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人物組辦公室后,有同事湊過來過來關心秦曼。
“秦仙女,你還好吧?我剛才在樓下,看到陳幼怡和阮明玉,她們沒欺負你吧。”
“怎么能夠,陳幼怡那只紙老虎怎么能斗得過我這只真老虎。”
秦曼說著,朝同事做了一個老虎表情。
同事被逗笑,繼續(xù)問:“不過,你真是厲害啊,怎么就知道阮明玉的黑料?”
秦曼做了一個嫵媚的表情,開玩笑的避開回答:“因為我人美路子野?!?p> 這時,程漾走了過來,臉色比上午還要凝重。那同事見狀,自覺的出去帶上門,讓出了空間。
“漾姐,今天的采訪悲劇了,我的手機都英勇就義了?!鼻芈e著被摔壞的手機,哭喪著臉說。
“曼子,你上頭條了?!?p> “啥?頭條?”
程漾把自己的手機遞給她:“自己看?!?p> 秦曼接過來一看,傻眼了。
題為#某直播記者為了博取眼球,故意抹黑阮明玉#的話題,后面跟了個大紅的“爆”字。
爆料者曬出了一段微信聊天記錄,大致內(nèi)容就是“秦曼”跟另一人(阮明玉拋夫棄子的文章爆料者)怎么謀劃著黑阮明玉。
評論就精彩了,各種都有。
罵她的是肯定最多的,但也有人選擇相信她的。
稍稍再往下翻了幾頁評論后,她終于能體驗一些明星被“網(wǎng)暴”的心情了,但看著看著就突然覺得像是在看各種段子,而段子的主角正是她自己。
“漾姐,你覺得這種蠢事像是我干的嗎?”
“不像?!背萄卮?,“明顯是有人黑你?!?p> 秦曼忽然想到陳幼怡離開時的那句話: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
沒想到她動作倒是挺快。
這時,程漾的微信進來一條消息。因為手機在秦曼手里,她自然看到了彈出來的前半句。
秦曼:“社長的微信?!?p> 程漾接過來手機,點開。
社長:【在事情沒調(diào)查清楚前。程漾啊,你先讓小秦暫停下手中的工作,緩一緩吧?!?p> ——
秦曼帶著一身的疲倦回到秦宅,此時夕陽漸漸西沉,客廳里落滿了一室的霞光。
她倒躺在沙發(fā)上,右手往旁邊的空地一伸,一只“喵”被她順手撈起。
“花將軍啊,花將軍,你姐姐我怎么這么衰啊,才工作半個月,就被停職了……”
花將軍:“喵——喵——”
秦一華從書房出來,見孫女姿態(tài)很不文雅的躺在沙發(fā)上,走了過去,用腳尖踢了下她的小腿肚:“睡沒睡像,趕緊擺正姿態(tài)坐好。”
“爺爺,我在公司坐了一天,可累了,到了家你還要管我的睡姿??蕖?p> “既然喊累,就別去,在川又不是養(yǎng)不起你?!?p> “……爺爺,你和哥養(yǎng)我吧?”
“不行?!鼻匾蝗A拒絕說,“讓你老公養(yǎng)?!?p> 一聽“老公”二字,她唇角抽了兩下。前不久在機場的偶遇,讓她的心情愈發(fā)燥郁起來。
她煩躁的爬了爬頭發(fā)起身,拖著倦乏的身子步向二樓。
“晚飯我不吃了,有點困,叫李嬸不用煮我的份了?!?p> 沒回提到梁在川,她就打哈哈。
秦老爺子見狀,卡在嗓子眼的話又吞了回去。
唉,這丫頭都回國一個月了,也不見兩個年輕人見面。估摸著,在川去倫敦也該回國了。
不行,他得有所行動。
——
秦曼這一覺睡到了第二天的日上三竿,因為今天不用去上班。
用完早餐,難得主動提出陪秦一華下棋,統(tǒng)共下了三回就輸了三回。
這時,家政阿姨李嬸過來問祖孫倆中午想吃些什么,秦曼報了幾個菜名后,秦一華又吩咐了多做一些。
秦曼還以為爺爺怕她吃不飽,下一秒他說:“中午你給在川送飯去?!?p> 有那么幾秒,她完全是愣住的。
“不去?!彼芙^道。
“丫頭,你在外面的兩年,在川每周都會來這里看我,陪我下棋,用餐,照顧花將軍……”
說著說著,秦一華的聲音漸漸哽咽起來,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秦曼最見不得老頭子傷心了,她開口答應:“好了,我去就是了?!?p> ——
抵達青川設計時,已經(jīng)快到中午十二點。
這是她第二次來這,第一次來這里是找梁在川拒絕婚事,但最終無果。
從外面的大片落地窗看進去,里面一如既往地忙碌個不停。
秦曼剛走進大廳,前臺工作人員就認出了她。
“您是梁總的表妹吧,來給他送午飯嗎?我這就打電通知他?!?p> “表妹”是她第一次來這找梁在川瞎掰的身份,沒想到被前臺記得這么牢。
秦曼尷尬不失禮貌的笑了笑,忙道:“小姐姐,不用了麻煩了,我自己上去。”
梁在川的辦公室在頂層三樓,這里沒有電梯,只能通過一層的旋梯走上去。
秦曼拎著飯盒,沿著樓梯在眾目睽睽下走向三樓。
到了梁在川辦公室門外,秦曼深呼吸了口氣,抬手敲了敲門。
開門的不是他,而是另一個人。
“漂亮小表妹,好久不見啊。”
這人她記得,叫周銘。
第一次來這就是他下樓來接她去梁在川辦公室的。
“你好,好久不見?!鼻芈χ貜?。
“來給你表哥送午飯?”周銘指了指她手中的飯盒。
秦曼“嗯”了聲,笑著問:“他在嗎?”
“在?!敝茔懻f完,朝里面喊道:“老川,你的漂亮小表妹來了?!?p> 隨著門完全被全打開,秦曼條件反射的看了過去,男人也剛好抬頭。
瞬間,兩人四目相接。
明明昨天才在機場見過,為何感覺有種一眼萬年的錯覺感。
男人的目光直射而來,屋頂?shù)蔫偳稛粼谒鸾z邊鏡框上投射出一縷清冷的光,連帶著屋內(nèi)的冷氣一起鉆入鼻尖。
嘶——!
好涼!
秦曼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有事?”
他背身站在落地窗邊,初夏的光影穿透玻璃影影綽綽的落在他身上,沉磁的聲音里帶了幾分疏離和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