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的草臺班子,每個人都得不到自己真正想要的東西。
網(wǎng)絡(luò)上開始放出大量的刺激白芷情緒的熱搜,比如“看似不要臉的人成事最快”,“怎么打人最疼”,“生理性喜歡壓倒一切”等等。
白芷刷著手機(jī)一愣神的功夫,突然發(fā)現(xiàn)一個巨大的黑影壓迫過來,擋住了路燈的光線,原來不知道什么時候起,韓安瑞已經(jīng)走過來,他看了一眼旁邊的白人美女,嘴里嘟囔一句,“閃開”。白美女茫然的一會看看這個一會兒看看那個。就在這個檔口,幾個黑衣黑鏡的健壯大漢走過來,惡狠狠的攔在美女前面,美女健壯猶豫了許久,然后轉(zhuǎn)過身一步一遲疑地走入了夜色當(dāng)中。
此時的韓安瑞,那微紅的鼻尖,瑩潤的雙眼已然不再,換上的是一副生人勿進(jìn)的凌然神色。
白芷見此形狀,轉(zhuǎn)過身想溜,但怎奈腿有些發(fā)軟,她看著這些彪形大漢,然后看著這一張印象中從來都是柔情蜜意的臉露出如此兇神惡煞的神色,內(nèi)心一驚,竟然自己把自己絆倒了。
韓安瑞倒是沒有取笑她,而是冷若冰霜的從她的包包里牽出那張裯絹,嘴角含著千年寒冰一樣的邪魅笑意,“原來你還拿到這個?!?p> “還給我!”白芷伸出手去想要奪回。
韓安瑞手一揚(yáng),伸的老高,不過目前到是沒有像之前那樣逗她玩的意思。
白芷只覺狼狽,她眨了眨眼睛,盡量讓干澀的眼睛不那么難受,半晌,幽怨的說,“你...想怎樣?”
她一眼撇到那個屏幕當(dāng)中的畫面,竟然異樣的覺得屏幕畫面好像有什么量子糾纏的東西源源不斷的飄過來,飄蕩到韓安瑞身上就消失了。
白芷心中的恐慌一陣一陣,她撐起地面,打算起身逃跑。
沒想到韓安瑞預(yù)判了她的打算,他干脆一把抓起她的手腕,一扯拉她站起來,這時候正好一輛黑色轎車踏著水花駛來,韓安瑞行云流水一般的拉開車門,把白芷扔進(jìn)了車后座,隨后自己也坐了進(jìn)去:“開車!”
這一幕有點熟悉,多年前,也是在車后座,當(dāng)時陽光男大韓安瑞興奮的邀請白芷坐他家車,在后座上跟她輕言細(xì)語講著什么。
“嗯?”白芷有些沒聽清,于是轉(zhuǎn)過頭去看著他,眼神示意他再說一次。
韓安瑞看著暗色的車?yán)?,坐在身邊的姑娘,扭過頭很認(rèn)真的看著他,眼睛里忽閃忽閃的活潑地反射著車窗外的燈光,身上的少女的幽香頭一次這么近的從飄散的卷發(fā)里散發(fā)出來,他有些晃神,頭腦一片空白,臉不自覺的越湊越近......
要不是突然的安靜和曖昧的氣息驚動了前面的司機(jī),他突然發(fā)聲問話,打破了這千鈞一發(fā)的時刻...那就...尷尬了。
只是這次卻不一樣,前面的司機(jī)聽話得像個安靜的鵪鶉,一言不發(fā)。
“去哪兒?”白芷眼神躲閃,聲音慌張。
韓安瑞牙關(guān)咬得嘎嘣響,“silent!”
由于身上剛才淋了些雨,多少有些不舒服,白芷輕輕的蠕動著,想要把身上貼著的衣服拉松一點,讓它不要沾著皮膚。
“你什么意思?!”韓安瑞惡狠狠的聲音再次傳來,“安靜點聽不懂?。俊?p> “那個...”白芷立馬坐定不動了,“去哪.......”
“怎么?”韓安瑞有些饒有興致的看著她,玩味的笑了笑,“你四周看有沒有人能來...找你...救你?”
