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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乃木坂之夢

第一章 逝水

我的乃木坂之夢 麒麟銜燭 2841 2020-08-05 21:40:44

  荒川永夢看著手表,算了算時間。

  live表演應該已經(jīng)結(jié)束,這會進休息室慶祝剛剛好。

  他想到剛下車那會從現(xiàn)場傳來的熱烈的歡呼聲、應援聲,心里不由地為那群努力的女孩們高興。

  到了休息室門口,叩了兩下門,等了一會。聽到里頭傳來的悉悉索索的聲音停下了,荒川永夢才推門進去。

  “恭喜各位,第七單的首秀live很成功哦!我隔了很遠都能聽到飯們的歡呼呢。”荒川永夢鼓著掌,卻發(fā)現(xiàn)平時活潑的女孩子們此時的臉色并不好看。

  “怎么了,太累了嗎?還是演出有什么問題?”他掃了一眼休息室里的人。

  人數(shù)不對。

  “西野呢?”

  他看向站在女孩們中間的白石麻衣。他這才注意到白石麻衣眼圈泛紅,心里不由地緊張起來。

  白石麻衣吸了吸氣,看向荒川永夢,淚水充盈了眼眶。

  “荒川先生,其實七瀨她……”

  第二天,乃木坂大樓里。員工有條不紊地處理著各自的事務,只是偶爾瞟向走廊的最深處。

  “咚!”拳頭不留余力的沖擊墻壁。撞擊聲在空蕩的走廊里淺淺的回蕩著。

  “你早知道了?”荒川永夢壓抑著怒氣,向身后的人求證著?!敖褚跋壬?,為什么連你瞞著我?既然你早知道了,你不是應該把她換下來嗎?為什么!”

  “不要告訴荒川先生,我想用最后的時間和大家一起完美的完成這次意義重大的演出。”今野義雄似是沒有察覺到荒川永夢的情緒一般,“被那孩子這樣拜托了……感覺‘最后的生命獻給舞臺’會是不錯的宣傳呢……”

  荒川只覺得有把火從胸腔捅向顱骨,轉(zhuǎn)身揪住這位比自己年長的前輩的衣領(lǐng),把他推到墻上。

  “開什么玩笑!你個混蛋!”

  今野義雄一手打開揪住自己衣領(lǐng)的手,另一只手抬起用手臂頂住荒川永夢的脖頸將他反推回另一邊的墻壁,用全身的力量死死地壓住了他。

  “最先說著保護這些孩子的夢想也是我們工作一部分的白癡是你!”感受到反抗的力量減弱,今野義雄本來看不出情緒的臉露出一絲柔軟。

  “那孩子,一直跪著求我……平時看著軟弱,那時候竟然怎么罵她都不肯退讓。我說過只要她有堅持不住的跡象就馬上把她換下來,讓中元代她的位置。”

  今野義雄意味聲長地嘆息一聲,看著已經(jīng)淚流滿面的荒川永夢,收回了自己的手臂并幫他整理了一下衣領(lǐng)。

  “那孩子一聲不吭地,從練習到彩排再到正式演出前,像沒事人一樣。是什么支撐著她呢?永夢,說真的,我有點開始理解你了。一把年紀的我那段時間也變得天真了?!?p>  “后面的事,我會負責的,真是麻煩啊?!苯褚傲x雄整了整自己的衣衫,轉(zhuǎn)身離開。

  “對了,”他停下腳步,轉(zhuǎn)頭看向荒川永夢,“西野父母那邊,他們想見見你?!?p>  大阪,西野宅。

  “請起吧,荒川先生。事到如今,其實我們不能苛責你。”西野太太看著進客廳后就一直土下座的荒川永夢,嘆息一聲。

  “對不起,我沒有照顧好西野,如果我能早點發(fā)現(xiàn)的話……”“荒川先生,”西野太太打斷了荒川的話?!拔覀兪茄莩銮敖拥侥呛⒆拥碾娫挘緛硪詾槭呛臀覀兎窒砗檬聛碇?。沒想到突然告訴我們她……”

  “本來以為是過分的玩笑,但那孩子很認真的說著對不起,要我們照顧好自己,希望哥哥早點結(jié)婚什么的話?!蔽饕疤^偏向一邊,回憶著那通電話,眼淚順著臉頰流下。“其實我們到現(xiàn)在還覺得像在做夢,孩子她爸不肯見你,大概也是接受不了吧。”

  “一直承蒙的你照顧,那孩子比以前開心很多,娜醬說荒川先生你一直很照顧她,她希望能回報你,希望你能因為她感到驕傲。當初送她去報名是想改改她的性子,沒想到竟然被選上了,可能那時候就注定了吧。”她像是回憶到了好玩的事,輕笑了聲?!伴_始我很不放心她,她只能大阪東京兩頭跑,還是你專程來了一趟,做了好多承諾。”

