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蹦敛船u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轉(zhuǎn)過桌子從抽屜里拿出一張支票,刷刷的填了一行數(shù)字,寫完遞給顧之野。
顧之野定眼一看,有五百萬!
五百萬啊五百萬!
他的手機就這么值錢嗎?
“想什么呢你,給你的這些錢,除了賠你的手機之外,還有給你買公寓的錢,在財團附近找一個比較近的公寓,以后隨傳隨到?!蹦敛船u斜了顧之野一眼,他心里想什么她大概也能猜到一點。
顧之野嘴角狠狠的抽了抽,這個女人給她這么多錢準沒好事,他應(yīng)該早點想到的。
“顧之野你去看看今天會議的人到齊沒有。”牧泊瑄漫不經(jīng)心的撇了他一眼。
顧之野忙不迭的走了出去,生怕多待一秒又被算計了。
顧之野走后,牧尹還是將心里的疑問說了出來。
“主子,這個顧之野,信得過嗎?”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蹦敛船u回答得很是簡潔。
牧尹沒有說話,默認了她的決定。
“反過來,要是他有什么小心思,就算他去算命能活到八十歲,我也能讓他今天就走?!蹦敛船u說得一臉淡然,眼里卻是掩飾不住的狠戾。
嚇得牧尹一個激靈。
“我明白了主子?!?p> “嗯。走吧?!蹦敛船u先牧尹一步走了出去。
來到會議室的時候,財團各個部門的管理人員來得整整齊齊。
她掃了一圈,那些董事只是稀稀拉拉的來了幾個,還有好幾個位子空著。
“主子,以牧歷銘為首的那一伙董事沒有來。”牧尹在她身后小聲提醒。
“嗯?!彼挚戳丝磿r間,距離原先定的開會時間還有兩分鐘。
牧泊瑄拉過為首的一把椅子坐了下來,開始等人。
下面的人見她來了瞬間都安靜了下來,整理著自己手中的資料準備開會。
但時間已經(jīng)到了,上頭的牧泊瑄還沒有要開始的意思,下面的人也不敢問,只是自顧自的看著自己手頭的資料。
下面還有人在小聲的討論著牧歷銘等人不來的原因。
半個小時,一個小時,一個半小時……
眾人都等得不耐煩了,牧泊瑄這才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距離定好開會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兩個小時。
牧泊瑄朝著牧尹微微揚了揚下巴,牧尹秒懂了她的意思。
將今天的會議內(nèi)容投屏過后,牧尹從她的位子上站起來拍了兩下掌。
“開始會議?!?p> 下面的人本就等得不耐煩,見現(xiàn)在終于開始會議,每個人都松了一口氣。
見眾人都進入了狀態(tài)牧尹才又坐了下來。
“哪一個部門先來?”牧泊瑄的右手食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桌面,幽幽然看向下面的人。
“特助?!币粋€戴著金絲框眼鏡,長相斯文的男人從他的位子上站了起來。
牧泊瑄看了他一眼,對應(yīng)上了人事部經(jīng)理何洋的臉,她點了點頭,示意他開始。
牧尹將ppt調(diào)整到人事部遞交上來的那幾頁,表示他可以開始了。
何洋沖著牧尹微笑著點了點頭,算是謝過了。
“關(guān)于下一季度的人事安排,我們?nèi)耸虏孔隽艘韵抡{(diào)整,我們……”
“哎喲,瑄侄女兒,實在是不好意思,我這差點把今天的會議給忘了,你見諒。”牧歷銘推開門笑呵呵的走了進來,他的身后還跟了其他幾個董事。
牧泊瑄緊了緊拳頭,硬是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既然來了,那就坐吧?!?p> 忘記?這話說出來他牧歷銘自己相信嗎?
上一次他是不請自來,這一次他是有些得寸進尺。
“瑄侄女兒啊,我把紙鳶帶過來了,讓她跟你好好學習一下怎么管理財團,以后也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啊?!蹦翚v銘依舊是呵呵笑著,將他身后的一個女孩兒拉了過來。
牧紙鳶嘛。
牧泊瑄眼里的深色晦澀不明,牧歷銘看著她這個樣子,卻也是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他心里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牧泊瑄打量起了那個女孩兒,她看著也就才十七八歲的樣子,那張小臉精致極了,尤其是那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像極了天空中的星星。
“瑄姐姐。”女孩兒沖著小跑了過來,挽住了她的胳膊。
牧泊瑄看了挽著自己的人一眼,滿臉盡顯無辜,看起來倒是真像個單純的孩子呢。
牧紙鳶,她想起來了,是牧歷銘最為喜愛的女兒。
正當她思索的時候,牧紙鳶說話了。
“父親讓我過來跟你學習一下,以后也好幫你一起管理牧氏呀?!蹦良堷S說著還沖她調(diào)皮的吐了吐舌頭。
牧泊瑄冷笑,一把推開牧紙鳶,牧紙鳶似乎還沒反應(yīng)過來,人就已經(jīng)坐在了地上。
“不好意思,我這個人不習慣不熟悉的人觸碰,傷到你了那我也很抱歉?!蹦敛船u很是抱歉的說著,那樣子看起來要多真誠有多真誠。
在場的人很是識趣的低下了頭,剛剛的事大家都心知肚明。
牧紙鳶都拉了一會兒,把她推地上了才說不習慣不熟悉的人觸碰,說出來誰信呀?
不過上面的人是自己的老板,他們自然是向著她的,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好了,繼續(xù)?!蹦敛船u喊著。
何洋繼續(xù)講起了他們?nèi)耸虏康陌才拧?p> 似乎沒人關(guān)心跌坐在地上的牧紙鳶,也沒有人刻意去關(guān)注剛剛發(fā)生的事。
牧歷銘臉上有些掛不住,臉色沉得不能再沉。
“瑄侄女兒,我?!?p> “坐?!蹦敛船u打斷了他的話,眼睛卻依然盯著中央投屏上的資料投影,這多多少少有些不尊重人。
“紙鳶也算是你的妹妹啊,你怎么能?!蹦翚v銘嘆了一口氣。
“坐?!蹦敛船u又說了一遍,提高了些許音量。
“瑄姐姐,我的手好痛?!蹦良堷S在這時候哭了起來,小聲地抽泣著。
牧泊瑄這才想起,剛剛有個女的被她推地上了。
“哦。”牧泊瑄也只是勉勉強強的應(yīng)了一聲,并無半點要搭理她的意思。
“牧尹?!?p> 牧尹從她的位子上站了起來,快步走到牧泊瑄身旁。
“主子?!?p> 牧泊瑄站起來在她耳邊耳語了幾句,牧尹看了地上的牧紙鳶一眼就推開會議室的門出去了。
坐下以后,牧泊瑄才將轉(zhuǎn)椅轉(zhuǎn)了一個方向看著地上的牧紙鳶。
她好奇的是,牧紙鳶都擱這兒摔地上半天了怎么也沒有人扶一下。
想歸想,但她并不打算上去扶她一把。
很快牧尹就回來了,身后跟了幾個保安。
“送出去吧?!蹦敛船u向著牧紙鳶揚了揚下巴。
幾個保安聽了她的話以后就進來架起了牧紙鳶,并且想要將她拖出去。
“直接拖出去?!蹦敛船u嫌棄的說。
幾個保安心領(lǐng)神會,直接將牧紙鳶架起拖了出去。
“牧泊瑄,你別欺人太甚。”牧歷銘忍不住,終于發(fā)火了。
他殊不知,牧泊瑄等的就是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