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之后,四個人圍坐一團。
“哎哎哎,美人,你也沒做出來程序,為什么秦魔王不去教教你???”南橋不滿地問道,不樂意只有自己被針對。
姜嫵笑得嫵媚,“誰讓我美呢。秦老師不忍心為難我也是情有可原~”做作的一個媚眼拋過去。
“去你的!別打岔。”南橋笑罵,“你那個說是‘不學(xué)無術(shù)’的男朋友是不是就是我們計算機系畢業(yè)的?每天偷偷讓人家教你呢?!币槐緯樖志腿舆^去了,卻被趙云瀾結(jié)結(jié)實實地抓住了。
趙云瀾把書舉在南橋面前,問道:“怎么著?反了你了是吧?看見沒有?這是我的女人!什么亂七八糟的野男人都敢說?!?p> 姜嫵做小鳥依人狀:“是呀是呀!霸王哥哥,你看她就會欺負我,你要給我做主?。 编街?,盡顯風(fēng)情,嬌弱可人的樣子。
趙云瀾在南橋面前捏了捏拳頭,南橋瞬間就慫了,擺擺手做做投降和求饒的手勢。
“哈哈哈哈,不逗你了,”姜嫵揉著眼角笑出來的淚,突然正兒八經(jīng)地說道,“因為我去年沒掛科??!哈哈哈!我跟某個差點學(xué)分不夠要補考的人可不一樣?!?p> 南橋面無表情:“……”突然暴起,一臉認真的看著姜嫵,“美人,我跟你男朋友求師怎么樣?價格你定,每月上供,考前突破加薪。”
姜嫵拉著趙云瀾的手撒嬌:“霸王哥哥,你看她~”
又是熟悉的拳頭和熟悉的求饒劇情。
不過本來也就是開個玩笑,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
姜嫵漫不經(jīng)心地提起安靜敲擊鍵盤的蘇白茶,“今天我們的木頭妹妹可是很厲害??!”眼睛瞟了一眼她。
趙云瀾經(jīng)這么一說,記起來剛剛和她初始時候的事情,一頭霧水的問道:“我說木頭,你不是不會編程什么的嗎?怎么今天這么……厲害?”
南橋配合度極高地點頭,還附和道:“是呀是呀!你來了之后我還以為我就有同伴和我一起掛科——不是,一起努力了呢。哈哈哈,剛剛口誤了,口誤口誤。”
蘇白茶碼字的手停下來,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主要是怎么說都有點扯啊,糾結(jié)地開口說道:“如果我說我是天賦異稟,你們會信嗎?”
南橋:“你說呢?”給你一個眼神自己體會。
姜嫵:“沒事,我這不也是天生就這么美嗎?”
趙云瀾:“感情我跟我們宿舍撿了個無師自通的天才?”
蘇白茶:“……嗯?!备杏X我們說的根本不是一回事兒。算了,你們信了就好。
蘇白茶明知故問,“南橋,我看秦老師特別關(guān)照你,你是不是跟他也認識?。俊?p> 南橋是真的欲哭無淚了,抱怨道:“什么叫我跟他認識??!我們倆頂多也就算知道對方,點頭之交都算不上。還不是南梓那個二貨。”隨即又想起來什么,問道:“木頭,你知道南梓是誰嗎?”
蘇白茶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結(jié)結(jié)巴巴,努力裝出一副不熟悉此人的樣子說道:“啊,嗯!我記得是那個我們學(xué)校音樂系的才子,好像?”他那哪兒算才子!
“他那哪兒算才子!”南橋接話接的快,說得特別義憤填膺,蘇白茶甚至以為是自己不小心把真心話說出來了。
南橋拉過她,悄咪咪的說南梓的壞話:“我跟你說,那個人就是一個小人!那些名氣都是炒出來的,他都是靠他背后那個高人才有的現(xiàn)在。南梓手機鈴聲比他的好聽多了??伤趺匆膊豢辖o我那份音樂原件,你說這是不是……”
蘇白茶再一次明知故問,打斷南橋說道:“橋橋,你和南梓很熟嗎?你們都姓南,兄妹?”事實證明,謊話說多了是真的不會眨眼的。
“哎、誒?”南橋用一副不可置信的目光看著蘇白茶,就像看什么外星人一樣,“你不知道嗎?南梓是我表哥,之前不是有一堆女生來各種賄賂我嗎?就是為了那個小白臉兒?!?p> “小、小白臉兒?”蘇白茶裝作磕磕絆絆的驚訝的樣子,內(nèi)心瘋狂點贊南橋吐槽南梓的每一句話,“哦,原來是這個樣子啊?!闭f實話,我真的什么都知道。
“行了,你有什么好抱怨的?”趙云瀾一巴掌“pia”地拍在南橋腦門兒上,“你要是有南梓那么優(yōu)秀,也不至于每學(xué)期都擔(dān)心掛科的問題了?!?p> “他那兒哪兒叫優(yōu)秀!”南橋捂著腦袋,小聲嘀咕,“明明就是不學(xué)無術(shù)?!卑素允桥说谋灸?,問道:“霸王,你不是看上南梓了吧?每次都這么推崇他?!?p> 趙云瀾苦笑,面露惆悵:“我倒是想啊,可是他能看得上我嗎?誰不知道南校草潔身自好啊,不知道是為誰守身如玉呢。”一番唱念作打,說得跟真的一樣。
蘇白茶震驚得眼珠子都要蹦出來了,心想:原來南梓那貨還真是什么校草級男神?真是……太毀三觀了。
下一秒,姜嫵就笑了,“霸王,你這都是什么?。∵B我一半真?zhèn)鞫紱]有學(xué)到,也就能騙騙橋橋這種小天真了。”
蘇白茶突然有點感同身受,講真的,她也被嚇到了。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啊?我還以為我已經(jīng)演的挺像了呢?!壁w云瀾畫風(fēng)一轉(zhuǎn),剛剛那種猶豫中帶著一絲惆悵的人仿佛不是她一樣。
“真看上了的話我可以幫你跟我姨說的,她現(xiàn)在就盼著南梓能嫁—不是,娶一個回來?!蹦蠘蜻€是不放棄,最后還不忘推銷自家表哥哥。
“話說橋橋,秦魔王不是跟你家表哥哥熟嗎?你怎么還每次都要補考才能及格啊?”姜嫵問道,“不應(yīng)該放放水什么的嗎?順便帶帶我們啊!”
