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南里本來就是景家的產(chǎn)業(yè),她買不買又有什么關系?
她為什么要買本來就屬于自家的東西。
牧紙鳶簡直就是個草包,錦繡南里的背景都沒打聽清楚,什么話都是張口就來。
牧泊瑄都懶得跟她掰扯。
“紙鳶,剛剛未來堂嫂嫂不是還跟你一起的嗎?怎么這會兒嫂嫂不見了?”牧紫菲突然出聲。
牧紫菲嘴里的未來堂嫂嫂自然是蘇藝馨。
聽牧紫菲提起,牧泊瑄還是不動聲色的這么站著,想從牧紙鳶嘴里知道點什么。
蘇藝馨那個樣子,現(xiàn)在去問她發(fā)生了什么事顯然是問不出什么來,倒不如她聽聽牧紙鳶怎么說。
畢竟蘇藝馨是牧紙鳶的親嫂嫂。
“哦,她剛剛說身體不舒服,我就讓人先送她回去休息了?!蹦良堷S睜眼說瞎話。
要不是蘇藝馨在她車上,牧泊瑄差點就信了。
牧泊瑄意味深長的看著牧紙鳶,牧紙鳶被她看得心里發(fā)毛。
不過她又轉(zhuǎn)念一想,牧泊瑄與蘇藝馨并沒有什么交集,牧紙鳶這才放下心來。
“紫菲啊,有空過來鶴園找我玩。”牧泊瑄拍了拍牧紫菲的肩膀。
牧紫菲受寵若驚的看著牧泊瑄,懷疑她聽錯了。
“我有事就先走了,你過來玩的話跟我說一聲,我好安排?!蹦敛船u說完就走了出去。
先前那個服務員見狀趕緊跟了出去為她打傘。
牧紫菲還處在牧泊瑄主動邀請她到鶴園做客的驚喜中,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她就說嘛,她長得這么可愛,泊瑄姐怎么會拒絕她呢?
牧紙鳶聽牧泊瑄邀請牧紫菲到鶴園做客,笑容就這么僵在了臉上。
牧紫菲什么時候跟牧泊瑄關系這么好了?
她怎么不知道。
“紫菲,我們快選衣服吧。”牧紙鳶走過去親昵的拉住牧紫菲。
牧紫菲心情愉悅得不行,自然是一百個答應。
牧泊瑄開著車出了錦繡南里。
她估摸著與那個制藥公司老板約好的時間快到了,就直接將蘇藝馨也帶了過去。
這一路上蘇藝馨沒有哭,就這么坐著也不說話。
牧泊瑄將車停在一個西餐廳前面,將剛剛買的衣服遞給她。
“你換上吧,濕衣服穿著容易感冒?!?p> 蘇藝馨伸手接了過來。
“謝謝?!碧K藝馨的聲音啞得像七老八十的老人。
“你就在車里換吧,這玻璃是特制的,外面看不到里面。我待會兒把車里的空調(diào)給你開著,我有點事一會兒就回來。”牧泊瑄說著就解下了系著的安全帶。
蘇藝馨眼神空洞的點點頭。
牧泊瑄就納悶了。
前一會兒她遇見蘇藝馨的時候,蘇藝馨讓她救她。
剛剛在錦繡南里她聽牧紙鳶說她身體不舒服讓人送她回去了。
牧紙鳶也是真逗,讓人送蘇藝馨回去休息會送到大馬路上?
