從平靜到探究再到……意味深長,連嘴角出現(xiàn)的那抹笑都有些高深不言的味道。
瞟到河古的神情,勾歌有些尷尬的解釋道,“呃……侍衛(wèi)們打得漂亮就行,各司其職嘛?!笨偛荒芤笳l非得十全十美,天底下也沒有盡善盡美的人,一個人身上或多或少會有缺點,她并非苛責(zé)求全之人。
“男侍看重什么?”
勾歌:“……”
他……故意的?
把藥收好后,勾歌很直接的送客。
“很晚了,我要休息了?!?p> “你還沒有回答我。”
勾歌冷著臉問,“和你有關(guān)嗎?”他永遠(yuǎn)都不會成為她的男侍,至于她以后收什么樣的男子在身邊與他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她喜歡哪個就收哪個,法力高不高強并不為她所看重,她自己修為高深功夫了得就行。
“好奇?!?p> “我勸御尊大人還是別好奇這個。”
河古帶著笑,微微挑眉,“哦?”
“我脾氣不好,心性也不穩(wěn),說不定哪天就看上了誰,他富不富足,厲不厲害,好看不好看都不重要,只要我瞧著喜歡就收?!惫锤桀H有些挑釁意味的看著河古,“你說,我怎么回答你呢?”
“啊……”河古拉長聲音,像是明白了一般,“雜貨鋪。”
“……”
就算有恩在心,勾歌也不是個能容忍河古這樣玩笑她的人,瞬間就對他出手了,兩人在屋子里打了起來。
門外的侍女們嚇得跑進來,看到兩人打得激烈又都退到了門外,焦急的看著兩人。
“怎么辦呀現(xiàn)在?”
“剛才還好好的,不知道怎么就打起來了。”
“去找阿絲姐姐吧,我……我怕圣主受傷?!?p> 想想之前蘭玳被河古打殘的模樣,侍女們哪一個不害怕呢,雖說圣主法力高強,可她們也并不是初生的鮫靈,北古天的御尊是何等人物心中已有三分底,尤其這幾日他強行住在圣主對面圣主都奈何不得他,她們心里對他更是敬畏。
耳間打到茶室,茶室毀得差不多時,兩人竄到了寢室里面去了,一陣袖風(fēng)勁掃的聲音聽得外頭的侍女們焦急不已,想進去拉架又不敢去,急得只盼有個人能來幫她們解決眼前的鬧心事。
勾歌硬生生接了河古一掌,被他強大的力道震得跌到了繡床,余光見河古身影過來,手臂一掃,帶著清香的枕頭飛快的砸了過去。
河古接住枕頭的剎那,絲軟綿香的錦被兜頭蓋了下來。趁此,勾歌從床上一躍而起撂倒他,隔著被子將他一頓亂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