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泊瑄來到李叔停車的地方,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李叔載著牧泊瑄來到了殯儀館,牧泊瑄有些疑惑。
“李叔,您是不是搞錯了。我姑姑姑父的追悼會,不應該是在楚家嗎?”牧泊瑄愣了。
“大少夫人,楚家現(xiàn)在的掌門人是楚少歐先生的庶弟楚霄年。這個追悼會是他為楚少歐夫婦跟他們那一雙死去的兒女舉辦的?!崩钍逭f完這句話后沒有在開口。
李叔雖然沒有明說,但她也懂了李叔的意思,自古以來一朝天子一朝臣。
一個家族換了掌門人也跟改朝換代差不多,掌權者春風得意這很正常。
但令她想不到的是,她的好二叔竟如此齷齪。
她的父親生前是楚氏財團的掌門人,也是楚家的族長。
父親過世之后按照規(guī)矩應該在楚氏家族的祠堂舉行追悼會,他竟把父親的追悼會開到了殯儀館。
牧泊瑄握緊了拳頭,好啊。
很好,楚霄年啊楚霄年。
一個庶子爬到了今天這個位子,想來你這一路走來也很“不容易”,手上的人命不少吧。
她跟哥哥,還有父親母親的死,說不準都是她這個二叔的手筆。
可就算她心里再不甘,在此時此刻她也做不了什么。
此刻她的身份是牧泊瑄,也就只能是來追悼自己已經(jīng)死去的姑姑姑父跟表哥表姐的牧泊瑄。
一踏進殯儀館,就老是感覺很陰冷;不過這里是殯儀館,有這種感覺也并不是很奇怪。
殯儀館的正中央掛著楚少歐跟他的妻子牧容清的遺照;在楚少歐跟牧容清遺照略下一點的地方,左右分別掛著的遺照分別是她“自己”跟楚宇爍的。
照片上的牧容清是微笑著的。
看著看著,牧泊瑄的眼眶就紅了。
“父親,母親,哥哥,表妹?!蹦敛船u低低的囈語,她拼命的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嗚咽出聲。
她忍不住抬手揉了揉眼睛,生怕一個忍不住掉下淚來。
她抬頭掃了一周,大部分都是商界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其中也有不少受過父親恩惠的楚家人,臉上看不出半點難過的樣子,甚至有人在低聲說笑。
知道的是這些人來參加追悼會,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來參加的是什么宴會似的。
“嗚嗚嗚,宇泫姐,你怎么就這么走了,嗚嗚嗚……”
牧泊瑄看了一眼哭著喊她名字的女人,不由得冷笑。那不是楚霄年的大女兒楚雅婷嗎?
在楚家的時候楚雅婷就與她不大對付,可以說是勢同水火。
她是個性子急躁的人,最是看不慣矯揉造作的女人,尤其是,綠茶跟白蓮花那兩款。
楚雅婷是她二叔跟她二嬸蘇煙的女兒,楚霄年還有一個女兒叫做楚芙兒,不過是養(yǎng)在外頭的情人生的。
當年她爺爺就為了這事兒差點把楚霄年給逐出楚家,還是她的父親替楚霄年求情楚霄年才沒有被趕出楚家。
后來楚老爺子想了個折中的法子。
讓楚霄年將外頭的女人料理了,把孩子帶回來交給蘇煙撫養(yǎng);蘇煙怎么肯養(yǎng)連個妾室都不是的女人的孩子,還在楚家鬧了一陣。
楚老爺子可不管蘇煙愿不愿意,還是讓人把楚芙兒給帶了回來。
蘇煙死活不肯撫養(yǎng)楚芙兒這事兒讓楚老爺子頭疼,于是楚老爺子又想讓她的母親撫養(yǎng)楚芙兒。
因為父親十分愛母親,堅決不同意,甚至說若是楚老爺子把楚芙兒給她的母親撫養(yǎng)他就脫離楚家。
父親是楚氏財團的繼承人,楚老爺子怎么可能讓他脫離楚家。
牧容清出身世家大族,又是父母跟兄長捧在手心里疼的掌上明珠,當時的牧家如日中天在維國的地位越來越高,楚家雖也是世家大族卻也逐漸沒落。
當時她的外公外婆還在,怎么可能讓她母親受這份委屈,便親自來了楚家拜訪楚老爺子這位親家。
說得好聽是拜訪,說的難聽點其實就是警告。
自此過后楚老爺子絕口不提把楚芙兒給她母親撫養(yǎng)的事。
后來也不知道怎么的,蘇煙愿意撫養(yǎng)楚芙兒了,楚芙兒也就歸了蘇煙。
楚芙兒跟楚雅婷一個德行,眼高手低就算了,還老是自以為是。
楚家的規(guī)矩,非嫡長房的嫡出子女不得繼承楚氏財團。
她二叔楚霄年就是她爺爺楚老爺子當年在外面的女人所生,然后抱給了她的奶奶撫養(yǎng)。
楚霄年一個外室子,自然不可能成為楚氏繼承人。
哥哥楚宇爍是從小就被當做繼承人來培養(yǎng)的,也就在他十五六歲的時候就進了楚氏財。
而她卻是在大學畢業(yè)才進的楚氏財團。
楚雅婷小她一歲,平時在楚家眾人面前甜甜的喊著姐姐長姐姐短的,她聽了直反胃。
偏楚雅婷是個高階綠茶婊,在眾人面前做戲一套兒一套兒的,她還不能奈她何,竟有人說她是難得一見的孝女賢孫,她聽了快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