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爺,吃點東西吧?!辟N身護衛(wèi)龐光說。秦好兒被抓后,皇后一黨一直沒有動靜,余風不顧將士們的反對,幾次親自領兵出戰(zhàn),奈何皇后一黨拒不應戰(zhàn)。太后倒是很會見縫插針,時不時的派些兵馬前來騷擾,小戰(zhàn)即退,余風心中有事,越不愿糾纏,他們就越得寸進尺,樹欲靜而風不止,幾日下來,余風滿嘴起泡,清減了不少。
“小王爺,皇后派人來了?!眰饔嵄w奔而入。“小王爺,我是三洲總督之女,風婉婉。”風婉婉英姿颯爽的站在中軍帳中,“皇后有何要求,我一律答應?!庇囡L不等風婉婉說話,先直截了當?shù)恼f道。“皇后想讓你撤兵。”“嗯”“皇后想讓你交出虎符?!薄靶小薄盎屎笙胱屇銡⑸沓扇省!薄昂谩庇囡L回答的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盀榱艘粋€秦好兒,不要江山與性命了嗎?”風婉婉語氣有些激動,心里對秦好兒不禁多了幾絲妒忌,她是在軍旅長大的,和一般姑娘不同,不愛紅裝愛戎裝,小王爺十五歲提槍上馬,殺伐征戰(zhàn),屢建奇功,風婉婉自小就以余風為榜樣,因為崇拜而產生了愛慕之情,始于顏值,忠于才華,陷于人品,雖日久年深,但是愛慕之情絲毫不減。
余風看了眼風婉婉,微微一笑,深情的說道“值得”,簡簡單單的兩個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小王爺真是糊涂,你無論怎樣做,皇后得逞時,都不會放過你們的?!憋L婉婉眼眶微紅,心疼的看著余風說道。余風察覺到風婉婉的異常,疑惑不解,這個英姿颯爽的女子不是太后派來的說客嗎?“小王爺,我有一計,可助你救秦好兒?!薄霸嘎勂湓??!庇囡L深施一級,“你我初識,不怕有詐嗎?”“不怕”,皇后連日來不提條件,不露面,就這樣遠遠的吊著余風的胃口,余風早就受夠了,管他有沒有詐,管他來的人認不認識,能不能相信,他都不在乎,此刻只想飛到好兒身邊,執(zhí)子之手,風雨同舟?!靶∨雍图腋付挤浅5木粗匦⊥鯛?,早有投誠之意,小王爺數(shù)月前離去,不得音信,樹無根不立,為了家族與兵將門的生存,不得已被皇后招攬在麾下?!憋L婉婉侃侃而談,不時的看兩眼余風,余風報以禮節(jié)性的微笑,余風雙眼清澈,睫毛又長又彎,風婉婉心里如沐春風。“這是秦好兒的和皇后的手書,皇后讓你看后依照上面的要求,單人匹馬去暮城一敘?!庇囡L接過好兒的手書,迫不及待的打開,上面只有三個清秀的小字:盼君來。是秦好兒寫的,秦風雖然很少見好兒寫字,不太認得好兒的字跡,但是她了解好兒的性格,好兒說話從來都是言簡意賅,只抓精髓。見字如面,余風想起了好兒秀麗的臉,好兒冷嗎?好兒餓嗎?好兒困嗎?余風心里默念道,心里不禁一陣抽搐的疼。“秦姑娘沒有受到任何凌辱與虐待?!憋L婉婉知道余風在擔心什么,感情的事就像是詩里的那句話:你站在橋頭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看你,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秦落躺在床上,身上都包扎好了,由于傷勢嚴重,一直在昏昏沉沉的睡著。有時候還發(fā)出幾聲痛苦的呻吟。秦好兒臉上沒有了往日的光彩,衣不解帶的照顧著哥哥。聽見門外腳步聲紛亂嘈雜,秦好兒知道,皇后大概是帶著余風來了?!叭四憧吹搅?,該怎么做知道了吧?”皇后說道。余風點了點頭,溫柔的沖著好兒微笑?!昂脙翰慌拢瑥慕耖_始,我們風雨同舟。”余風在心里對好兒訴說著。秦好兒眼眶紅潤,不知道為了一個男人,會不會毀掉令一個男人,但是她心里早就做好了打算,皇后若是趕盡殺絕,她就脅迫李成器。那日相見,李成器就特別喜歡秦好兒,在被囚禁的這幾日,時不時的來給好兒送吃的,兵士們自然不敢讓皇帝陛下進入屋內,怕出意外,李成器就坐在屋外,聽好兒講那些稀奇古怪,又非常好笑的故事和玩笑。一呆著幾乎就是一天,秦好兒也漸漸摸透了李成器的脾氣屬性,幾天來,時不時有心的重復著打豆豆的笑話,“誰是豆豆?”好兒講完故事,笑著問李成器,“我就是豆豆?!崩畛善髅看味己┖┑倪@樣答道?!岸苟箍靵戆ご颉?,秦好兒每次都這樣玩笑著逗他,李成器孩子心性,每次聽到秦好兒這樣說,總是會艱難的把腦袋擠到門縫里,像小孩子一樣,想迫不及待的鉆到大人的懷里。兵士們都是粗人,只要皇帝陛下沒事就行,至于他們都講什么故事,笑話都懶得去聽,李成器是個思想古怪的人,認準一頭是一頭,皇后對于他總來見秦好兒大為不快,但是也不能總攔著,不然這位皇帝陛下撒潑打滾,各種套路都上。著實有點難以招架。一開始,皇后會派人監(jiān)督,但一來二去,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就不再把這事當回事了。