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東緊張地問:“這群人是干什么的,他們要干什么?”
這次回答他的是一萬年,“旗上寫的是楚,我猜是項羽。”
陳君皓也說:“如果是項羽,那他就是來搶劫皇陵燒皇陵的?!?p> “?。 焙聳|的聲音提高了一個八度,“那趕緊想辦法阻止?。 ?p> “東哥,好像剛才你還在大喊等你起義成功了就燒了皇陵的,現(xiàn)在這不有人替你干了嗎!”裘昊原說。
“我……,我那就是說一說,我也沒動手啊,我費那么大勁兒建的皇陵,死了那么多的勞工,他項羽居然想一把火給燒了,但凡腦子里有點腦漿都干不出來這事!”
“東哥,你別沖動!現(xiàn)在你喊也沒用啊,我們只能看著什么也做不了?!濒藐辉€在好聲好氣地勸著。
“皓子!皓子!這事你趕緊給想個辦法,說什么也不能讓項羽給搶砸燒了,虧我以前還覺得項羽是個大英雄,啊呸,沒腦子啊,就知道殺殺殺、燒燒燒的!簡直比老癟犢子還可惡!”
“你罵別人就罵啊,別帶上我!”老癟犢子的聲音也傳了過來。
眾人嚇了一跳,沒想到老癟犢子居然也在。
“……東哥,現(xiàn)在咱都是個視角,做不了啥啊!”陳君皓無奈地說。
“不行,你最聰明了,你得想個辦法!”
“……”
陳君皓看著下面義憤填膺的一群人正在四處破壞著,顯然在尋找皇陵的具體位置。
陳君皓:“東哥,現(xiàn)在我們雖然動不了,但現(xiàn)在我們試著用意念撥動下面懸崖上長出的那棵樹垂下的樹枝,我們所有人一起,想像自己可以撥動它,一、二、三!”
基于對陳君皓的信任,大家居然沒有問為什么,一起對著那個樹枝發(fā)功,過了一會那根樹枝突然無風(fēng)而動,左右搖擺起來。
眾人立即歡呼起來,這證明他們并非什么也做不了。
陳君皓說:“現(xiàn)在跟我一起用意念創(chuàng)造一個金雁,從陵墓里飛出來。”
郝東問:“啥意思???有用嗎?”
“有!古代人都挺迷信的,我們給他們加點料,他們就不敢挖了。現(xiàn)在我腦海中已經(jīng)有金雁的造型了,你們待會就往我的金雁上施加金光吧!”
所有人都一起答應(yīng),陳君皓再次喊道:“一、二、三!”
一道璀璨無比的金光從皇陵地宮中飛了出來,所有地面上正在挖掘破壞的人頓時都停了手站在原地,盯著那道金光。
金光在萬眾矚目中緩緩升到半空,這時金光中的金雁還特意在空中來了個360度的旋轉(zhuǎn),讓每個人都能看清楚,它在空中轉(zhuǎn)了三圈之后,對著眾人的方向擺了擺頭,然后猛地沖天而起飛向南方的天際消失不見。
下方的眾人過了一會兒才醒悟過來,立即跪在地上向著金雁消失的方向叩頭,項羽也沒有再下令繼續(xù)挖掘,他們離開了此地。
“我們成功了!”郝東大叫起來。
小昱等人也跟著一起歡笑慶祝。
本以為此關(guān)終于可以結(jié)束的了,不想地面之上寒暑飛快交替,天空也是云氣飛速變幻,天空眨眼間明滅轉(zhuǎn)換。
“這是怎么回事?”郝東問。
Miji姐回答:“我覺得這就是快進,時間在飛速的過去。你看那邊已經(jīng)開始有村莊了。”
眾人看到這里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自然化,人工的痕跡全部被時光覆蓋,不遠(yuǎn)處開始出現(xiàn)人跡,由一開始的星星點點,漸漸連成片,成為村莊。
時光流動的速度漸漸減慢,眾人看到視角不變,但是焦距明顯被拉近了,他們看到一群穿著樸素的村民正聚在村子西南邊柿園一角的西崖畔上。
他們一會兒望望驪山的峪口,一會兒又環(huán)顧周圍的地形。用镢頭在一塊長滿刺薊的地面上,畫了一個大圓圈,這是為了隊上打井所確定的井口位置。
第二天,6個青壯年勞力就在畫圓圈的地點開挖了。他們挖了兩天,速度慢了下來。
“這都旱了大半年了,再打不出井不僅莫得糧吃,連水莫得喝了!”
“留根,你少說兩句,趕緊干活!”
“楊隊長,這不對勁啊,這里的土層像石頭一樣硬,還有當(dāng)初挖到三米的時候有一層曬厚厚的紅土,現(xiàn)在挖到下面怎么又有一層厚厚的紅土呢!”
“這莫不是先輩手里的一個磚瓦窯吧?”
“這是隊上確定的位置,你們怎么那么多話,干活!”
又過了幾天,突然一聲尖叫,有人挖到下面的東西了,是個陶制人頭,形象恐怖。
“這不是瓦盆爺嗎?這東西大兇啊,就是這個玩意壓著了水脈,讓我們莫有水喝的!”
“啊,下面還有!”
楊隊長說:“這個井不能再挖了,找人來看看吧!三娃,你去公社叫水保員來?!?p> 地面上一團亂糟糟的時候,遠(yuǎn)在天空之上的人們也在熱烈地討論中。
裘昊原:“兵馬俑要被發(fā)現(xiàn)了!”
郝東:“我居然有一絲不想讓他們挖出來,我們做的有多好,有鼻子有眼兒的,色彩還賊鮮亮,你看看后來擺在博物館里那些都啥樣了?灰禿禿的,丑死了?!?p> Miji姐:“那不是這些人不懂怎么保護嘛!”
一萬年也嘆了一口氣,“就是開得太早了!”
“咦,你看這幾個人鬼鬼祟祟地在干嗎?”小昱喊了一聲。
就見幾個人趁著夜色深重,居然從打到一半的井里扒出一個陶俑,把它五花大綁吊在了樹上。
隨后每人的手中都多出一根藤條,開始使勁抽打起陶俑來,一邊打還能聽到他們一邊念叨,“瓦盆崩,水脈出!瓦盆崩,水脈出!”
“這是啥意思啊?”郝東問。
這次居然是老癟犢子開始給大家解惑,“他們是認(rèn)為這些年大旱是因為地下埋了好多瓦盆爺,壓住了他們的水脈。所以現(xiàn)在他們要抽死瓦盆爺,解救水脈!”
“切,封建迷信!怪不得他們這地方這么落后呢!”郝東嗤笑一聲。
“喀嚓!”
陶俑那脆弱的脖頸承受不住身體的重量,斷裂開來,陶俑落到地下摔了個粉碎,萬幸的是頭并沒有損壞。
郝東幸災(zāi)樂禍地說:“這些沒文化的人啊,如果他們知道自己親手摔破了多少錢,他們現(xiàn)在一定悔得腸子都青了。
哎!不對啊,我怎么瞅著那個頭這么像我呢,一萬年!你幫我看看,這個是你做的那個我不?”
一萬年的聲音幽幽地傳了過來,“東哥,沒錯,這個就是你,剛剛我就看著像,現(xiàn)在看到那個改過的三角形鼻孔我確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