這不是送她回去休息,是送她直接安息吧!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她感覺她攤上了一個大麻煩。
但她現(xiàn)在也管不了這么多了,時間馬上到了,還是眼下的事最要緊。
牧泊瑄解了安全帶,好心的將車里的空調(diào)調(diào)到了適宜的溫度才下車。
等牧泊瑄到約定好的西餐廳位置,那個制藥公司老板早就等在那里了。
那個人看起來年齡并不大,身材有一點發(fā)福,臉上充滿了笑意,從面上看很是和藹可親。
以牧泊瑄看人的經(jīng)驗,越是這樣面上看著和藹可親的人越是要防范,搞不好他在背后陰死你。
商場上的事,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能給對方帶來利益的合作伙伴。
牧泊瑄的原則就是,不管你在別人嘴里聽到的我是什么樣的人,只要我沒壞到你的頭上我就是好人。
她有三種人不合作,一種是背叛舊主的叛徒,另一種是因經(jīng)營不善馬上就要倒閉的公司老總,最后一種是拿著雞毛當令箭而得意忘形的小人。
看到牧泊瑄過來,他從沙發(fā)上上站起來,伸出手與她握了握手。
“牧特助您好,終于見到您的真容了,可謂是三生有幸啊!”男人拍馬屁的話是一套一套的。
牧泊瑄沒有在意他拍馬屁的話,徑直坐在了沙發(fā)上。
服務員見來了客人,拿了菜單過來供她挑選。
“一杯卡布奇諾?!蹦敛船u沒有翻點菜單,直接對著服務員說。
服務員彎了彎腰就下去了。
牧泊瑄嫌手機拿在手里麻煩,索性將手機倒扣在桌面上。
“您貴姓?”牧泊瑄打量著面前的男人,他從她進來到坐在他對面的沙發(fā)上一直都是笑著的,這個人只怕是不簡單。
至少也是笑面虎那種級別的人物。
“免貴姓林,我叫林鵬。”林鵬緊張的搓了搓手。
牧泊瑄注意到了他的小動作,知道他可能是在緊張,也有可能是在為接下來怎么誆她準備好他的那一套說辭。
“那我叫您林經(jīng)理吧?!蹦敛船u準備切入主題。
林鵬自然是答應的,她喊什么無所謂,重要的是她接下來要跟他說的事。
“您考慮好了嗎?”牧泊瑄笑著問。
“您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林鵬開始玩起了扮豬吃老虎的把戲。
牧泊瑄鄙視的看了看林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都到這個份上了,還跟她裝傻充愣,這個林鵬果然是個老奸巨猾的狐貍。
“您今天到這里來,不會是只為跟我兜太極吧?”牧泊瑄懶洋洋的靠在了沙發(fā)上。
林鵬一時還摸不清她的心思。
他的本意是借此機會大撈一筆,反正這個制藥公司也不是他的,是他已經(jīng)過世妻子的產(chǎn)業(yè)。
就這么留著還要年年虧錢,只虧不賺影響他到處瀟灑。
“當然不是,牧特助您說的什么話啊?!绷柱i說著說著眼眶就紅了。
牧泊瑄就這么看著他開始表演。
來吧,展示!
“小姐您好,您的卡布奇諾好了?!狈諉T將咖啡送上。
“謝謝?!蹦敛船u從錢包里拿出一疊錢,放在服務員的盤子里當小費。
服務生看到這么多錢,眼睛直發(fā)亮。
“這里沒事了,你下去吧?!蹦敛船u微微一笑,服務生很知趣的端著盤子走人。
這么多的小費,比他干一個月還要多。
林鵬看牧泊瑄給小費都這么大方,想訛她一把的心思更活絡了。
“牧特助您有所不知,這個制藥公司是我亡妻的心血啊,我的妻子就是因為這個公司才累得病倒,病倒以后臥床不起直至去世啊?!绷柱i說著就當場流下淚來。
牧泊瑄根本不吃他這一套,端起卡布奇諾喝了一口,并沒有半點想要勸慰他的意思。
“哦?然后呢?”牧泊瑄饒有興致的看著林鵬,希望他繼續(xù)編下去。
林鵬咽了口唾沫,這怎么和他想象中牧泊瑄會同情他的情形不一樣?
但哭都哭了,也不可能只哭一半,林鵬又擠出幾滴眼淚來。
“要不是因為我不成氣候,這個公司也不會只有虧損沒有收入啊,是我對不起我的亡妻還有我那年幼的女兒?!?p> “嗚嗚嗚,嗚嗚……”林鵬說著說著就真的哭了起來,他自己現(xiàn)場編的說辭把他自己都感動哭了。
牧泊瑄就這么一言不發(fā)的看著他。
林鵬覺得自己哭得差不多了,這才拿起餐巾紙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牧特助實在是對不起了,我一想到我的亡妻就抑制不住我的情感?!闭f著說著林鵬像是入戲太深,又開始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