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這是怎么了?”太監(jiān)總管火青帶領(lǐng)著太后的專屬護衛(wèi)風風火火的走入院內(nèi)?!翱烊ツ没⒎?。”皇后用眼神示意統(tǒng)領(lǐng)李威,李威快步走到余風跟前,伸手向余風腕間抓去,余風正在悲痛之中,沒有在意,只聽“呀”的一聲驚呼,李威的手掌被飛鏢射中,鮮血直流,不由得倒退幾步勉強躲過了馬子陽的長劍?!靶⊥鯛?,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馬子陽拉起余風就跑,余風神情渙散,像個木偶一樣,任由馬子陽拉扯,“事已至此,你還想再多死幾個人嗎?”馬子陽氣得直跺腳,皇后看了眼太監(jiān)總管火青,“火總管,你是為太后辦事,我是為皇上辦事,但辦的可都是大余的事,何不一起戮力同心,事成后咱們再慢慢商榷也不晚啊?!?p> 皇帝駕崩后,太后一黨要擁立二皇叔之子余穆為帝,皇后一黨要擁立李氏家族,皇后的親哥哥,國舅爺?shù)膬鹤永畛善鳛榈?,兩伙人自然而然的把余風,這個皇帝中意的人當成了眼中釘肉中刺,現(xiàn)在的朝堂人心惶惶,皇帝那日昏迷后,直到離世時就再也沒有醒過來,那日召見余風,屋內(nèi)只有后宮妃嬪,沒有朝中大臣,另外只有口頭旨意,沒有下圣旨,因此皇后和太后才敢明目張膽的各自為政,各懷鬼胎。槍桿子里才能出政權(quán),這也是兩伙人不約而同的盯上虎符的原因,不過奇怪的事,皇帝的虎符至今誰也沒有找到。只得從余風這兒先下手為強。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火青沖皇后點了點頭,雙方人馬合二為一,氣勢更盛。余風神情稍緩,和馬子陽二人背靠背,一起左右拼殺,想先救下秦好兒,再沖殺出去。怎奈寡不敵眾,“虎丘的好漢,再不進來,你們就什么也得不到了?!鼻睾脙簩χ鴫ν獯蠛?。話音還未落地,但聽得嘶喊聲此起彼伏,包圍圈的外圍被沖開了一道缺口,張吉一馬當先,沖殺了進來?!翱熳摺!睆埣词挚乘纼擅磯汉脙旱谋?,拉著秦好兒,一聲呼嘯,與余風,馬子陽一起順著火藥炸出來的缺口風馳電掣的跑去。墻外早有虎丘大漢牽著馬匹等候,眾人策馬急馳,才算擺脫困境。
瀟湘院,大余眾多妓院里的一個,此刻夜已深沉,正是瀟湘院柳綠花紅之時,大紅的燈籠高高的掛在門外,老鴇和院里的姑娘們迎來送往,好不熱鬧?!把绢^,你怎么知道我在外面?”張吉拿起酒杯,豪情萬丈的喝了起來?!凹夷笧榛⑶鸶文X涂地,這些年也未見有虎丘人對我照料一二,小王爺那日落難宰相府,倒見得張好漢奮不顧身??磥砘⑶鸹实郾菹乱膊皇莻髡f中的那么冷酷無情,還是忘不了和親的妹妹,和自己的外甥的。月貴妃被皇后帶走后,我們出城得匆忙,第二天卻找不到虎丘壯士們,想來是擔憂貴妃又入城去,皇宮守衛(wèi)森嚴,救人不得,所以我猜測你們準定尾隨皇后一起到小王爺府中,想覓得良機?!薄肮?。張吉聞言大笑,一仰頭,又飲了一杯,“你母親當年是我虎丘最出色的間諜,向來以心思縝密著稱,看來你頗有家母遺風啊?!薄笆锹??”秦好兒冷笑,“張好漢先別急著夸我,好兒還有一句話未說,小王爺出書房時雙方戰(zhàn)亂,你們本可混水摸魚,為什么要等到貴妃自盡后,才肯出來呢?”張吉聞言面色一變,秦好兒繼續(xù)咄咄相逼,“貴妃在城門口時也意欲自刎,今日想來,一個前朝貴妃,就算是叛臣之母,皇家自有考量,也不至于判處死刑,最多冷宮或者發(fā)配邊疆,皇后和太后要的是江山,是虎符,不是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的命,貴妃對此也是心知肚眀。只要人在世,一切就都有變數(shù)??稍沦F妃偏偏如此舍身,難不成是虎丘,她的母國想要她的命?”秦好兒越說聲音越響,越冰冷。余風聞言,心頭恫嚇,旋即恍然大悟,想起母親的種種異常,不覺悲從中來,雙掌直擊張吉的胸口,張吉被好兒咄咄相逼,沒有防備,悶哼一聲,吐出一口鮮血,其余虎丘大漢見狀,紛紛上前,與余風打斗在一處?!靶⊥鯛敚熳∈??!鼻睾脙阂彩且姴粦T張吉對于月貴妃的作為才出口詢問,竟忘了余風聽聞此事會有何感受,此時他們在虎丘的屋檐下,動起手來可不是什么好兆頭。“好兒,此事與你無關(guān)?!庇囡L此刻急火攻心,聽不得任何勸阻,招招痛下狠手,幾個虎丘大漢被掀翻在地。馬子陽見狀,也不知該如何是好,眼看眾人越打斗越激烈,傷亡在所難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