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眮喩獔远ǖ幕卮鸬?。
“為什么?”蘇白茶有些不明白,她并沒有用這個要求過他什么啊。
亞瑟笑了笑,沒有說話。
*
“小姐,到了?!避嚲従?fù)O?,亞瑟的聲音輕柔的響起。
蘇白茶漸漸睜開眼睛,喉嚨里面“嗯”了一聲,然后拎著自己不離身的小包下了床。
這是一棟挺高的樓房,應(yīng)該是公司,奇怪的是竟然建在這里,大廳里面也沒有什么人,好像是被廢棄了一樣。
可監(jiān)控仍然在工作。
蘇白茶靜靜地看著面前沉默的高樓大廈,手指微動,這是載著姜嫵的那輛出租車最后停下來的地方。
亞瑟感受到被人凝視的感覺,皺了皺眉,用自己的身體擋住蘇白茶,沉聲說道:“小姐,請您退后一點?!笔肿匀坏拿蜓g。
蘇白茶倒是挺輕松的,用手把亞瑟撥到一邊,直接看著監(jiān)控命令道:“通報一下,我要見你們老大……的女人?!彪S之,又把玩著指尖,漫不經(jīng)心地加了一個時間限制,“五分鐘以內(nèi)?!?p> 那邊監(jiān)控前,一個人站起了身。
“咚咚咚”
“進(jìn)?!苯獘车穆曇羝>氲膹拈T內(nèi)響起。
一個男人從門外進(jìn)來,手里拿著一個平板,給姜嫵看過之后,面帶恭敬地問道:“嫂子,要請他們進(jìn)來嗎?”
姜嫵在訝異過蘇白茶竟然能找到這里之后,又想起她的電腦技術(shù),又有些釋然了,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看了看床上躺著的男人,雙手抓住男人的右手,頭微微垂下來,臉上還是那天走的時候帶著的大濃妝,只不過口紅已經(jīng)被吃掉了,眼圈也是哭過之后的紅腫。
“大嫂。”身后的男人提醒了她一下。
過了半晌,姜嫵看著床上沉靜地躺著的男人,眼神空洞,緩緩說道:“請進(jìn)來吧?!甭曇羯硢〉貌幌駱幼?。
“是?!?p> *
“這位小姐,還有這位先生,我們大嫂請你們進(jìn)去?!蹦腥瞬恢缽拇髲d的哪一個角落里面冒了出來,對著兩個人說道,沉默的領(lǐng)路。
蘇白茶瞇了瞇眼,暗中制止了亞瑟想要把人撂倒然后好好談?wù)劦南敕?,不顧亞瑟用眼神示意“這可能是陷阱,要小心提防”,輕輕說道:“跟上?!本透谀莻€男人身后走了。
亞瑟皺著眉,這個情況下,一張娃娃臉上這個表情有些不太應(yīng)景,他是不贊同蘇白茶隨隨便便在別人的地盤這么悠閑的。
“亞瑟?!鼻懊娴奶K白茶大了點聲音喊道。
亞瑟趕忙跟上去,走到了蘇白茶旁邊。這個時候他不會再顧及自己和蘇白茶之間身份的差距,這是最方便在遇到危險的時候保護(hù)她的地方了。
蘇白茶的反應(yīng)不像是深入敵方腹地的感覺,倒是感覺有些像是在逛園子,蘇白茶隨手指著擺放在旁邊的壁畫說道:“亞瑟,我記得這幅畫不是已經(jīng)失蹤了嗎?”
亞瑟看自家小姐安閑自若的樣子,也面帶微笑溫聲附和著說道:“的確是的?!?p> “可是,這里出現(xiàn)了啊,”蘇白茶用了一種好奇的聲音,故意問道:“難道,是假的?”
亞瑟仔細(xì)看了一下那幅畫,搖了搖頭,緩緩解釋道:“不是的,小姐,這幅畫雖然不是真跡,但也是另一位國畫大家臨摹出來的,若是憑借這個探尋兩個大家之間的關(guān)系,這幅畫的價值說不定還超過了原作?!?p> 蘇白茶臉上十分平靜,她當(dāng)然不會連這些都不知道,只不過是說著玩玩罷了,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我覺得這幅畫沒有我們家里面掛著的好看。”蘇白茶看了一下,才緩緩說道,面容有些嚴(yán)肅。
亞瑟想了想蘇白茶家里掛著的各種動物解剖圖還有肢解圖片,沉默著失笑了一下,然后無奈地符合道:“嗯,您說的是?!?p> 蘇白茶也感覺也到了亞瑟不是用真心說的話,輕輕哼了一聲,不太高興的轉(zhuǎn)過頭看別的展品了。
這之后蘇白茶也是對著走廊上擺放著的古董,畫作之類的指指點點。
不久,蘇白茶又看到了一個花瓶,倒是沒有說話,只不過亞瑟注意到她的眼神變了,暗暗記住那個花瓶的模樣和位置,仔細(xì)的在腦海中搜索有沒有相同或者類似的東西,只可惜沒有想到。
“到了?!鳖I(lǐng)路的男人在距離走廊盡頭不遠(yuǎn)處的地方停了下來,沉聲說道。他微微側(cè)身站在門的一側(cè),頭微微垂下,帶著手套的右手放在門把手上,方便給兩人開門。
孤零零的一扇木門,沒有門牌掛在外面,門內(nèi)似乎是休息室一樣的地方,就和尋常公司會議室旁邊的休息接待室一樣。
亞瑟站在蘇白茶和領(lǐng)路男人之間,以免那個人突襲蘇白茶,蘇白茶偏頭看了一眼領(lǐng)路的男人之后,一改之前的大膽放肆,瞇了瞇眼,淡淡的評價道:“你們家老大品味還不錯?!?p> 領(lǐng)路的男人微微俯身,說道:“多謝您的夸獎?!?p> 亞瑟制止了兩個人繼續(xù)說話,提醒道:“小姐,我們該進(jìn)去了。”隨后向男人點頭示意讓他開門。
打開門之后,蘇白茶是首先進(jìn)去了,看到的是姜嫵的背影,身上穿的還是那天走的時候的那身女式西裝,她的頭微微低著,雙手一直握著床上躺著的男人的手。
蘇白茶回頭問了一句,“那個床上躺尸的就是你們家老大?”語氣不屑。
亞瑟的娃娃臉上露出譏誚的神色,輕輕笑了一下。
領(lǐng)路的男人雖然不悅,但是還是忍住了怒火,保持禮儀說道:“是的。”沒有說自家老大是個什么身份,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只是簡簡單單的應(yīng)了一聲。
他不認(rèn)為這兩個人有資格知道這件事情的具體經(jīng)過。
“呵?!碧K白茶也不奇怪,要是連這點警惕性都沒有的話,也難擁有這一棟樓的使用權(quán)。慵懶的伸手敲了敲門。
姜嫵一臉警惕地站起身,回頭看向身后,牢牢地把床上躺著的男人護(hù)在身后,成一種保護(hù)者的姿態(tài)。
凳子在地上摩擦發(fā)出“劃拉”的聲音,很刺耳,可就算是這樣,床上躺著的男人也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