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酒擺了擺手,說道:“嗯,謝謝你?!闭每吹搅吮е环菸募淼睫k公室門前的楚宴,笑開了花,留給云清歡一個瀟灑的背影,“我先走了,我可是個女強人,忙著呢?!?p> 云清歡輕蔑地一笑,也不知道她是真的很忙還是想要和男朋友親熱。
當(dāng)晚,并沒有發(fā)生什么事情,只是簡簡單單的吃了一個普普通通的午飯,楚宴和云清酒,云清歡和蘇白茶。
雖然有些沉默冷清,但也還算得上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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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頭!你可算來了!我這周檢測又不合格?!蹦蠘驔_出來就抱住蘇白茶,一臉相見恨晚,兩眼淚汪汪的架勢,簡直是把蘇白茶當(dāng)做救命稻草了。
蘇白茶口中的道歉的話都給咽了回去,自己因為反沖力后退了一步站穩(wěn),面無表情地伸手拍了拍南橋的后背,僵硬著安慰道:“沒事,一次考試而已?!?p> 隨后跟出來的趙云瀾倚著墻笑了笑,嘲諷地半分情面都不留,“你就不該管她,這孩子上課睡覺都能做出來,你還指望她課后復(fù)習(xí)?不給你游戲打通宵就算不錯了?!?p> 南橋膩歪著蘇白茶,小聲辯解:“我也沒有……我考試那天可沒有打游戲!明明都好好復(fù)習(xí)了的?!?p> 姜嫵也把玩著指尖上的發(fā)絲,慵懶地說道:“你那叫不玩游戲?明明就是因為要補考耽擱了一天吧。還有,你連補考都沒有過,這是幾個情況?老師不是說已經(jīng)幫你把難度下降了一點嗎?”
趙云瀾接話了,依舊是嘲諷的語氣,“她那腦子,是調(diào)低一點難度就能有救的嗎?”
姜嫵裝著沉思了一下,才點頭說道:“這倒也是?!闭Z氣頗為凝重,像是很為南橋擔(dān)憂。
南橋幽怨的看著兩個人一唱一和的調(diào)侃自己,這下好了吧,面子里子都沒了。
南橋轉(zhuǎn)移了目標,看著蘇白茶,一臉希冀地說道:“木頭,你還會救我的吧?”簡直是一副小命都交給蘇白茶的架勢。
蘇白茶有些頭疼,一個巧勁把半掛在自己身上的南橋抖了下來,又后退幾步和趙云瀾她們站到一起,眼睛從上到下掃視了南橋一遍。
就在南橋被看得身上都有些發(fā)毛了的時候,蘇白茶才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緩緩開口道:“我覺得你可以,相信自己?!?p> 姜嫵暗中給蘇白茶比了一個大拇指,這妞兒牛??!這波操作可以??!
南橋還以為會蘇白茶有什么跟自己有關(guān),驚天動地的事情要說,結(jié)果呢,就這?
就這!
真是白浪費感情了。
不過南橋還是再一次向蘇白茶求助了,仿佛被強風(fēng)吹拂過的小草,凄凄慘慘戚戚,“木頭,只有你能救我了!我這次再通不過就要被強制退學(xué)了?!?p> 趙云瀾皺起了眉,問道:“這只不過是一次平常的小測驗,這么就要強制退學(xué)了呢?”
姜嫵也表示疑惑,“強制退學(xué)不是只有什么重大政治、法律什么的原因才可以的嗎?再不說不是只有期末大考才會有什么留級?”
南橋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說道:“其實,那個老師是我開學(xué)的時候就碰上的,好像是被我撞見了她離婚什么的電話,所以就一直看我不順眼,大概是對我有什么偏見吧。”
看到三個人聚焦在她身上的視線,南橋急忙解釋道:“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就是打游戲打得迷了路,根本不是有意想要聽到的,而且我也就聽到了‘離婚’這兩個字。而且……”
“而且啥?”剛剛趙云瀾聽到“偏見”的時候,差點就要沖出去找那個老師去找她理論了,可女人的天性就是八卦,尤其是南橋還丟下來這么大的一個瓜的時候。
南橋神色奇怪,有些扭捏的說道:“我感覺到她針對我,我也就讓家里面的人幫我暗中查了一下這件事,誰知道她就根本沒結(jié)婚,也根本沒有離婚這件事?!?p> 越說到后面南橋就越是氣憤,她就是典型的受的無妄之災(zāi)。
趙云瀾也了解了個事情的大概了,心里雖然替南橋感到不值,也特別氣憤,可還是恨鐵不成鋼說道:“你這不就是欠的嗎?你好好學(xué)習(xí)會有這事兒?她能揪住你的小辮子不放?”
姜嫵臉上原本漫不經(jīng)心地笑容也漸漸收斂了起來,秀眉微蹙說道:“這個老師有問題,她也就是一個普通老師而已,怎么會有權(quán)利把你弄退學(xué)?”
這也是蘇白茶沒有搞明白的一點,“你好歹也算得上是南家小姐吧,還和南梓那么……親近?不應(yīng)該吧,她竟然敢?”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吧?
南橋嘟起嘴巴,不太高興地說道:“我媽說在學(xué)校里面不能動用家里面的特權(quán),所以……”
“你不及格了還是要被退學(xué),留級的唄,多大點事兒?。俊壁w云瀾擺擺手,漫不經(jīng)心地接著話。
南橋瞪圓了眼睛,急切的說道:“什么??!我這可是被我媽拋棄了的!要退學(xué)的!很嚴重的好吧!”又轉(zhuǎn)向蘇白茶,可憐兮兮的,變臉變得比誰都快,“木頭,你千萬不要被她們這群小人所迷惑了,我還能不能留在這里就靠你了!”
蘇白茶勉強的點點頭,安慰了她一聲,“好。”然后出了個主意,“你要不去找找秦老師?他跟南梓不是挺熟的?你要不試試去求求情?!?p> 南橋更激動了,直接堅定的丑拒,“你的意思是讓我去求南梓幫我牽線搭橋?不要,絕對不要!”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用一種“你在開玩笑”的眼神看著蘇白茶。
蘇白茶頓時用一副“你真的不識好歹”的眼神無奈的看著南橋,趙云瀾感同身受地拍了拍蘇白茶的肩膀,并悄悄附在耳邊說道:“你以為我們這幾天沒有勸過她?她不愿意,一提那個名字就跟見著鬼了一樣?!?p> 最后的最后,還勸著蘇白茶,說道:“你也就別管了吧,到時候幫她突擊突擊,把考試糊弄過去就行了,剩下的還得靠她自己?!?p> 雖然話是這么說,但是趙云瀾臉上的南橋的擔(dān)憂一點都不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