南橋都不想說話了,悶悶的開口:“這哪兒是我不想讓他給我放水。我之前不是在南姨那兒天天打南梓小報告來著,不知道怎么就暴露了,他特意跟秦魔王說要‘好好關(guān)照’我一下,這不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嗎。明明是南姨讓我做到……”
蘇白茶感嘆道:“那南梓還挺小氣的?!焙鸵郧耙粯印?p> “就是!”南橋像找到了組織一樣,“長得也不是人神共憤的那種好看,字寫得也丑,唯一一點長處就是他那把小提琴了吧。怎么就會有那么多小姑娘來追他?”南橋一點都想不通。
姜嫵慵懶地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說道:“什么?。磕忝刻毂粍e人偷偷摸摸匯報自己的行程,你會高興?之后南梓報復(fù)你不也是一樣被你罵回去了?只是啊……”搖搖頭,沒有說下去,看向南橋的眼神微妙。
蘇白茶好奇,“怎么了?發(fā)什么了?”
“啊啊??!都不許說!聽到?jīng)]有?不許說!”南橋臉爆紅,擺手起身按住趙云瀾和姜嫵,緊張得四肢都不協(xié)調(diào)了。
蘇白茶噘噘嘴,她對南梓的黑歷史特別感興趣,“快說嘛!大不了我不往外說就是了。全宿舍要都知道才算整整齊齊!快告訴我吧!”眼睛連眨了兩下以示真誠。
趙云瀾迅速轉(zhuǎn)移陣地來到蘇白茶身邊,“告訴你也沒什么。南梓監(jiān)視橋橋那段時間南橋其實一點兒都不知道有這回事,還是我和美人看她太不自知才告訴她的。”
“也就是,我們兩個看了橋橋這個小傻瓜被偷窺了好幾天才告訴她,甚至一開始我們不知道他們倆的關(guān)系,還以為橋橋的春天到了?!苯獘辰又a充道。
蘇白茶皺眉,這跟她想象的有些不太一樣,不過還是開口說道:“原來是這樣啊。”語氣有些失望。
當(dāng)了那么久傻白甜的南橋終于意識到了一個問題,懷疑道:“木頭,你該——不會是看上南梓了吧?”
“????。?!”蘇白茶嚇了一跳,不明白她怎么會這么問。
姜嫵挑眉笑道:“是啊木頭,第一次看你說那么多話,還都是關(guān)于同一個人。”語句拖長。
“而且那個人還是一個男人!”趙云瀾接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蘇白茶沒有辦法,只有坦白,爭取從寬處理,“其實,我跟秦老師他們認識也是因為南梓,南姨其實是我干媽來著……”聲音越來越小。
“你說啥?”反應(yīng)最激烈的是南橋。
“什么?”一般震驚的是趙云瀾。
“嗯?!币呀?jīng)有所感覺,從容不迫的是姜嫵。
蘇白茶緊張地抓抓頭發(fā),肯定道:“就是這樣的。之前瞞著你們真是對不起了。不過我跟南梓也不熟。”內(nèi)心再次道歉。
“沒事兒?!壁w云瀾信了她那番跟南梓不熟的言論,也就沒有怪她不告訴她們,畢竟“不熟”不是嗎?
南橋還是那副一臉幽怨的樣子,不過親切了許多,嚷嚷著讓蘇白茶叫她橋姐,不過嘴巴被趙云瀾捂住了,發(fā)出的聲音什么的聽不到。
倒是姜嫵,她沒有說話,但是用意味深長的眼神掃射了蘇白茶一邊,看著她嘴角微微勾起,似乎是已經(jīng)猜到什么了。
姜嫵朱唇微啟:“那正好啊,你和南梓有沒有血緣關(guān)系,男才女貌的正好可以處一處啊,感情什么的不都是這樣的嗎?”眼神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