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景老爺子說請楚芙兒進(jìn)來,就連景辭毓這個剛剛還在專心致志對付食物的人都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餐桌上一下子沒了說話聲。
“老爺子,楚二小姐到了?!惫芗宜五P走到景老爺子身邊道。
“嗯。請楚二小姐進(jìn)來?!本袄蠣斪狱c了點頭。
楚芙兒在傭人的帶領(lǐng)下走進(jìn)了餐廳。
牧泊瑄雖然沒見過楚芙兒的親生母親,但是從楚芙兒的這張臉上大抵也能看出她的親生母親的影子。
她竟然覺得,這楚芙兒長得跟楚霄年一點都不像。
楚霄年的五官比較立體,雖說他現(xiàn)在也上了年紀(jì),從他的臉上倒也還是依稀可以看出他年輕時的樣子。
而這楚芙兒,分明是長了一張娃娃臉,化了妝過后愣是讓人看起來清純可人。
這差別,嘖嘖嘖,楚霄年給別人白養(yǎng)了幾年的女兒也說不定。
有了這個猜測以后,牧泊瑄內(nèi)心里實際上快要笑死了,外在卻還是一副沒事兒的樣子。
“景爺爺好?!背絻汗郧傻暮傲艘宦?,景老爺子卻是沒有要搭理她的意思。
楚芙兒臉上有些掛不住,但她為了給景家人一個好的印象生生憋住了想發(fā)火的沖動。
要知道她平日里在家就連父親也要讓著她幾分。
“景伯父景伯母好,鶴修哥哥好。鶴?!?p> “誒。楚芙兒你這是當(dāng)我是死的你看不見?還是你眼里沒我這個人?”
“我還在這兒坐著呢。你也不看看場合,一上來就鶴修哥哥,你也配?”牧泊瑄打斷了楚芙兒的話。
景鶴修聽牧泊瑄說了這話,直勾勾的看著她也不避諱,他倒是要看看這個女人如何自處。
剛剛聽了楚芙兒的一席話,牧泊瑄差點笑死了。
她還在這里坐著呢。
雖然景鶴修雙腿殘廢,那又怎么樣,他依然是她名義上的丈夫。
一個不知道哪兒來的只是掛了楚姓的野種,還敢在她面前肖想她的人。
很好,她今天就教教她什么叫做規(guī)矩,什么叫做禮義廉恥。
“泊瑄姐姐,我,我沒有。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背絻阂Я艘Т?,牧泊瑄雖然高傲了些,對別人卻也沒有那么刻薄。
今兒怎么會……
“楚二小姐好教養(yǎng),不愧是沒名沒分的女人所出。一上來就鶴修哥哥?莫不是楚二小姐有見了男人就叫哥哥的癖好?”曲曼掃了楚芙兒一眼,嘴下卻是毫不留情。
楚芙兒的臉色一下子就變黑了,沒名沒分的女人所出是暗指她連庶出都算不上嗎?
她怎么都想不到,曲曼竟然會這樣說。
景辭毓聽曲曼這樣子說,快笑死了,當(dāng)然,他也是真的絲毫不給面子地笑了出來。
果然,還在年輕啊。
“景伯母您誤會了,只不過是鶴修哥哥是泊瑄姐姐的丈夫,泊瑄姐姐跟我堂姐楚宇泫是表姐妹,她是堂姐的妹妹,歲數(shù)又比我大一歲;所以我叫泊瑄姐姐的丈夫哥哥,應(yīng)該沒錯吧?!背絻恨q解著。
“楚芙兒你要敢再叫一聲鶴修哥哥,當(dāng)心我扇你?!蹦敛船u看著楚芙兒似笑非笑。
景蘊辰跟景祁彥一聽這話,齊刷刷的看向了牧泊瑄,然后兩兄弟又對視了一眼,大嫂威武!
