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原贊同的點了點頭,突然回過味來,猛地抬頭問,“你說林沐辰是你同學的孩子?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是在江州上的學。”
“嗯,江州一中?!?p> “那林沐辰的媽媽也是江州一中的?”
“她只上了一學期,后來因為家里的原因回老家湘臨去了?!?p> 李牧原心里震驚萬分,面上卻平靜如水,“你同學應該跟你年齡差不多大,就有這么大的兒子了?”
吳莎莎猶豫片刻,淡淡的說道,“她上學的時候喜歡去夜店,聽說是被下藥讓人奸污了?!?p> “那林沐辰的父親是?”
“上次她讓我?guī)退蚵犨^,那個男的十年前因誤殺被判了無期?!?p> 李牧原捂著嘴百思不得其解,這中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前半段說的沒錯,看來那個林安就是當年的那個女孩,可是后面怎么說林沐辰的父親另有其人?
“牧原,怎么了?突然問起林沐辰的事來?”
李牧原回過神,擺了擺手,“你先回去吧?!蓖蝗幌肫鹗裁矗纸凶巧?,“等一等?!?p> 李牧原轉(zhuǎn)身去臥室拿了一個紙袋遞給吳莎莎,“這是今年限量的包,本來打算你過生日寄回來給你,剛巧回來要待幾天,所以提前給你。”
吳莎莎接過包,心里感慨萬千,眼淚不由自主的落了下來。
“傻丫頭,送你個包就高興成這樣嗎?好好工作,幫我照顧好盈盈?!?p> 吳莎莎點點頭,提著紙袋離開了。
李牧原看著吳莎莎的背影嘆了口氣,這么多年,吳莎莎對他是什么心思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他不敢,他經(jīng)歷過一次失敗的婚姻,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吳莎莎又何嘗不是愛上他這個不該愛的人。
收回心緒,李牧原給葉澤文打去電話。
“澤文,在干嘛?”
“準備睡覺,怎么了?”葉澤文盼望快點到第二天,能快點拿到林沐辰的DNA,躺在床上卻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眠。
“有件事情想告訴你,但是我得想想怎么敲你一筆?!?p> “你是想告訴我怎么敲我一筆這件事嗎?”
“你這小子,敲你的事另算,我正在想條件?!瓕α?,就把你最近拍賣會上的買到的那顆粉鉆送給我吧?!?p> “為什么?無緣無故讓我送你鉆石,你自己去買啊,又不是買不起。”
“如果我告訴你,我?guī)湍阏业侥愕暮媚锪耍闼臀翌w鉆石不過分吧。”
“你說你找到了誰?”
“你的十八歲生日禮物!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她。”
葉澤文激動不已,緊緊的握著電話,良久才問道,“她是誰?”
電話里傳開了李牧原的笑聲,“那我說的粉鉆?”
“你一個大男人要粉鉆干什么?”葉澤文不耐煩的問。
“給盈盈當嫁妝不行嗎?主要一時半會沒想好要什么?!?p> “行,明天讓人給你送過去,快說,到底是誰?”
李牧原知道葉澤文著急了,笑著說出了答案。
“就是你今天見到的林小姐?!?p> “……”
電話里一陣寂靜,好一會葉澤文才開口問,“你怎么確定是她?”
“其實也不能確定,今天林沐辰你見了,少說跟你有五分相似。再加上他對花生和塵螨過敏,這不就是遺傳基因嗎?”
“我知道,送他們回去的時候,我問了那孩子的喜好,竟然跟我也大多相似。只不過,……哎!”
“我知道,你是說林小姐說過她一直在湘臨,不在江州。但是我剛才無意和吳莎莎聊起林沐辰,才知道林小姐原來和吳莎莎都在江州一中念過書,而且聽莎莎說,林小姐當年在夜店被人下藥奸污了才有了林沐辰?!?p> 只聽電話里“啪”的一聲,李牧原嚇了一跳,連喊了幾聲葉澤文,才又聽到電話里傳來葉澤文的聲音。
“剛才手機掉在地上了?!?p> 這件事對于葉澤文來說太過于震驚,可又在他的意料之中。難怪他會對林安有一種特殊的感覺,難怪林安會和夢里的那個女孩合而為一,原來林安就是那個他想念了十四年的女孩。現(xiàn)在這個女孩又回到他的身邊,還帶著他們的孩子。
葉澤文興奮的用頭敲著墻,發(fā)出咚咚的聲音。
李牧原聽見聲音,急忙問,“葉澤文,你沒事吧?葉澤文?”
“沒事!我……我太激動了。其實今天我也很懷疑,所以特地讓趙茜聯(lián)系醫(yī)院明天給學校做一次學生的體檢?!?p> “你要驗DNA?也對,等DNA報告出來更準確一點。”
電話里傳來了葉澤文哈哈大笑的聲音,李牧原知道,這個家伙這會肯定是興奮過頭了。
“澤文,好歹你也繃著點吧?!?p> “哥,我現(xiàn)在特別確定林安就是她,林沐辰就是我兒子。”
“為什么?”
“林安肯定早就知道林沐辰是我兒子了,所以才一直躲著我,感覺很討厭我。她一定是怕我和她爭孩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所以才這樣?!?p> 李牧原聽了不明所以,問,“可是我聽莎莎說林小姐好像并不知道你和她那晚的事,她一直認為林沐辰的父親應該是一個目前被判了無期徒刑的人。所以你這個想法還真是……”
“無期徒刑?什么無期徒刑?如果她不知道那晚和我發(fā)生的事,她為什么躲著我?而且對我一臉嫌惡?!?p> 李牧原咳嗽了兩聲。
“根據(jù)我的判斷,林小姐應該是真的不怎么喜歡你。她今天見到我也很客氣,很正常,但是看得出來,她是真的討厭你。這樣說起來,你到底怎么惹到人家了?”
“原來她不知道我的存在,她怎么能認為我兒子的父親也就是我本人是被判了無期徒刑的混蛋呢?”
葉澤文越想越想不通。
“喂,我問你呢,你把人家林小姐怎么了?按理說她應該感激你才對啊,我可聽說是你給我爸打了電話,才沒讓林沐辰退學。”
“哎,那天沒忍住,親了她一下?!?p> 李牧原哈哈大笑,他是沒想到,一向以自制力標榜自己的葉澤文會歉后兩次栽在同一個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