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木一帆將心神沉浸識海內,終于找到了這股龐大精神力的源頭,他的精神力是混沌之色,而在這混沌之中有一團霧狀的黑云漂浮著,不停地變換各種形狀,時而變成一只老虎,時而變成一只兔子,時而變成一個小人兒,時而變成一匹馬的模樣,……
“這…這不是……”
木一帆臉色大變,他認出來了,當初他出屏山城逃走夜宿的時候就是被一團黑影攻擊,這怪物吞噬了他的馬匹,還試圖吞噬他,結果被他反殺吸收了,還讓他的真氣和精神力暴增,
當時只感覺一股能量進入體內,由于無法內視,也發(fā)現(xiàn)不了,時間長了就把這件事情給忘了,沒想到這東西居然進入了他的識海之中,他不能不怕,因為他自己就是一個鳩占鵲巢之人。
“幸虧這次深陷危機將這東西逼了出來。”
木一帆又是害怕又是慶幸發(fā)現(xiàn)的早,于是立刻陷入冥想之中,一邊觀想萬象真圖,一邊將自己的精神力凝聚成一頭大象的模樣靠近那團黑云。
黑云似乎感受到了危機,迅速收縮,迎了上來,雙方大戰(zhàn)在一起,相互吞噬,木一帆控制大象張嘴一吸,大量的黑云被他吸入,一接觸這黑云就知道這東西就是當初那黑影,只是實力沒有當初那么強,似乎只是一團殘留的意識。
雙方大戰(zhàn)的結果就是融合,木一帆雖然占據(jù)上風,但是始終無法將之徹底消滅,他也不知道怎么消滅,于是他采取了融合,像病毒一樣將自己的意識混雜在對方的意識之中,把對方搞成神經病。
達成了這個目標之后,木一帆總算是松了一口氣,感嘆這些邪異真的很難搞,防不勝防,他還是不放心,因為他自己就是盜賊,賊從來不相信同行,哪怕對方已經瘋了,他的第二步計劃就是訓練這個瘋子。
前世的時候,木一帆養(yǎng)了一條狗,是用鏈子拴起來的,他每次吃完肉,就會用笤帚將骨頭掃到簸箕里,然后倒給狗吃,后來,只要他一拿掃帚和簸箕,小狗就興奮地跳起來,這就是生物學上面的條件反射。
木一帆的計劃就是用簡單的口令或者精神力向這團混亂的意識傳達指令,不停地重復這一步驟,從而訓練它,操控它,將之變成自己的一個意識分身,這團意識保留著當初那邪異的吞噬和殺戮的本能,一旦訓練好了,就可以變成他的殺手锏。
木一帆深呼了一口氣,知道接下來就是迎接命運的審判,他徑直走了出去,獄卒識趣的在前面領路,很快就來到一個密閉的小房間。
“你退下吧,我想跟他單獨聊聊?!?p> 二皇子擺了擺手,將獄卒支開,那獄卒將房門關上,站在外面把風。
木一帆走到桌子旁邊,在二皇子的對面坐在了凳子上,看著二皇子道:“不知朝廷打算如何處置我?”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我也不比你好到哪里去,父皇已經剝奪了我的王號,我現(xiàn)在就是一個沒有名頭的落魄皇子,不過咱們的約定依然有效?!?p> 二皇子無視了木一帆眼中的仇恨神情平淡,“但是這次守關不利,一大部分的責任要歸到山海大堤的防御上面,作為總管事的朱管家以及監(jiān)工的你,也受到了我的牽連?!?p> “直接說結果吧。”木一帆懶得去聽理由了。
“朱管事被判處十年牢獄之災,而你則是五年,這是看在你改進了工具,大大提高了施工效率的情況下減刑的結果,很遺憾,我只能爭取到這種程度了?!?p> “五年嗎?也不是很長嘛?!蹦疽环珶o所謂的聳了聳肩,一副我不在乎的模樣。
“事實恐怕遠比你想象的要糟糕?!倍首佑终f道。
“我這兩年在外面,朝中出現(xiàn)了重大變故,父皇的身體恐怕支撐不了多久了,一旦天崩,大皇子繼位,那不但是我沒有活路,王府的人都沒有活路,所以你想在這里安靜的度過五年那是不可能的?!?p> “而且,你現(xiàn)在正處于修煉的關鍵時期,如果真的在這絕靈之地荒廢五年,那你這輩子在武道一途可就止步了,我想你肯定是不愿意的吧?!?p> “既然二皇子都替我想好了,我還有什么資格談條件呢,我也拒絕不了吧,否則會發(fā)生一些不好的事情?!?p> 看到二皇子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木一帆那是恨得壓根癢癢,一步踏錯滿盤皆輸,他現(xiàn)在只能聽話。
“你也不用悲觀,我們都走到了絕路上,只能放手一搏,事成了你能活命,我也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然后各走各的路?!?p> “好,我答應了,你有什么計劃?說來聽聽?!?p> “計劃先不著急,眼下最重要的是你要先恢復實力?!倍首优牧伺氖郑T被打開了,谷晟走了進來,此時的他也是披枷帶鎖。
谷晟沒有多說什么,身體骨骼一陣蠕動,發(fā)出咔咔的聲響,沒一會兒就變成了木一帆的樣子。
“你是個明白人,我想你已經大致猜到了,谷晟只是我的護衛(wèi),跟這件事情無關,要不了多長時間就可以離開這里,但他會代替你在這里待一段時間,而你將頂替他出去給我辦一件事情?!?p> 木一帆點了點頭,他不用管那么多,只要在用到他的時候動手就是了,他大致也能猜到原因,作為一個新晉的天境高手,別人沒有見過他出手,無法根據(jù)他的招式查探底細,這樣就抹除了痕跡。
谷晟把改頭換面的技巧告訴了木一帆,木一帆很快就掌握,把自己變成了谷晟的樣子,雙方彼此看了一眼對方的模樣,沒有發(fā)現(xiàn)明顯的破綻之后這才恢復過來。
“很好,到時候我過來帶你離開?!倍首幼屑毲屏税胩?,也確定沒有問題之后就離開了。
木一帆回到牢房之后,沒過多久,獄卒又來了,這次不僅僅是他,這一層的所有人全部被帶到了一個房間里,木一帆終于再次見到了上次吸收他功力的那個中年人,也知道了對方的真正身份。
“我叫邢士宇,你們在江湖上可能沒有聽說過我的名字,但是在這里,我想你們對我恐怕都不陌生吧?!?p> 邢士宇說到這里淡漠的掃了一眼屋里的十幾個囚犯,他們的眼神之中既有憎恨,也有畏懼,這讓他很滿意。
“瞪什么瞪?別給我裝好人,你們這些人中沒有一個好東西,哪個在江湖上不是滿手鮮血,進入了這里命就已經不完全屬于你們自己的了,要不是看你們還有點價值,以為天鏡府還會讓你們這幫人活到現(xiàn)在嗎?”
“接下來有一個任務,就是體現(xiàn)你們價值的時候了,所有參與任務的囚犯不論成功與否,減刑一半。”
嗡…
下邊的人一聽立刻炸鍋了,很多人都是被判了無期,要老死在這里,現(xiàn)在一聽有機會出去,一個個激動地不能自已,但能修煉到先天境界的人,沒有一個是傻瓜,紛紛猜測這里面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