“我母親什么時候給我生了你這么優(yōu)秀的妹妹,我怎么不知道,要不我打個電話問問我母親?”牧泊瑄反唇珠譏,作勢要拿出電話要給舒悅打個電話確認(rèn)一下。
楚芙兒這下子尷尬的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景鶴修看著巧舌如簧的牧泊瑄,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他的小妻子,車禍過后可真是給他帶來了過多的驚喜。
景老爺子沒說什么也只是看著,仿佛剛剛叫楚芙兒進(jìn)來的不是他。
景毅霖跟曲曼對視了一眼,瞬間對這個兒媳婦高看了。
他們原以為泊瑄只是飽讀詩書,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又在商業(yè)上頗有造詣,是個標(biāo)準(zhǔn)的兒媳婦。
想不到對外頭跑來的不要臉的女人倒是應(yīng)付得頭頭是道,這他們就放心多了。
外頭的女人永遠(yuǎn)比不上他們的正牌兒媳婦,小三小四永遠(yuǎn)別想進(jìn)景家的門。
“楚二小姐。剛剛傭人來說。你是來找泊瑄的;現(xiàn)在有什么事,你說吧。”景毅霖倒是顯得很通情達(dá)理,暫時緩解了楚芙兒的尷尬。
“我。我來找泊瑄姐姐是因為?!?p> “還要我說幾次,我是獨生女,這是從哪兒憑空冒出來的妹妹?攀關(guān)系也不帶這樣兒的,臭魚爛蝦一點檔次都沒有?!蹦敛船u說完沖著楚芙兒挑了挑眉。
裝可憐?
擱她這兒壓根不存在,若是表妹的話,她的性子一向不咸不淡的,遇上楚芙兒這類難纏的女人,那是真的倒霉。
不過好在她是她,她有的是辦法對付這種綠茶。
景鶴修對于牧泊瑄的回答那是一點都不意外。
景祁彥實在是繃不住了,笑了出來,看得出來他剛剛?cè)绦θ痰煤苄铱唷?p> 臭魚爛蝦?
大嫂這比喻太好了,必須給滿分。
“楚二小姐,有事說事,沒事請你出去;從今往后別想踏進(jìn)我景家的門一步,景家用餐時間恕不接客的規(guī)矩在維國眾人皆知,楚二小姐明知故犯又是何意?”景老爺子緩緩說。
楚芙兒這下子驚了,她原本以為牧泊瑄很好講話,但她似乎會錯了意。
以前她也見過牧泊瑄幾次,還說上過話,覺得她雖然家世顯赫出身高貴,但卻是個極其好拉攏的人,這怎么,怎么跟她想的不一樣。
難不成是因為車禍,人就變成了這樣?
“泊瑄,是我姐姐,讓我來告知你,過兩日的楚家宴會,你務(wù)必要來?!背絻嚎粗敛船u,憤恨的說道。
剛剛牧泊瑄當(dāng)著景家所有人的面羞辱了她,這實在是,她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她好歹也是楚家的二小姐,娛樂圈內(nèi)的“小仙女”;牧泊瑄竟如此待她,還各種語言羞辱。
奈何她與牧泊瑄身份懸殊,相差太大根本不是同一層面上的人,即使在不爽也只能是憋著,臉上還得是一副討好她的樣子。
“楚家宴會關(guān)我什么事兒?楚雅婷讓你來邀請我,我就一定要去?真是奇怪了?!蹦敛船u毫不留情的譏諷,眼里滿是不屑。
“怎么,楚雅婷還有臉讓你來邀請我?”
“呵呵。你們兩姐妹真是奇了,一個拿著我姑姑的東西去拍賣還一副了不得的樣子;一個無視景家的規(guī)矩跑這兒來凈說一堆廢話,果真是應(yīng)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進(jìn)一家門?!?p> 牧泊瑄好笑的看著楚芙兒,就這么個無胸?zé)o腦的白癡女人,不讓楚雅婷給作弄死她就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