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之前云清歡和蘇白茶第一次單獨相處的時候,蘇白茶為了打消云清歡對自己的懷疑時所說的話。
之前說的話反而噎了蘇白茶一下,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可我也不一定……能治好?!碧K白茶艱澀地說道,當時的她關(guān)注點都集中在那個窒息的虛弱到不行的孩子,實在是沒有多余的精力分給其他人。
“可是你已經(jīng)治好我了?!痹魄鍤g笑著調(diào)侃道:“可能是老天爺看我太帥了,覺得這個世界上不能缺了我這么一個帥氣逼人的大影帝,才讓你這么來的我身邊的。”
蘇白茶語塞,被他這么一說還真搞得有點想笑,面上無悲無喜地說道:“我不后悔?!?p> “嗯?”云清歡有點跟不上蘇白茶的思路。
蘇白茶低著頭,手里掂量著手機,上下反轉(zhuǎn),緩緩說道:“我不后悔,那天晚上說過的每一句話,無論是對你的承諾,還是對南梓的責(zé)罵,亦或者是對那個孩子的不放棄?!?p> “那個孩子命不該絕,或許,”云清歡頓了頓,緩緩地掄了掄自己受傷的肩膀,才接著開口說道:“我這可能也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p> “你這是想說……你真的是老天爺?shù)挠H兒子?還是說你不怪我?”蘇白茶皺著眉,遲疑地說出口,怎么也沒覺得自己有哪一點對不起他。
“不是,”云清歡笑笑,開口說道:“那天晚上,誰都沒有怪你,你做的都是對的不是嗎?這件事本來就不應(yīng)該殃及到你的,這是我們的疏忽。那個孩子的母親讓武斌轉(zhuǎn)告你自己的感謝之意,我是不是也該謝謝你?其實那天晚上我們本來打算是要你幫忙……算了,現(xiàn)在說那么多,事情也已經(jīng)過去了……”
云清歡好一篇長篇大論,讓蘇白茶聽得有些頭疼,好奇的問道:“你這是在……”想了好久才想到一個合適且恰當?shù)脑~語,“發(fā)表感言?”
云清歡被噎得根本說不出話來,只有笑著。
蘇白茶不解地問道:“你今天叫我過來談?wù)?,就談這個?”面無表情,明顯的就是不高興了。
這時候,云清歡才想起來了正事,看了眼墻上掛著的鐘,心想:幸好時間還沒到,還來的及去說。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其實吧……今晚我們可能要出去吃個晚飯?!?p> 蘇白茶歪了歪腦袋,疑惑不解的樣子,目光鎖定云清歡的眼睛,緊緊的盯著他。
云清歡目光閃躲,面上不顯,倒是耳垂微紅明顯是有些羞澀,這一點倒是和他的姐姐一樣,不愧是兩姐弟。
“你知道的吧,我有個姐姐?!痹魄鍤g頓了好久才憋出來這么一句話。
蘇白茶面無表情:我想說我根本不知道這件事行嗎?
不過為了這個話題能夠正常健康完美的進行下去,蘇白茶還是選擇了沉默不語,默默地點了點頭。
云清歡這才放心大膽地說道:“其實是我姐,她陪客戶應(yīng)酬訂了流沙一個包廂,可是沒想到對方出手很闊綽,直接給了我姐一個流沙的包廂號,你知道的,流沙是不能退訂的,我姐心疼自己花出去的錢就讓我們?nèi)ゴ暌活D?!?p> 鍋全都甩到了云清酒的身上,似乎跟他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我們?”蘇白茶抓住了這段廢話里面唯一的一個重點,疑惑地問道。
云清歡毫無所知的點點頭,好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有些扭捏,不是他一慣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那個什么,你不是最近住到我這里來了嗎?這套公寓,雖然我爸媽不知道,但楚宴知道,楚宴知道了,就等于我姐知道了,所以,這不就,她想見見你?!?p> 蘇白茶面無表情:“……”
云清歡還在努力辯解,嗯,狡辯,“其實我姐人挺好的,除了性格上大大咧咧之外,對待自己人都可好了?!?p> 蘇白茶仍舊面無表情:“……”我算自己人?
這話要是真的問出來,估計云清歡就敢對蘇白茶說什么“你是我內(nèi)人”之類的話。
“你不用擔(dān)心,碰不碰得到還不一定呢,她還要陪客戶,今天晚上我們晚點去,再早點走,一定就碰不上了?!痹魄鍤g說得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兒一樣。
“嗯。”蘇白茶艱難的點頭,心里吐槽,你這么一說不就是你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嗎?我現(xiàn)在拒絕還有什么用?默默翻了個白眼。
等下午來到了流沙,云清歡的手機鈴聲響起,他拿出手機,一條短信映入眼簾——
【南邊柱子,我等你。——老姐】
這偷偷摸摸的架勢真是讓云清歡無語了好一陣,一會兒見著面了還吐槽了不下十句話,就為了這條短信。
于是云清歡讓蘇白茶在大廳里面等一下,自己則是說了一聲先去了一下洗手間,等會兒回來找她。
蘇白茶要不是為了她的身份,估計現(xiàn)場就能把云清歡撂下就地正法。她為什么不能先去包間?又不是不認得路,而且,就算不認得路這不是還有適應(yīng)生引路嗎?
她不會走丟的!
蘇白茶雖然煩的不行,但還是耐著性子點著手機,看在這一頓免費的晚餐的份上。
云清酒拉著自家弟弟躲在柱子后面,讓他給自己指出來那個女生是誰,兩個人就在這里指指點點,有點指點江山的意味。
“云小姐,你這是在干什么?”一道有些低沉的男聲從云清酒背后響起。
云清酒連忙直起身子,笑容得體的看著身后的人,尷尬的笑著說道:“沒什么,我的一只耳環(huán)掉了,在找而已?!?p> 西裝男人挑了挑眉,也沒點出云清酒兩只耳環(huán)都好好的掛在耳垂上,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就先走一步了,一會兒見。”
云清酒也笑著,“一會兒見。”
云清歡還在沉迷于自家小姑娘的美貌里面無法自拔,反正那個人喊的是云清酒,就算該管也是應(yīng)該歸楚宴來管吧。心安理得得沒有回頭看。
不過還是問了云清酒一聲,“剛剛那是誰?”
“今晚要見的客戶,”伸手拍了一下云清歡,不滿地說道:“別打岔,快告訴我,到底是哪個?”眼睛還在往外面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