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吃過飯以后就回了鶴園。
牧泊瑄推著他進(jìn)大廳,想起今天下午的事還是忍不住提了一嘴。
“今天下午那兩人,是什么來路?”
景鶴修沒想到她會問這個,有些驚訝。
“臨城葉家?!本苞Q修只說了這四個字,至于他們是來干什么的他沒有提。
牧泊瑄大概猜到了他不想說,也只是抿了抿唇?jīng)]有再問。
臨城葉家?
她聽說過,但就今天那兩人的表現(xiàn)而言,實(shí)在是讓人生不了好感。
“女的是叫,葉兮是吧?”牧泊瑄又問。
她想起今天那個男的叫葉兮“兮兮”,景鶴修這會兒又說那兩人是從臨城葉家來的,那個女的應(yīng)該是叫葉兮。
景鶴修詫異了一下,他還以為她不會再問,但是她又怎么知道葉兮的名字?
“嗯?!彼卮?。
“那個男的叫什么?”牧泊瑄好奇,今天葉兮以為她是鶴園傭人的時候那個態(tài)度極其不尊重人,那個男的也沒有好到哪兒去。
他非但不制止,還有嫌棄的意味,可想而知那兩人平日里有多目空一切不將他人放在眼里。
“葉少君。”景鶴修的話少得可憐,多一個字都不愿多說。
“哦?!彼幕貞?yīng)了一句,看來那兩人應(yīng)該是兄妹咯!
知道那兩人是誰就比較好辦了,她可是睚眥必報(bào)的人,他們兩人今天態(tài)度極其惡劣,以后她有的是法子整治他們。
“景鶴修啊,合作什么的千萬不要找那樣的人,要不然他們把人認(rèn)錯了那可就是天大的笑話了?!蹦敛船u故意說,她的話當(dāng)然是意有所指。
“說吧,今天他們做了什么讓你不高興了?”景鶴修也不是傻子,隨便想一想就知道她為什么這么說。
她平日里不會隨隨便便擠兌人,讓她如此“煞費(fèi)苦心”跟他說這兩人,指定得是他們開罪著她。
“沒做什么,只不過是將我當(dāng)成了鶴園的傭人,且態(tài)度極度不好罷了?!蹦敛船u的語氣很是輕松,輕松歸輕松,他們哭的日子還在后頭。
“傭人?”景鶴修快氣笑了,就她那個囂張跋扈的樣子像個傭人?
這葉氏兄妹看人的眼光不行啊!
今天葉少君兄妹來找他就是為了葉家資金的問題,他們沒有去找蘊(yùn)辰而是直接來找了他,多多少少有些巴結(jié)的意味。
他回到鶴園的時候直接讓聞溪將那兩人攆了出去。
沒有遞上拜貼便私自找了過來,可見那兩人教養(yǎng)確實(shí)不怎么樣。
妄自揣摩他心思的人一般都活不長,這兩人自然也不例外。
這夫婦兩人,一個在想以后怎么整治他們,一個直接想將人送走,不得不說還挺般配。
“算了,不提這兩人,晦氣?!蹦敛船u嫌棄的說,推著景鶴修進(jìn)了電梯。
景鶴修很是體貼的也沒有再提。
她是他的妻子,自然也算是他的人,他這個人比較護(hù)短,最見不得其他人欺辱他身邊的人。
兩人回到臥室以后她順手開了燈,臥室里立馬就亮堂了起來。
“你先去洗澡吧,我這剛好有個方案需要完善一下,我待會兒再去?!蹦敛船u坐到沙發(fā)上,拿起茶幾上的筆記本電腦開始辦公。
“嗯。”景鶴修淡淡的回答,到衣帽間拿了自己的浴袍便進(jìn)了浴室。
牧泊瑄看著他關(guān)上了浴室的門,又將目光移到了電腦屏幕上。
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覺得景鶴修雖然有時候是冷漠了一些,但其他時候都還好。
丈夫該盡的義務(wù),除了那方面,其他的他都做到了,甚至他有時候會請她吃飯陪她逛街。
他們本來就是聯(lián)姻,能做到這份上也不錯了,至少比那些各玩各的強(qiáng)。
她是個古板的人,雖然他坐在輪椅上行動不便,但她從來沒有想過找其他人
既然嫁給了他,那她就是他的妻子,她自然應(yīng)該盡到妻子的義務(wù),與其他男人保持距離。
顧之野雖是她的助理,但也僅僅只是因?yàn)樗L了一副好的皮囊,很養(yǎng)眼罷了,她并沒有其他的心思。
他并不會刻意問她的事,這對她來說再好不過了。
兩人一直相敬如賓,日子過得也倒安穩(wěn)。
就是不知,以前表妹跟他也是這樣嗎?
想到這里,她心里就莫名其妙的悲傷了起來,有一種心疼得快要窒息的感覺。
稍稍晃了晃頭將不好的情緒晃了出去,繼續(xù)看牧尹給她發(fā)過來郵件。
看了一會兒文件過后她眼睛有些酸痛,拿出手機(jī)點(diǎn)開備忘錄看了看明天的的時間安排也并不是很擠,工作應(yīng)該都可以做完,便順手關(guān)了電腦靠在沙發(fā)上閉目養(yǎng)神。
誰知道養(yǎng)著神養(yǎng)著神就窩在沙發(fā)里睡著了。
景鶴修從浴室里出來后,就看到了沙發(fā)上睡著的人兒,小小的縮成一團(tuán)窩在沙發(fā)上。
他用毛巾擦了擦自己的頭發(fā),頭發(fā)不再滴水的時候他才操縱著輪椅走到了她的旁邊。
她似乎睡得很不安穩(wěn),就連睡著了眉頭都還在有些微微皺著。
他并沒有叫她,彎下身子將她從沙發(fā)上抱了起來。
一股濃烈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牧泊瑄猛地驚醒了,她甚至用手推了一下。
等她睜開眼睛看到面前的人時,真的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由于她剛剛推他的時候用力過猛,他身上的浴袍被她扯下來了一些,露出他的胸膛,她的臉“騰”的一下紅了起來。
趕忙從他身上跳了下來,“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我,我先去洗澡了?!?p> 牧泊瑄紅著臉吞吞吐吐的說完這句話逃也似的跑到衣帽間,拿了自己的東西就慌慌張張進(jìn)了浴室。
景鶴修見她這個樣子不免有些好笑,很是淡然的將浴袍拉了起來,然后慢條斯理的系上了帶子。
牧泊瑄跑到浴室以后便關(guān)上門,靠在門上她又想起了剛剛的那一幕,他的身材很好,好到讓人噴鼻血。
想到這里她的臉又紅了起來,她不禁在心里暗罵自己這都哪跟哪兒,這關(guān)注點(diǎn)還真是奇特。
牧泊瑄洗澡一向很快,但她今天在浴室至少得磨磨蹭蹭的蹭了一個小時,她想著等他睡了她再出去就不會那么尷尬了。
景鶴修的作息時間很規(guī)律,一般都睡得很早,今天應(yīng)該也不例外。
吹干了頭發(fā)以后她才慢吞吞的從浴室里出來,出來就看見了躺在床上看書還沒有睡的某人。
他的作息時間一向不是很規(guī)律嗎?今天他抽什么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