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泊瑄坐在車上打開了車窗,窗外的景物隨著車子的行駛不斷往后退。
看著手腕上的鐲子,就想到了剛剛自己從地上撿起來的那些拍賣單據(jù)。
她知道楚雅婷與她不對頭,但她卻沒有想到楚雅婷如此不要臉。
不過話又說回來,要不是楚霄年授意,整個維國哪家拍賣行敢拿著母親的這對鐲子去競拍。
母親的鐲子是外婆給她的陪嫁,不僅只是價值不菲,還有特殊的意義。
據(jù)說是當(dāng)時維國還存在王室的時候,王上為了不讓世家大族撼動王室的統(tǒng)治地位,就讓王后給每個世家大族的夫人送了一件首飾以表拉攏之意;偏巧送給外婆的就是這對翡翠手鐲。
且當(dāng)年母親嫁給父親的時候,這只鐲子作為牧氏財團大小姐的嫁妝是在整個維國媒體面前過了明路的。
在整個維國除了她的母親有一對,另一對是維國軍區(qū)總司令宗政紀(jì)棠的夫人姜靜沅所有。
姜靜沅是王室公主。
雖然維國現(xiàn)在實行的總統(tǒng)制推翻了王室的統(tǒng)治,但還是允許存在著王室,只不過他們沒有實權(quán)罷了。
母親雖然是舅舅的親妹妹,但現(xiàn)在楚家的一系列變故跟父親母親去世后善后的事宜,舅舅身為牧家人,不便插手。
所以父親母親的追悼會只能全權(quán)由著楚霄年操辦,楚霄年心胸狹隘記恨她父親是楚氏財團掌門人兼楚家族長,他才把追悼會開到了殯儀館。
想到他們一家人死后,楚霄年所做的種種事情,果真是樹倒猢猻散啊。
心里有一種無法言喻的難過。
“大少夫人,到了。”李叔轉(zhuǎn)過頭來喊了一聲。
“哦,好的。今天謝謝你了李叔。”牧泊瑄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她剛剛在想事情完全沒注意已經(jīng)到了景家。
牧泊瑄進大廳的時候剛好碰見景蘊辰回來了,景蘊辰很自然的喊了一聲:“大嫂?!?p> 牧泊瑄點了點頭,自然的問了一句:“景蘊回來了。”
說個實在的,牧泊瑄雖然回到景家的時間也不短了,但她還是覺得有些別扭。
特別是景家個人之間的關(guān)系與稱呼什么的,老是讓她想起這都是屬于表妹而不是她的。
她就這樣一邊想一邊上了樓梯,推開臥室門,剛好碰見景鶴修在換衣服;讓她碰了個大紅臉。
“對,對不起,我我,我不知道你在換衣服?!蹦敛船u的話有些語無倫次。
景鶴修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依然慢條斯理的把身上的白襯衣?lián)Q了下來,套上另一件白色的襯衫。
他換完衣服后還意味深長的看了牧泊瑄一眼,自己操縱著輪椅出了臥室門。
牧泊瑄走到衣帽間拿了一套衣服把身上那套算是喪服的黑色衣裙給換了下來。
想到剛剛她看見景鶴修換衣服的時候他的身材,差點兒噴鼻血。
換好衣服后牧泊瑄出了衣帽間,不經(jīng)意間瞥到了景鶴修放在她梳妝臺上的手機。
她本來是想把手機給他拿下樓的來著,但又覺著剛剛他們倆,挺尷尬的;也就沒有動。
牧泊瑄剛走出臥室的門,梳妝臺上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隔了幾秒鐘又暗了下去。
走出臥室門下了樓梯,牧泊瑄抬手看了看表,快要到吃午飯的時間了。
“瑄瑄,快來?!鼻谏嘲l(fā)上坐著,笑著向她招了招手。
牧泊瑄調(diào)整了一下心情,走了過去。
“累不累?剛剛母親讓廚房做了一些你愛吃的菜,等會兒開飯你多吃一點?!鼻鼜乃P里拿了一個橘子,剝好了皮放在另一個干凈的果盤里遞給牧泊瑄。
“快嘗嘗這橘子好不好吃,這是剛剛我讓傭人到一個農(nóng)莊里采來的,那個農(nóng)莊的水果我覺著還不錯?!鼻荒樒诖目粗?p> 牧泊瑄有些無可奈何的看著自家婆婆,覺得她其實真的挺可愛的;這也許就是人家常說的年齡大了心性還是個小孩子吧。
拿了一瓣橘子放進嘴里,嗯不錯,挺好吃,很甜。
“母親您也吃,這橘子很甜?!蹦敛船u隨手拿了一瓣橘子喂到了曲曼的嘴邊,曲曼就著她的手把橘子喂進了嘴里。
“嗯。是挺甜的,既然你喜歡吃,那明兒個我就讓人把那個農(nóng)莊買下來;以后你想吃就可以盡著吃。”曲曼隨口說了一句,然后拿起一旁的手機上了樓,不知道給誰打電話去了。
留下牧泊瑄一個人在沙發(fā)上坐著風(fēng)中凌亂。
這個婆婆,用一個字來形容就是豪,兩個字來形容就是豪橫,三個字來形容就是很豪橫,四個字來形容就是相當(dāng)豪橫。
難道自從表妹嫁到了陸家,這個婆婆就是這樣的嗎?
不管是什么東西只要表妹吃過或者用過覺得好她就直接把那個莊園或者牌子買下來?
這婆媳關(guān)系簡直不要太好。
其實她這樣想也不是沒有道理,但事實是,確實是這樣。
只要是牧泊瑄喜歡的東西,曲曼知道了,直接把那個店或者是牌子給盤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