  “對不起。”荒川永夢感覺有什么東西在喉嚨里哽住了。西野太太搖了搖頭,“她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選擇。以前進選拔、成為福神、握手會上遇到的粉絲,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會說給我聽,比以前開朗不少。我那時在想如果一直在我身邊她大概就得一直是那個軟軟弱弱的性子了?!?p>  “她有次還鬧性子來著,說有個一直缺席的女孩子突然當了福神,害她掉到了選拔,哭著說要回大阪,……就好像還是前幾天的事一樣……”西野太太抬手抹去臉上的淚,看到荒川永夢還沒抬起頭,身子前傾把手放在他的頭上輕撫,開口安慰道:

  “荒川先生,你做的夠多了。你還年輕,路很長。這份沉重,我們來背負就行,娜醬應該也不想看到你這么消沉的樣子吧?!?p>  六年后,乃木坂大樓。

  “篤篤篤?!?p>  “請進?!被拇ㄓ缐敉屏送蒲坨R,看向來人。“啊,白石啊,怎么有空來我這?!?p>  “畢業(yè)拖了這么久,最近也沒接什么通告,來看望你一下?!卑资橐驴粗矍邦^發(fā)斑白的男人,不由地想起他過去意氣風發(fā)的樣子。

  “啊,原來是來催我的嗎?現(xiàn)在的情況你也知道,只能祈禱這次的疫情早點結(jié)束。我們已經(jīng)做企劃設(shè)計了,你為這里付出很多,我們……需要一場難忘的離別?!?p>  “知道知道,我像是那么不懂事的人嗎?”白石麻衣對著荒川永夢抱怨,“真的是沒事做了,想來看看大家的,你只是順便。”

  “好好好,這會應該還在練習呢,坐一會吧。等下我和你一起去?!被拇ㄓ缐粽泻舭资橐伦?,自己起身準備茶水。

  白石麻衣沒有阻止他,認識多年也不會客氣什么。接過茶水,白石麻衣看著辦公桌上朝下倒扣的相片架,忍不住開口:“還是放不下嗎。”

  荒川永夢像是被按了暫停鍵一樣,定在那里。

  “你看起來沒事,還是努力工作,我們的節(jié)目企劃,日程安排,外接的CM、live還有身體狀況什么的……在那之后你更上心了。今野??傉f這是好事,我們卻很擔心。但現(xiàn)在想想說不定真的是好事……你總是讓我感覺……”

  “停下來不會再往前。一副活在過去的樣子?!被拇ㄓ缐糨p笑著接過話頭,低頭轉(zhuǎn)起了筆,但是沒轉(zhuǎn)夠一圈就因為食指太用力而飛了出去?!皹虮井厴I(yè)前也這么說。不知道她身體現(xiàn)在怎么樣。有去看過她嗎?”

  白石麻衣沉默,低頭喝了口茶水。

  過了一會,荒川永夢抬頭看了看鐘,對著白石麻衣說:“走吧,這會過去她們那邊應該正好結(jié)束?!?p>  帶著白石麻衣到了練習室,敲門后等了會,讓白石麻衣先推門進去后荒川永夢才跟著進去。

  “?。÷橐聵?!”像是往可樂里丟了曼妥思,練習室的氣氛將荒川永夢沖了出來。

  他回到辦公室,撿起之前掉在地上的筆放回桌上。把倒扣的相片架拿起,輕撫照片上放肆歡笑的女孩的臉頰。

  “我和她們一起,一步一步地向上走到了現(xiàn)在哦,雖然還沒有登頂,但這些孩子一定可以做到的。好多孩子畢業(yè)了呢,上次數(shù)到誰了?深川、橋本、中元,連生駒都畢業(yè)了,啊,上次忘了說她還出演了假面騎士的電影,她應該挺開心的。今年白石的畢業(yè)拖到現(xiàn)在,中田也要畢業(yè)了,有點物是人非的感覺你說是不是?”

  “……如果你在就好了……七瀨?!?p>  荒川永夢辭職了,離開了那個滿是回憶的地方。他沒和任何人告別,駕車離開了東京。有人說看到他出現(xiàn)在埼玉縣,租了個房子離荒川很近,天天坐在岸邊,一坐就是一天,偶爾也會有面熟的女孩子陪他一起。

  但不知道哪天起,他就不見了。等房東去收拾東西的時候,發(fā)現(xiàn)屋子收拾的井井有條,餐桌用花瓶壓著一份信。信里寫了些感謝的話,和一年的租金。此外就是一個倒扣著的相片架,里面的照片已經(jīng)被取出來,留下一張疊起來的紙。

  打開后是一首歌的樂譜——

  《察覺時已是單戀》。

  荒川一如既往的平靜,世上很少有什么能阻止江河流動,投水者也只能隨著逝水逐流,最后葬身大海。

  “哎呀,這可不行,抱著遺憾離開人世是不能成佛的哦?!?p>  “嗯嗯,這樣啊……”

  “不如,就當是一場夢吧……”

  誰在說話?荒川永夢沒能多想,水灌入氣道,身體的掙扎開始減小,他的意識逐漸被黑暗剝奪。一股水流竄過,他用最后的力氣閉上眼。

  “??!”

  荒川永夢驚坐而起。寬敞明亮的房間,如釋重負的身體,順暢的呼吸。喘息著的荒川永夢抬起顫抖的雙手緊緊盯住。

  “又做夢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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