似乎被看穿了心思,白芷立馬住了嘴,大氣不敢出。
她腦子里飛速的轉(zhuǎn)著,想著怎么穩(wěn)住這個隨時要爆炸的炸彈,然后想辦法順利脫身,不過想來想去,都沒有想好一個合適的說辭,只好一路無話。
到了那個藝術(shù)館,韓安瑞讓她下車,跟在她的身后,驅(qū)使著她走進(jìn)一個光線昏暗沒有什么窗子的小房間里。
白芷一看這房間,七零八落的放著一些小鏟子,石膏,毛筆之類的,但是看樣子很長時間沒有人用過了,想著可能是個被閑置的畫室或者什么的工作室。
她見狀感覺有些不舒服,轉(zhuǎn)過身想走,結(jié)果就看到高大的韓安瑞結(jié)結(jié)實實的堵在了門口。
“這......”對方把她推進(jìn)去,隨手關(guān)上了門。
“你放心,”韓安瑞嘴角一翹笑了,“這地方看著很隱蔽,其實一點也...不安全?!彼芭纳舷麓蛄康膶Ψ健?p> “哦,對了,“他像是想起什么一樣拍了拍額頭,“你是不是還遇到企業(yè)里的一些糾紛,比如法人......”
“你!“白芷睜大了眼睛,她突然想起來還沒有成功報上警立上案,甚至連銀行賬戶也沒來得及凍結(jié)?!澳?!我勸你最好不要......”白芷聲色厲荏。
“不要怎樣?”韓安瑞竟然哈哈大笑。“你還是關(guān)心關(guān)心自己的處境吧?到多管閑事管到我頭上了。”
白芷冷靜下來想了想,“反正沒事,張董說了,那個是有犯罪分子掛失然后走的流程,和我又沒什么關(guān)系。那些材料都好好在我手上。”
“是嗎?”韓安瑞冷笑一聲,“就算是掛失,也是要蓋公章才能走程序的,那個章......”
白芷一聽,渾身凍住了一遍,冷汗直冒。
“我...我...我沒有......”白芷連忙擺擺手。
“可是,”韓安瑞一步步逼近,“如果我一定要說你有呢?”
“憑什么你要就.......”白芷突然心下一涼,這家伙還真可能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
“那,你想怎樣?“白芷強(qiáng)撐著看向他。
“我想怎樣?”韓安瑞笑意更濃,“我不想怎樣?!彼f著還是一步步逼近,白芷不由自主一步步后退,退到退無可退,她才跌坐在角落里的沙發(fā)上。
“那......”白芷不想分析面前的這個人了,她四周打量著,想著怎么脫身。
“你是不是還等著某個大明星來救你?”韓安瑞冷笑道。
白芷倒是沒想到這一點,她腦海里突然浮現(xiàn)了那張臉,隨即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
“可惜別人美人在懷,怕是想不起你來,也不關(guān)心你的安危吧?!彼Τ隽寺?,“要是放在以前,他可能會心疼你,可現(xiàn)在......呵呵“
“那”白芷突然脫口而出,“柳綠是你...安排...?”
“知道還問,“韓安瑞直起俯下身的腰,冷笑著吁了口氣。
“你為什么?”白芷有些煩躁,“反正你又不愛...”
“不為什么?!绊n安瑞又俯下身,“我的女人,別人憑什么敢染指。”
“我什么時候是你的女人過,而我什么時候又變成你的女人了?”白芷也學(xué)著冷笑,“你不是十年前就......”
“你生是我的女人,“韓安瑞從旁邊桌子上拿過一個酒杯,倒上酒,“Shirley,你就永遠(yuǎn)是我的,你沒有資格定義我愛不愛?!?p> 說著,他把酒杯遞到她的唇邊,白芷別過頭,“我不喝!”
“難不成你要我喂?“韓安瑞咬著牙,他一雙白細(xì)大說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頭別過來。
白芷依然強(qiáng)硬的別過頭去,力氣沒有對方的大,于是腳上使勁,踢了他一腳。
“嗷!”韓安瑞跳起腳,“竟然敢踹我!”
“放我走?!”白芷直起身來,“我要去報......”
“呵呵”韓安瑞扯住她,推她到墻邊,一手撐在她耳邊的墻上,“這么多年過去了,沒想到你還是這么......天真?!?p> “你!”白芷試圖推開他,卻發(fā)現(xiàn)銅墻鐵壁一樣推不動。
“你就好好在這里,面壁思過吧。”韓安瑞突然想起來什么,“哦對,你的好搭檔,叫什么來著,威廉,對吧,是不是給你作了一個虛擬數(shù)字機(jī)器人?”
他說著變戲法一樣的拿出一個平板,平板上正是他們藏在曠野里的替身,”芷芷“,”做得跟你可真像啊,”韓安瑞豎起大拇指,“你說,如果你從世界上消失了,而她被我放出來了,然后我消除掉她的記憶,就謊稱說你車禍?zhǔn)浟?,那樣的話,”韓安瑞哈哈笑了一聲,“會不會還有人記得你,會不會還有人來找你?”
“那樣的話,無論你怎么樣的形態(tài),”韓安瑞輕輕的敲擊了一下紅酒杯的杯壁,發(fā)出清脆的一聲響,“那樣的話,你就永永遠(yuǎn)遠(yuǎn),完完全全屬于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